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可卿笑,说,“你又不是孙猴子,眨眼间还能翻出十万八千里不成?”
傅宇谦弯下腰,用头靠着连可卿的额头,“为了你,刀少火海都去过了,十万八千里又算的了什么?”
连可卿眨了眨眼睛,看着傅宇谦的薄唇向着她的眼眸贴了过来,她睁开眼,傅宇谦已经快步跑下楼,根本就是为了糊弄她用的调虎离山计,然而听着门外头欢快的脚步声,连可卿倒头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眯着。
轰隆一声响,连可卿慵懒的外过头,窗外,漆黑的幕布上,五彩斑斓的颜色绽放,她痴痴的望着,情不自禁打开了窗,赤着脚,夜里微凉的风将她的裙摆拂动,她缓慢的爬上窗台,微微踮起脚尖,忽然听到门边一声大喊,她惊慌回头,脚下不稳,顺着窗台光滑的边角撞落下来。
傅宇谦扔了粥,飞奔过来,眉头高耸的快拧成了两股麻花。
连可卿疼得五官紧巴巴的皱在一起,跌下来的时候,后腰被撞了一下。傅宇谦将连可卿背在背上往外走,闷声闷气的说要去医院。
连可卿拍打着傅宇谦的肩头,说让他给她揉揉,没什么大事,她不要去医院,不想去,不喜欢那个地方。
傅宇谦将她放在床上,没好气,“你怎么了?”
刚才的一幕,他的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这就是个不肯安分的女人,可偏偏他平时冷硬惯了的心到她这里全都变成了没用的废铁,姑奶奶不怕他不是!
连可卿猛的转过头,拉动了后腰,疼得用力的拍打着床上,她气哼哼的喊,“还不是你个混蛋害的,我去够那只气球,就差一点了,结果气球没碰到,差点摔死!”
傅宇谦心虚的眸子微微一闪,应付的敷衍,“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回来一箱就是!”
连可卿皱眉,推开傅宇谦,跪在床上,叉着腰,眼睛故意瞪得溜圆,一手指着窗户外头被卡在缝隙里的风吹的晃动着的气球,“我就要那个,那个是从办喜事的那家飞过来的,我小的时候姥姥说,沾了喜气人家的东西,自己家也能有喜气。”
傅宇谦被说的一愣愣的,“是么?”
连可卿认真的点头,傅宇谦撸了袖子,“我帮你上去取,当做赔罪还不成?”
连可卿扬起下巴,用下眼脸瞥他,“看你的表现。”
傅宇谦的身高优势,他站在窗台上,一伸手,轻而易举的就碰到了气球,连可卿跳下床,就站在窗户底下,催促着让傅宇谦快点拿下来。
砰的一下子,连可卿一眨眼,落在傅宇谦手背上的只剩下破碎的粉色气球橡胶皮。
连可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气哼哼的大步跨坐在床上。
傅宇谦挠了挠头,“我看清了气球的模样,明日回了公司立刻就照着样子给你买一些,别人的喜气总没有咱们自己的喜气好对吧?”
连可卿不说话,光洁的小腿在床边的晃动着,两只手撑在床上,宽大的领口堆在一起,傅宇谦站在一旁看着。
傅宇谦在连可卿的身旁坐下,轻轻地唤她,“可卿。”
连可卿傲娇的将头一别,不理。
傅宇谦的手放在连可卿的手臂上缓缓的摩挲着,刻意呼出的热气吹在连可卿的皮肤,声音沙哑,低沉,喊的连可卿连带着骨头都几乎酥麻了。
她不肯给傅宇谦好脸色,她故意绷着脸,问傅宇谦,“干嘛?”
傅宇谦又贴近了,两人鼻头的间隙几乎只有一毫厘,连可卿皱眉,脑袋还未缩,后面一只大手早已经拦住了退路,傅宇谦还在慢慢的靠近,那双漆黑的眸子全是她。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可以补偿我的过失。”
连可卿她不敢再看傅宇谦的眼睛,他一定是在那双眼睛里下了魔咒逼迫她就犯。
但!连可卿想退退不了,甚至转头都动弹不得,只听耳畔傅宇谦低声的道,“就是欠债肉偿。”
连可卿闭了眼摇头,但已经阻止不了傅宇谦。
连可卿眼神迷离,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低下头,卡在连可卿的脖间,然后呼出一口灼热的气,张嘴稍稍用力,痛意让连可卿不得不低头,“谦,我,我错了。”
傅宇谦说,“求我。”
连可卿声音软糯,绵长,“老公……”
折腾了大半夜,月亮害羞的躲进破碎的云层之中,零星几颗星羞答答的瞧着,傅宇谦一手放在头下枕着,连可卿就枕着他的胸口,他的手放在连可卿的后腰。
恬静,舒适,两个人静静的享受着久违的温馨。
“谦。”连可卿眯着眼,脸色酡红,像只慵懒困顿的猫,蜷着身子,缠在主人的身旁,不时还会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嗯?”傅宇谦答应着,那猫儿却没了回应。
傅宇谦低头一看,猫呼吸均匀已经睡了过去。
清早醒来的时候,傅宇谦的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迷糊的找了一圈,不知何时在地上盘了一团,他将被拽上床,房间里静悄悄的,却不见连可卿的影子。
傅宇谦洗漱,换了衣服,下楼。
厨房那边传来欢快的声响,能把锅碗瓢盆欺负成这样的,也只有傅夫人了,傅宇谦眼里掖着笑,大步过去,厨房里刘妈操弄着炒锅,见着傅宇谦,脸上神色也很是不错,“早啊,先生,早饭马上就好了。”
刘妈端上桌,煎蛋放在考好的面包片上和香肠一起拼了个图案。
傅宇谦看了一会儿,喊住了刘妈,“刘妈,这饭?”
刘妈笑着撇了一眼身后的橱柜,“先生,怎么了?”
傅宇谦似乎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给肯定的答案,“嗯,有点丑。”
果然,连可卿忍不住跳了出来,“你说我做的饭丑么?”
傅宇谦低着头,等连可卿过去看的时候,盘子除了油光,连渣子都吃干净了。
“老婆做的饭当然是好吃!”
傅宇谦起身,是要上班的,看了跟在身后的连可卿一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