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能想什么呢?”老二嘿嘿的笑了两声,眼神中闪着一抹精明,“大哥,做兄弟的都是讲义气的,你既然说了不会让我去做,那我就不会去做,你也别一直怀疑我,我心里头不舒服。”老二呸了一口。
墨镜男眼眸闪了闪,沉默了,他就是因为当老二是兄弟才了解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老二好女人这口惹了不少事,没少进去过,哪次不是他给擦的屁股,紧盯着,还能让老二抓住机会出去招猫逗狗,被人抓住打了多少次都不带长记性的,墨镜男要是轻易信了他,才是见鬼。
老四也和稀泥的说着,“是啊,是啊,二哥都说了,会听大哥的话的,大哥就相信二哥这一次吧,况且这次要不是二哥,陈老板也不会找到咱们哥几个做这单生意。”
墨镜男叹了口气,靠着墙角抽烟去了,那地方凉快,海风从树林里灌进来,正吹在墨镜男的身上,凉风飒飒,他一面抽着烟,一面盯着不远处斯茉莉的车,老二带着邱可卿进去已经有一会儿的功夫了,墨镜男看着老三和老四在不远处的大树那小便,两人有说有笑的,老二一个人守在里面。
老大将烟头扔在脚底下,用脚碾碎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邱可卿的惊呼声。
老二完全压在邱可卿的身上,沉重的体重压的邱可卿喘不过气来,指甲已经在老二的脸上留下不少的痕迹,邱可卿大概吃了老二两个巴掌,脸上又红又肿,墨镜男从门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肺都要气炸了,他一脚踹开了木门,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摇晃了两下,砰的一声,倒在老二耸动的屁股后面,老二的屁股一凉,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大,大哥。”
墨镜男撸着袖子咬牙切齿,“李大头,我给你了多少次机会,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子说了不让你碰,你偏要碰。”
墨镜男抓着老二的衣领向后一拽,老二滚出了木门,直接从台阶上滚落,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
“大,大哥,不是我,是茉莉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我不这么做,就不会给剩下的钱。”老二从嗓子里嘶吼的声音,特别像是被人踩着脖子的鸭子的声音一样难听。
邱可卿遭遇毒打,身上疼得厉害,为了不被侵犯,也不知道忽然之间,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力气,将老二挠的满脸开花,在老二被老大扔出去的刹那间,浑身的力气由着吐出去的那口浊气,也跟着消散的一干二净,邱可卿像一滩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即便她现在身上没有绑着绳子,跟前也没有盯着,她知道她跑不了,就连站起来也费劲。
忽然,邱可卿听到老二喊着说,是斯茉莉命令他侵犯她的?
一瞬间,邱可卿的心冷硬似铁,即便斯茉莉在四年前对她撒下了漫天大谎,即便斯茉莉做了许多的骗局,挑拨离间,让她不得不带着对傅宇谦的恨远走他乡,与傅宇谦分离,一别就是四年,邱可卿对斯茉莉仍旧带着一丝不忍,即便在恨,邱可卿做事总是会给她留几分余地,却万万没想到,她与斯茉莉,当真是东郭先生和狼。
斯茉莉从未真的将她的容忍和退让看进心里,她看到的只有她得不到,以及强词夺理的认为是邱可卿抢夺了去的爱情。
邱可卿苦笑起来,垂落的手指头慢慢的卷起,攥成了一个拳头。
老四正和老三幻想着以后有钱的日子,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四处张望的神色吓了老三一跳,老三狠狠的戳了老四一下,“你小子吓了我一跳,咋了?不刚小便了,又想去了?”
老四皱了眉,他好像听到了好多人的脚步声,他打开老三的手,“不是,老三你仔细听听,是不是有奇怪的动静?”
老三眨了眨眼,紧了紧裤腰带,摆了手,“早就说了你小子胆小就别跟着哥几个来,瞧你吓得那个样子,是不是又想起了闹鬼的传说,你放心闹鬼了,三哥挡你前面。”
“老三你他妈就是个傻帽。你看那,怎么那么多人?”
老三看着老四脸上少有的认真,愣了一下,捡起扔在地上的帽子,拍了灰,戴在头上,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正对着老三和老四的方向,黑压压的来了一群的人,像是附近的村民?
老四和老三都是近视眼,两个人眯着眼睛望了许久仍旧没看清,饶是如此,仍旧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老四将背包背在身上,“老三,我总觉得不对劲,咱们跑吧。”
老三不以为意,“你看见了么?茉莉小姐的车就停那,若是真有事,她不一早就走了,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咱们这片林子传说中闹鬼的,尤其是隔壁的渔村传说的最凶,没人会来的,也许是海滩上要举办上活动也说不准,我待会去问问,你小子胆小鬼。”话音未落,老三被一个警察一脚踹倒在地上,老四吓得拔腿就跑。
老四一面跑一面大吼着,“大哥不好了,有条子。”
老四跑不出去,林子的出口处守了一堆人墙,都是附近渔村的村民,刚要往回跑就被村民按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像一条打包的咸鱼。
原来,渔村的小姑娘跟着那四个男人找到了他们藏匿邱可卿的木屋之后,就立刻去报了警,又张罗了村里的人,小姑娘带着警察从木屋的后面包抄过来,村里的人已经将林子包围了。
墨镜男正好和老二扭打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被警察拉扯得时候,墨镜男仍旧怒火中烧,一拳头不小心打在了警察的脸上,被警察按了手铐,两个人这才蔫了下来。
小姑娘跑到木屋里,看到衣衫褴褛一身是伤的邱可卿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连忙将邱可卿扶了起来,喊道,“人质在里面。”一个小警察将邱可卿背了起来,走到外面的时候,邱可卿眯着眼,听到不远处吵闹的声响夹杂着汽车发动机和按喇叭的声音,她转头一看,看到斯茉莉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渔民鸣笛,她有气无力的对背着她的警察说,“幕后的指示人就在那辆车里。”
警察包围了斯茉莉的车,强行将斯茉莉从车里拽了下来,斯茉莉脸色煞白,她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被绑架来的,趁着绑匪不注意的时候才逃了出来的,是我太害怕了,我只想回家。”
斯茉莉的演技很好,声泪俱下,但是没有人会相信她,与邱可卿身上的衣服相比,斯茉莉太干净了,尤其是脚上还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一尘不染的,怎么也不像是被绑匪强虏来的人质。
“警察叔叔你可别他们骗了,小姐姐说了,她认得这个女人,就是她指示那些坏人毒打小姐姐的。”
斯茉莉转头,眼神阴冷而凶狠,她恶狠狠的盯着小姑娘,不过,小姑娘并未理会,她紧紧的跟在背着邱可卿的小警察的身后,上了一辆救护车。
“小姐姐,很疼吧。”
邱可卿眼皮忽闪,忽闪的,努力睁开,但身体上的疼痛折磨的邱可卿没有力气撑下去了,“谢谢。”有气无力的两个字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听清楚,邱可卿就再也撑不下去的昏睡了过去。
医院里,邱可卿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贴过来的是尘尘湿漉漉的小脸,她想抬起手来,手上插着针管,晃动的吊针吓了刘妈一大跳,立刻将邱可卿的手臂按了下来,又将尘尘抱到一旁,“妈妈生病了,很辛苦的,尘尘乖,不哭了。”
刘妈摸了摸邱一尘的小脑袋,便是一声叹息。
王姐提着两个保温壶,气喘吁吁的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邱可卿,“太太您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昨儿我追着大夫问了半天,死活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说要留院观察,留院观察,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忌口,就做了一些清淡的,刘姨,你也陪着太太吃一些吧。”
王姐一面给邱可卿盛粥,一面嘀咕着,“刘姨昨儿自己守了太太您一夜呢,我说我在这吧,但是刘姨说了不放心,我也不是狠心的,非要老太太一个人留在这,哎,都不容易啊。”
邱可卿看着刘妈笑了笑,苍老的手握了一下邱可卿的手,将王姐盛过来的粥推了回去,“我不吃了,你喂尘尘吃一些吧,小家伙一大早过来,空着肚子不好。”
邱可卿缓了好一会儿,有了精神,动了动筋骨,仍旧有些酸疼,不过已经好了许多,吃了些粥,直接下了地,“刘妈,没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
“昨儿夫人的样子我看了一眼,可吓死刘妈了,这有没有事儿,夫人你说了可不算,要听大夫的。”刘妈不放心的拉着邱可卿坐回了椅子上。
邱可卿一愣,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她心里牵挂着一堆的事儿,实在没时间再浪费下去了。
刘妈话音刚落,医生就进来了,说邱可卿的检查结果很好,可以出院了,四个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警察便进了门了,说是要邱可卿去警察局录口供,邱可卿换了衣服,拒绝了王姐陪同的好意便跟着警察走了。
曾经毒打邱可卿的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换了囚服灰头土脸的站了一排,尤其是几次对邱可卿图谋不轨的老二更是一脸羞愧的低着头,倒也不是对邱可卿的愧疚,就是一股莫名的不好意思,好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一样难为情。
老二偷瞄着邱可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懊恼,若是当时动作快了,邱可卿就是他的女人了,老二想入非非的时候,被老大狠狠的打了一拳头,正在肚子正中央,疼的老二脸色煞白,很快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邱可卿冷冷的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警官是不是少了一个。”已经有警察进去拉人了。
身后的警察愣了一下,“男女是分开收押的,若是确认无误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邱可卿扫了一眼文件,签了大名,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斯茉莉,她给了她太多的机会,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