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林木也不是想找一个人安慰他,而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我拿着电话,就听林木继续说道:“暖暖,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她。五年啊,我足足喜欢她五年。”
我听得呆了呆,这可比我喜欢沈毅康还要久了。那得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然而,还没等我感叹完,就听林木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居然要结婚了!而且还给我发了一张大红的请帖!”
林木的声音颤抖起来,我觉得他在另一边一定哭了。不然他不会一个劲地喘气。
不过,我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什么叫我喜欢的女人结婚了?
是林木被那女人甩了,还是根本就没表白呢。又听了他说磨叨一会,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林木,你有把自己这么爱她说出口吗?”
电话的对面一下子就没了动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揣个小兔子。
这话虽然不太中听,但林木也不至于就这么生气吧。怎么的也给我说句话啊。
“温暖,有没有人说你嘴太毒!”
我愣了愣,一时不查,居然回忆起往事来了。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居然越发的懦弱起来了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一年,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人说我嘴巴太臭,所以一放学,他们就打我。
我一个人哪里打得过那么多同学呢。所以打着打着,我就学会了闭嘴。
也就是从那时起,再也没人愿意做我的朋友了。因为所有人都不理我,都欺负我。
偏偏我们村再往上还只有一个初中,就算是升了初中,同学也还基本没怎么动过,就这样,我直到现在,也改不了自己那懦弱的本质了。
可能是林木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所以我直截了当的问:“林木,既然都没希望了。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想抢婚吗?”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我以为对方把电话撂了的时候,林木终于说话了:“温暖,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我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暗恋的人结婚,我跟她又没关系,也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去?”
“假装当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林木声音大得惊人,可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心虚和色厉内茬。
我傻了,什么叫我假装他的女朋友?难道他不单单只是暗恋?不然为什么要找一个才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去假扮他的女朋友呢?
这说不通啊。别以为我是乡下人,我就一点也不知道城里的事。收音机里可都报道过了,那什么租女友的可不少。林木咋想的?
我心里犹豫,所以一直没应声,却引得林木再三追问:“温暖,温暖?求求你好不好。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
这话说得我心中难过,我从没想过温文尔雅的林木居然还有低三下四的一天。
尽管他面对人是我自己。由其他还帮过我不止二次,所以这一次,我没再犹豫,“好吧。我同意了。”
林木得了我的答案,便直接下了命令,“那好,明天我去接你。再给你换个造型。”
接我?这可不行,我让他来哪接我?是超市还是钟定的家?
要知道那天林木送我回来,钟定那张脸都阴得快下雨了。
我现在寄人篱下,哪里再把人往他家门口领。所以只是在脑子中一过,我就直接道:“你说个地点吧。我到时直接去找你。”
可能是我说得太急,太快,一直都善解人意的林木听了似乎笑了笑:“好,那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林木并没有失言,他果真在挂断电话之后,就用信息把位置给了我。
我盯着新发来的短信半晌,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向钟定的书房走去。
这个点他一般都在书房办公,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这个钟定的。
你想啊,他都那么有钱了,可天天还是早上早早就起来,晚上回来的得也挺晚,吃完饭还得进书房办一会公。
说实说,我还真没看他有什么娱乐活动呢。就他这样的,休息时间还没多,吃的也和我一样。
要不是看他天天干劲十足的样子,出门在外也有人恭敬,我都觉得他亏透了。
这不就是电视剧里说的那什么,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真实写照嘛。
咚咚咚!
“进。”
钟定头也不抬地盯着他眼前的电脑,一点也没看我意思。
尽管我知道他忙,可是他这种不理人的样子,我还是在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钟定,我明天要请一天假。”
钟定猛地抬起了头,那宛如雕像般的脸庞严肃地直视我。
被他这么吓人的盯着,我根本就没一点儿胆气的地老实交待了:“那什么,我,我……”
最近一刻,好歹我想起了心中林木那可怜兮兮的的失恋形象,改口道;“我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没上几次街,所以我……”
“可以,你去吧。”
钟定一口便答应了,随即就低下头继续办公。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是应该退出去,还是再说几句。
不过书房里静谧的环境还是影响了我,我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严,就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了几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在钟定这里的假,还真好请唉。
看他那样子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回到我的小窝,给超市的老板打个电话,跟他把明天的假请下来之后,我就给林木发了个短信,跟他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当我在一个商场门口见到林木时,就愣住了。为什么眼前这个这么的精神焕发呢。
他不是失恋了吗?怎么现在状态好成这个样子。不过没等我说话,就听林木急急地道:“来了啊。走走走,快跟我去买衣服。”
我来不急拒绝,就这么被他拉着,进了这个商场。说实话,这地方我还真没来过。
不是我不知这里,而是第一进门的时候,我只在过道中看了一眼那些摆放在门外的打折商品,就被那以千为单位的衣服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