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说,孩子生下以后就归他。
不过时间不长,等他觉得没有价值的时候他就会把孩子还给我。
因此,他还立了一份协议。
我想要得到保护就只能签上自己的名字。
再说我相信陆岸是正人君子。
他不会刻意算计我的。
怀了孕后我就搬去了陆岸的公寓。
他每天也会在下班以后准时回家。
而陈青青再给我打电话去参加什么活动的时候,我都委婉的拒绝了。
在大阪养伤的那一个月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发现在那个圈子待了快一年的时间自己每次都能被顾谌抓住。
既然这样,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况且,我怀孕了。
我没法再做为所欲为的事。
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那个时候我忘了有个成语叫身不由己。
也忘了顾谌所说的,有些地方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比如顾家。
又比如这个复杂的圈子。
怀孕以后我的生活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那些糟心的事。
不过陆岸从最开始说的不会碰我,到现在会偶尔的亲亲我,或者晚上睡觉的时候搂着我的身体拥进他的怀里,而他会腾出一只手一直搁在我的肚皮上,动作很小心翼翼,就像我怀了他的孩子。
渐渐的,陆岸涉及的地方越来越深。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
毕竟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是他的情妇,他有享用我的资格。
不过陆岸能克制自己,他总是在最关键的一步住了手说,“男人的生理反应,你懂的。”
他是让我别多想。
“嗯,我明天要去医院一趟。”
我妈白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爸明天做手术,她让我过去陪她,“你过来,我一个人害怕。”
我爸是癌症晚期,即使做了手术也只是拖着一条命而已。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我爸换了主治医生。
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黄毛丫头。
我不放心,所以我找了上面的领导。
但手术马上开始了,他们拒绝了我这个请求说:“陈医生会尽力而为的。”
他们口中的陈医生叫陈思颖。
听着很熟悉的一个名字。
而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她是谁。
我坐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着。
待我爸被推进去后两分钟,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从我的面前经过说了一句话。
我错愕,很快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
我红着眼眶说:“你不能给我爸做手术!”
她伸手指了指手术室说:“手术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你确定要一直这样拉着我?”
我抬头,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了。
我摇摇头说:“你不能给我爸做手术。”
我妈见我这样,她抓住我的手哭泣道:“你快放手啊,难不成你想要你爸去死是不是!这样你好少了一个累赘,也不用活的那么辛苦!”
我流着眼泪说:“我没有这个想法!”
那个叫陈医生的挣开我的手就进了手术室。
我想跑过去拉住她,但我妈死死的抱住我!
我忙推开我妈,着急的说:“谁都可以给我爸做手术,唯独她不可以,妈,你快松开我!”
“手术已经开始了。”我妈说。
我绝望的望着手术室门口,赫然的想起陈医生经过我面前所说的话,“我是陆岸的未婚妻。”
她是陆岸的未婚妻,她这样告诉我的目的是她已经知道我是陆岸的情妇,甚至以为我怀了陆岸的孩子。
我突然觉得,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等了三个小时,手术结束了。
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陆岸跑到了医院。
他茫然的看看我,又看了眼刚做了手术出来的陈思颖。
陈思源伸手摘下口罩,神情冷漠的说:“死亡时间,十二月十九日,早上十点五十八分。”
我悲戚大哭道:“你胡说,我爸是得了癌症不假,但他上一个主治医生说过,这次手术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五十,他不会死的,一定是你害死了他!”
陈思颖冷静说:“那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失败率!医者仁心,我不会故意去害我的病人,要不是你刚刚拉着我,我认为应该还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
呸!
我刚拉着她连几十秒钟都没有,她现在却怪到了我的身上。
我瞪着她,悲伤的跑过去扑在我爸的身上。
我妈直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开口让我滚。
我错愕的捂着脸喊着,“妈。”
她流着眼泪说:“是你害死了你爸。”
“我没有。”
我妈吼我, “你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