“好！杨总，你说得对。既然咱们拿了柱天广告的钱，就得做事儿！”老王的目光貌似坚定了许多。或许，他还一直背负着心理包袱。他跟我不同，他以前一直做着首席设计师。如果没啥意外的话，还能升部门经理呢。
“叫我波波吧。别杨总杨总的，听着不习惯。”不知为啥，“杨总”这两个字从老王嘴里出来，貌似变了味道似的。
“那好，我叫你波哥！”老王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整个柱天广告都让我觉得陌生，除了刚才那个老王之外。虽然那些职员表面恭敬，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些啥！或许在嘲笑我们呢，两个福明广告的叛徒！
当然，我不在意他们心里的想法。老子只是奔前途来的，谁是谁非留给以后再说呢。
除了计划之外，我还跟进了好几单业务。尤其是从福明广告那儿抢的第一单生意。这都半年多了，竟然还没有弄好。看了下设计，虽然算不得太好，但也能过眼。再到现场看了下，才明白为啥人家不满意了！麻痹的，绘图部的犊子全是吃白饭的。他们绘出来的图跟设计部的出入太大了。而且实施也不得力！
不过，绘图部可不归我管。这得向何总反映才行。我打了几个请示报告，叫李歆婷送过去。没多久，何总就给我打了电话。
“杨亲兄弟呀，你反应得真及时哈。我这就叫绘图部的犊子翻工。这事儿，你得继续跟进！”
“没问题。我想问问这绘图部归谁管？”
“王大养呀。他一直管着两个部门。没办法，我们这儿缺管理人才呀！”
靠！又是王大养，看来，我一连得罪他好几次了！这犊子有背景，还是少惹为妙。“那个，何总，你可不能说是我发现的！你知道，我刚来，还没站稳脚根呢！”
“嗯嗯。明白。你只要好好做事儿，哥哥就帮你搞定一切！”
不知为啥，我对何总的承诺，觉得有些不安。这个何总是个聪明人，难道就看不明白绘图部有问题？或许里面的水深着呢！
不管咋样，我认真地做着事儿。既然当了部门经理就得做好这份事儿。或许，懂事会的人正看着呢，下个月，他们就要讨论升我做副总裁了！一想到副总裁，我的干劲儿又上来了。那个职位太诱人了！
不说其他的，单是工钱就比首席设计师涨了好几倍。普通的设计师一个月也就三千多点。如果有业绩的话，一个月能小四千。道席设计师一个月就四千多了。要是副总裁的话，一个月就能小两万！一年下来，能存到十几二十几万块！
对于我们这种穷屌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这还只是我们L市，这种小城市。要是调进省城的话，副总年薪得三四十万。
要是加上各种奖金，还有人情往来，各种礼品啥的就更多了！
这样又过了几天。做事的时候，很充实，貌似有使不完的劲儿。而且很痛快！只是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就觉得空虚无比！
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每天早晚都要看严寒有没有留下信息啥的。
不知为啥，今天严寒竟然给我发了个微信！前面有几条微信，不过都被撤回了。最后只有一个表情还挂在那儿！这是个问号加委屈的表情。
“在吗，寒姐！”我连续输入了好几回，都被我删掉了。最后只发出这四个字！
不知道是不在，还是不想回我。直到下班，严寒都没回复我。
心里想着严寒俏丽的脸蛋，就一阵没由来的心烦。本以为躲进柱天集团会很惬意的，但我现在开始想念福明广告了！想念每一天都能见到严寒的时候。
“波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换一壶茶？”李歆婷一脸关注地看着我。
“不用。”
“你有心事儿，是不是王经理给你气受了？没办法，谁让他是大懂事的关系户呢！唉，不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吗，别跟他置气！”
“不是。你出去吧。”我有些心烦的挥了挥手，“不关他的事儿，我只想一个呆着！”
我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起来。下了班之后，我没坐务车，而是步行。
心烦的时候，我只想去天蓝酒吧。只有那儿杂乱的响动，还有酒精能麻醉我。
“哟！原来是狗波呀。听说你奔柱天集团啦？”上次请我喝酒的娘们儿又坐了过来。
“曹尚轩呢？还有，你叫啥，我一直没问过。”
“叫我梅姐吧！”那娘们儿幽幽地叹了口气，“老曹正生你的气呢。说好了，里应内合干趴刘丝琴的。你倒好了，一个人投了柱天集团！”
“这不能怪我，梅姐。你不是不知道，我听说严总那天要订婚都特么快疯了！”
“是吗？或许，她有说不出的苦衷呢？”
“能有啥苦衷？还不是看着人家是懂事长的儿子，冲着太子夫人的身份去的！”我冷冷地埋汰了句。这话，我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呵呵，这你就错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严总跟许擎宇早就有婚约。还是她舅舅许懂事长定下的。所以，她这订婚只是完成许懂的遗愿。”
“许福明？”我第一次对许福明没有好感。这老犊子为啥给严寒定亲？这不是明摆着把严寒往火炕里推吗！
“对！”梅姐的笑容有点怪异，“不如请我喝酒吧？听说你直接升了部门经理了？还没恭喜你呢，杨经理！”
“你们都知道了？”我这才去了几天呀，貌似整个L市的人都特么知道了似的。
“知道！呵呵，你这一离职，差点没把福明广告整了个底遭天儿！”
“这叫活该！”一想到刘丝琴还有鲁华明的脸色，我就打心里高兴。麻痹的，天天针对我，说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貌似我就是一个太废品似的。现在好了，你们不是行吗，这福明广告就交给你们折腾去吧！
其他部门我不太清楚。设计部只有我跟老王还行。现在都去了柱天集团。留在设计部的，就没一个能挑大梁。或许撑几个月还成，但时间一久，设计部肯定会乱。如果没有强力的后盾，福明广告肯定就垮了！
“唉！可惜了，许懂事长苦心创下的基业就这么毁了！”梅姐长长叹了口气，“严总肯定伤心透了！”
“她伤不伤心关我屁事儿！”我嘴上说着，心却软了！
凭良心说，我真的喜欢严寒。她在我心中，没人可以代替！而且没有她，我也活不了。就冲着欠了黑豹那十万块，这坎我就过不去！要是严寒迟点打钱给我，或许，不仅是我，连我老爸老妈都跟着遭殃！
“呵呵！咱们只喝酒，不谈正事哈。来，敬你一杯，步步高升！”梅姐揭开一瓶啤酒就往脖子里灌去。
说到喝酒，我还没怕过谁。除了那个喝了超级兴奋剂的老毛子之外，没人能喝赢我。梅姐也不例外。她的酒量是不错。但跟我比，还差了一大截。
才喝了一扎，这娘们儿就醉了。嘴里不停喃喃些啥。凑过去一听，却是在说严寒的事儿。叫她小心点，千万别着了刘丝琴的道儿！
不知为啥，一听到刘丝琴这三个字。我就替严寒担心上了！
别看严寒心狠手辣，她实在没啥心机。我都告诉她好几回了，就是不相信刘丝琴别有用心。貌似只起了点疑心，但没完全相信我的话！
把梅姐送回去之后，我再次拿出手机，给严寒发了个微信。“在吗，寒姐？我是酱油甲，那个一年前的酱油甲！”
我抽着烟，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严寒回复。就在我差不多失望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还响了微信的声音。我点开一看，还真是严寒的回复。不过，只有一个表情，一个骷髅的表情。
这是绝望还是捉弄我？没管这么多，我又发了几个字过去。“那天的事儿，对不住了。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还会说一次。我爱你，我要娶你，哪怕你已经订了婚！”
“真的假的？”严寒竟然发了段语音。一段很嗲的语音。嗲得让我的骨头都松了。
“当然真的，我从来没撒过谎！”我立即回了几个字。
“但你不守信用。你已经答应姐再呆两个月的！”
“我承认，是我冲动了。但都是被你逼的！”我发了个气愤的表情。
“我咋逼你了啦？要是说不出个好点的理由，别忘了姐说过的话，迟早就拧下你那地方喂狗！”严寒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还有一把刀跟一颗地雷！
“靠！你这么凶，谁还敢要你？”我发了个调笑的表情，“你订婚的事儿没跟我说，还能怪我生气吗？寒姐，我真的爱你，你以为假的吗？”
严寒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几分钟后，才发了个安慰的表情过来。“好吧，算是姐的不对。不过，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离职了，好歹给个交代吧？”
“要啥交代？不会切了我吧？”
“这得看心情啦。”严寒发了个帅气的表情，“快过来吧，姐也想你啦。”
“现在吗？”我看了看时间，竟然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
“是！快过来吧。我有些事儿要你帮忙。”严寒最后发了个语音，“如果还认我这个姐，就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