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谌如果看见那个视频,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揍我。
我猛然想起他曾经对付我的那些手段。
令人心惊胆寒。
“我在公司。”
我想要解释,但话一到嘴边就顿住了。
昨晚的我被人侮辱了,而且还被下了药,我很清楚自己被下药的模样,因为在金沙被下了药的姐妹儿数不胜数,她们一个比一个放荡,一个比一个妩媚,会伸手脱光自己的衣服一个劲的往男人身上靠,迫切的需要男人那玩意来解救自己!
我不敢说我有多矜持,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怕。
我不知道顾谌看的视频里的自己是怎样的!
我胆颤的问:“视频里是什么内容?”
顾谌沉呤,问:“你害怕我看见什么?”
他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不给人一个痛快。
我咬了咬牙说:“我也想看,你等着我!”
我匆匆的打了一辆车去顾谌的公司。
推开门进去看见他面前的电脑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内容是我闭着眼睛蹂躏自己口的情景,
还有我张开双腿做了一个抬腰的动作扭动身体。
视频里的我一丝不挂,而且这些动作还算正常的。
因为容生那个男人……没有在视频中。
给顾谌发视频的人只是选择性的给他发了几秒钟。
我松了一口气,偏头看见顾谌冷清的目光。
视频里的我也不算太浪荡。
起码能在顾谌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闭了闭眼睛说:“我没有想到……”
顾谌的脸色很冷,指尖把玩着一支黑色的钢笔。
他没耐心的打断我,提醒说:“你昨天说你要去外地出两天差,但晚上却到了越南的红灯区,顾太太,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想听的解释是什么。”
顾谌想听的是实话。
“陈青青去越南接客,我是陪她过去的,但没想到我被人下了药。”
顾谌直接的问:“被人睡过没?”
他最关心的也是这个,我摇摇头坦诚的说:“没有,昨晚陈青青送我去了医院。”
顾谌的神色很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伸手拿过鼠标自作主张的删除那个视频。
他冷眼瞧了瞧我,我大胆的坐在他腿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语气软软的说:“我昨晚明显是被人算计了,他们想让你对我有误会。”
顾谌沉默,他突然伸手猛的用劲撕掉我身上的衬衣,口上的手指痕迹很明显,全都是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
我清晰的记得很多细节。
记得那张和容生一模一样英俊的脸对我做了什么!
我昨晚羞愧但愉悦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我身体的反应也是真实的。
我摁着他的脑袋想要的更多!
想起昨晚种种,我竟怕的要命。
怕他握着我的把柄等着时机成熟剿灭我!
顾谌的手指摩擦着那些痕迹,我心惊的盯着他,他突然伸手掐住我警告我道:“谢倾,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敢给我顾谌戴绿帽子试试!除了金沙以外你再去别的红灯区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金沙是他的地盘所以我可以去。
我听话的点点头,顾谌没有再为难我。
他伸手替我整理好衬衣,询问道:“见过我爷爷吗?”
闻言我惊讶的问:“你爷爷还在?”
自知说错了话,我赶紧改口,“抱歉,我以为你们顾家……我不知道你爷爷还在世上。”
顾谌没有在意,他嗓音淡淡的解释说:“他一直都在海外居住,同我的关系算不上亲热,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但他最近打算落叶归根。”
我抱着顾谌的脖子问:“什么时候回国?”
“晚上的飞机,我们一起去接他。”
顾谌不仅没有再追究那个视频的事,反而要带我去见他的爷爷。
不过我也疑惑,因为顾谌以前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顾家除他以外就剩下了我。
怎么又突然多出来一个爷爷?!
后面我才知道,爷爷并不姓顾。
视频的风波短暂的过去,我离开公司后给沈溪发了一条短信。
他把容生的地址给了我。
我打车去了容生的公寓,要进小区的时候被保安拦下。
我信口开河的向他们解释说:“我是容先生的员工,他让我过来替他拿一份资料。”
我把我的员工证给了他们,他们登记了才放我进去。
但在楼下我犹豫了。
找到容生又能问什么?!
昨晚那个男人我敢打百分之八十的赌他就是容生!
因为世界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他们笑起来脸上都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但真是容生,他否认又能怎么办?!
除非我能找到证据。
我想了想转身离开小区,随后给洛北发了消息。
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搞到昨晚红灯区的监控。
我只想要容生出现的画面。
昨晚洛北知道我出事了。
因为他派给我的那几个兄弟全都被人敲晕扔在了贫民窟。
后面他联系上我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里。
他抱歉没有能够保护好我。
我安慰他说寡不敌众。
是的,寡不敌众。
我现在脆弱的要命。
洛北回消息说:“顾太太,我没有那个能力搞到监控录像,但有一个人肯定能帮到你。”
我问他,“谁?”
“何笙箫。”
洛北说何笙箫是计算机专业的。
是业里有名的黑客!
她年龄虽然不大但帮顾谌做了很多事!
也正因为如此,顾谌才信任、宠溺她。
我压根不想见何笙箫的,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要拿着昨晚的监控录像。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给何笙箫打了电话。
她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小妈?”
“笙箫,我出差完回江城了。”
顿了顿,我艰难的开口说:“我想请你吃饭,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刚向洛北打听过何笙箫的为人。
洛北对她的评价很高,说是我可以值得去信任她。
话虽如此,但顾谌身边的人我都有所保留。
我见到何笙箫时,她正打着电话,脸上笑的很甜蜜。
她看见我走过去赶紧挂断了电话。
她站起身笑着说:“是谌哥哥打的,他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餐厅等小妈呢。”
她到现在还喊我小妈,估计是顾谌还没有告诉她我们领证的事。
既然他没说我也没必要开口。
我坐在她对面笑了笑,温柔的说:“阿谌虽然性子冷,但待你还是不错的,你想吃什么?”
我发誓,我的口气里没有一丁点嫉妒。
因为是我抢了她的未婚夫,所以我没有嫉妒她的理由,而且我该对她说一声抱歉,况且我以前还答应过我的前夫不会破坏他们的婚姻。
说到底是我谢倾违背诺言了!
何笙箫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吃饭的期间她和我随意的聊了几句。
我也就是问问她的生活。
我问的很客套,但何笙箫回答的很认真,“我觉得在学校里待着很无聊,但回江城经营公司更无聊,虽然谌哥哥向我爸替我说过几句好话,但我爸也不准再让我去美国,就让我待在江城。”
我笑说:“你爸起码没有逼迫你管理公司。”
“小妈说的是,我爸现在也不指望我了,他把培养的重心放在了我哥哥身上。”何笙箫似想起什么,笑说:“我爸其实也从没指望过我管理公司,只是想让我跟在谌哥哥身边,估计是希望我们早点结婚吧,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我和谌哥哥的事没谱。”
何笙箫说到没谱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伤心的样子。
我没有多嘴的问她为什么没谱,也没敢告诉她我和顾谌的关系。
吃了饭后何笙箫主动问我让她帮什么忙。
我告诉她我需要越南的一个监控视频。
她特别痛快的答应了。
随后何笙箫带我去了她的公寓。
公寓里有几台大型的电脑。
她坐在其中一台的面前开始翻墙破解。
几分钟后她问我,“具体地址呢?”
我告诉她后,她凝了凝眉说:“是红灯区。”
就连何笙箫都知道那儿是越南的红灯区。
我没有否认的说:“是,我需要九点后前门的监控录像,我想要一个人出现在那儿的证据。”
何笙箫没有问我那个人是谁。
她花了半个小时调到那份监控,然后倒放让我盯着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会所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
直到九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我看到容生那张倾城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他拢着一身浅灰色的军装离开会所,我盯着监控倒放不动声色,直到十点零八分的时候我才让何笙箫停下,让她把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零八分的视频传给我,这样她就不会知道我找的是谁!
我托她办事没错,但谨慎点也没错。
我让何笙箫替我保密,她愉快的答应我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谌哥哥。”
我不信她的承诺有多坚定。
因为我曾经也答应过我前夫不毁他们的婚约,但我还是失信了。
不过我也不怀疑何笙箫。
起码她待我还算是真诚的。
我怀揣着那份视频又匆匆的赶到容生的小区。
但到了公寓后敲门发现他没在,索性给他发了短信扯谎问:“容先生在哪儿?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要请教你。”
我怕他不见我,所以扯了谎。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很爱撒谎。
他回复说,“我在海边。”
他口中的那个海边我当即知道在哪儿。
我打车过去时,他正拢着一身灰色的大衣站在海岸线处。
一时间和那个穿着浅灰色军装的男人重合起来。
我无比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无论是气质还是身高,简直一模一样。
但我再坚定,也抵不过他的解释。
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困惑的说:“我昨天遇到了一个人,长的很倾城,像容先生这样倾城,但他做的事让我觉得很可怕,因为那和我认识的容先生完全不同,让我误以为是你的同胞兄弟,而我问过别人,他们说容先生没有亲兄弟。”
容生的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聪明的询问,“你觉得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