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脸明媚动人的笑容,“三年前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等我记起来再告诉你。行了,赶紧走吧,太晚去可不太好。”
三年前,她离开傅家,回到陶家。
陶夭夭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以爱为名把她带回家,结果呢……
不过,幸好,她活下来了。
而那段日子,也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迹。
林可乐朝着楚止招了招手,拉着陶夭夭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陶夭夭很认真的告诉楚止自己的喜好。
说完的时候,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感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变态。
整个过程,楚止都在聆听。
不过,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女子其实很难过。
然而,她那一脸明媚的笑容却又恰到好处的把心里的伤痛掩饰的很好,让人看不出来一丝悲伤。
楚止莫名的很想把女子搂入怀中,小声地对她说一声,没关系,我在。
“楚止,记下了吗?”手臂被撞了一下,楚止回过神来,扭头看着林可乐,“嗯。”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林可乐望着他,小声问道。
楚止抿唇一笑,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嗯。”
他心里明白,陶夭夭会处理好所有的事,而他,只需要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靠着,那就行了。
毕竟,爱情不是说散就散,有些人,也不是说忘就能忘。
陶夭夭靠在椅背上,潋滟的水眸半眯着,素白的小手伸向楚止,“有烟吗?”
楚止愣了一下。
陶夭夭‘噗’地笑出声来,“怎么?不抽烟的吗?”
可她似乎特别迷恋傅遇白身上的烟草味。
混合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来的醉人。
楚止回过神来,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掏出烟来递到陶夭夭的面前,“给!”
陶夭夭伸手接过烟来,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楚止掌心里抽走了打火机。
‘啪’地一声,火苗窜起。
眼神在火苗上停留片刻,陶夭夭这才点燃了香烟。
指间夹着烟,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缓地抿出一口烟圈儿来。
氤氲的烟雾里,男人冷魅的脸格外的清晰。
心口处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地剜过。
鲜血淋漓。
痛得撕心裂肺。
眼圈儿,微微有些泛红。
“夭儿。”林可乐的眉心皱得很紧。
陶夭夭的情况,很不好。
她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带她逃开的冲动。
“让司机在前面停车,我去买份礼物!这样空着手去,似乎有些不太好。”陶夭夭冲着林可乐微笑,看不出来任何的不正常。
……
苏城最高档的酒店里,一场订婚宴正在进行着,杜若穿着白色的礼服,一脸幸福的笑容。
楼上的总统套房里,傅遇白斜靠在沙发上,高档的西服随意的扔在一旁,衬衫的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两粒,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一副慵懒的模样。
助理路飞垂着手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今天的总裁大人浑身低气压,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沦为炮灰。
“人都到齐了吗?”抬腕看了看表,傅遇白挑眉看向路飞,声音平淡到极致。
“我现在就去确认一下!”路飞挺直了背脊,声音很响地亮。
“现在才去确认,是不是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脑子都锈了?要不再去呆一段时间,等脑子坏掉再回来!”傅遇白轻飘飘的看了路飞一眼,语气带着十足的压迫。
路飞……
总裁大人你不带这样吓人的!
那样的地方,我才不要再去!会死人的。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确认!”傅遇白的语气很凌厉,眼神犀利。
这么笨,当初怎么看上他来做助理的?
路飞虎躯一震,急急地说道:“我这就去!”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刚走出房门,路飞就遇上了靳斯言和秦野两人,“大少,二少!”
“这么急着去干嘛呢?”秦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通道的灯光打在他的脖子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纹身,格外的妖娆。
“我去确定一下,人是不是都到齐了。”路飞用手擦着汗,如实说道。
“我和大少已经确定过了,人还没到齐!”秦野回头冲着靳斯言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傅遇白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
今天故意整这么一出,无非是想逼某个女人现身。
至于其他人来不来,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样啊!”路飞挠了挠头,“两位爷先去房间歇着,我看看去。”
秦野的目光在路飞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这智商,真替你担忧!”
路飞……
干嘛侮辱我智商!
靳斯言温和地笑笑,“行了,你先去忙吧!不用理他!”
说完,伸手拽住秦野的手臂,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