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问:“那是什么?”
陆岸皱眉,“我怎么知道?”
我哦了一声,又听见陆岸说:“我这次能护住你,但并不代表你下次还有这个幸运,听我的话,去日本躲上一阵子,我会派人保护你。”
金主发了话,我不敢反驳。
我到日本没几天就收到了陈青青的消息,她说在大阪有一场盛宴,问我参不参加。
我问她,“你在哪儿?”
“就在大阪。”
我惊讶,“你怎么跑到了日本?”
陈青青笑说:“哪儿有钱挣我就在哪儿。”
我哑然,心里觉得怪怪的但又想不出什么,索性就问了陈青青具体的地址,她叮嘱,“记得穿性感点,今晚有个大人物,比你家陆岸还大。”
比金主还大人物的我真猜不准。
“是谁?”我皱着眉头问。
“具体是谁那边没有给消息,但应该是日本上流社会的人,今晚能被他瞧上可是赚翻了!”
陈青青的眼里只有钱,所以无论金主是美国人,日本人亦或者残疾人,她都是不介意的。
参加盛宴需要礼服,我拿着陆岸的卡去商场里消费了一件无肩带的抹裙,不仅如此,裙子后面是空的,整个背脊线条完美的露了出来。
他开门见山问我,“晚上有活动?”
我抿唇,鲜红的口红瞬间均匀。
我试图反驳,“没有。”
我说了谎,陆岸的语气忽而淡淡的说,“我刚收到短信,你在商场里消费了一条晚礼服。”
我突然清醒过来,他一直都在监视我。
顾谌和陆岸这两个男人,一个狼窝,一个虎穴,我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几乎是痴心妄想。
有个大胆的话我没忍住,“陆岸,你为什么要让我做你的情妇?给我钱权却又不让我履行义务。”
“我的事,不是你一个女人能懂的。”陆岸顿了一会儿,冷漠的提醒说:“你玩可以,但别闹的太过,损了我的面子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
他是金主,他说了算。
“嗯,我知道了。”我说。
挂了陆岸的电话后我一直都很糟心,我貌似从这个男人的玩物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玩物。
虽然陆岸不会像顾谌那般折磨我,更会给我钱用,也会保护我,但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突然很怀恋以前的日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外科医生,但日子过的简单幸福。
而且那时我还有一个男朋友。
直到现在,他都以为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抛弃他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结婚。
带着负面的情绪等到晚上,我打车去了陈青青口中的盛宴。
是大阪有名的红灯区。
而盛宴其实也不过是陪人。
我在门口被拦下,还是陈青青出来带我进去的,她细心叮嘱我,“里面的人都是不好惹的,哪怕待会受了委屈也别吱声,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说完,陈青青伸手帮我理了理我脖子上的项链,“谢倾,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我点头,“我很清楚这个圈子的规则。”
闻言陈青青很欣慰,她拉着我的手边走边问道:“那天在游轮上,顾谌为什么要带走你?”
虽然我和顾谌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但基本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陈青青并不在此列。
我搪塞着说,“我也不知道。”
陈青青追问:“那他带走你做了什么?”
“呵,男人。”我冷笑了一声,伸手撩了撩头发,偏头望着陈青青,“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觉得他带走我除了那档子事还能做什么?”
“他是顾谌啊,我宁愿被他白睡。”
陈青青的口气很羡慕,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移话题问:“那个大人物在哪个包厢?”
这儿是大阪著名的红灯区,灯光璀璨夺目,到处都散发着情欲以及荷尔蒙的气息。
包括我们路过的包厢里都传来一声大过一声,毫无掩饰的呻吟,陈青青拉着我停在一个奢华的包厢前面,“对了,里面的几个男人都戴了面具,反正都是有钱人,随便挑一个也不亏。”
我惊讶,“戴了面具?”
“嗯,估计是觉得好玩吧,或者也不想让我们认出他们,应该是些当官的,只有官才怕被人认。”
说完陈青青就伸手推开了门。
门外灯光耀眼,门内暗沉无光。
我扫了一眼里面,有四个男人,七个女人。
而这七个女人正光着身子伺候着同样光着身子的三个男人。
是的,只有三个男人在享受。
还有一个……他坐在最里面,一身的西装革履,脖子上的领带都系的规规矩矩的,额前稍许长的头发顺贴的垂下。
我顺着视线向下,他的脸上戴了一副黑白的面具。
像一个冷酷残血的杀手。
“哟,来了两个新货,谁介绍来的?”
有人问起我们两个,陈青青赶紧介绍,“我们以前是姚姐的人,姚姐死了后我们就在唐姐的手下做事,是她派我们过来伺候几位哥哥的。”
陈青青在这个方面如鱼得水。
而我的视线一直望着那个握着酒杯的男人。
不知道心里生了什么胆子,我径直的走过去,跪坐在他笔直的腿侧,脸上笑的妩媚,更风情万种的问道:“你要我伺候吗?”
见我主动送上门,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抚着我的下巴,我笑,他突然用了点劲迫使我仰头望着他,“说说,你想怎么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