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熄灭了眸里的怒火,转换为抚着她的脸,眉目似笑非笑,又有些阴冷的吓人。
“你休想!我告诉你陆延,这辈子言歌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是她的父亲。”
言欢扬着眼底的愤怒,他现在一句简单的团圆就能抵消之前的伤害吗?她永远忘不了,这个男人是如何侮辱自己的亲生骨肉。
陆延起身,英姿修长如松挺拔,气质清贵不可忽视,他将目光远眺:“那可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言欢隐隐感到不对劲。
陆延只是沉默,一阵手机铃声主动打破了宁静。
“说话。”陆延又回到了冷如寒冰的一面。
那边,传来了杜彦尊敬的声音:“陆总,您让我查的专家到了。”
“我知道,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他转瞬邪魅一笑,用低嗓撩拨着言欢:“我有些事就先走了,你乖乖在医院等我。”
他想上前吻言欢,却被言欢嫌弃的避开,陆延仍旧扬着嘴边的笑容,语气一如带着警告:
“要是我回来看不见你的人,你可知道后果。”
陆延走后,他迷魅的魔音在言欢耳边不断回响,一系列的纠结后,言欢想到了逃跑。
之前她被逼迫的无处逃生,如今无人四面围墙,陆延又不在,便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知夏,我想你帮我一个忙。”她拨通了周知夏的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陆延,这一次,你扣不住我了
陆氏集团。
“陆总,人已经到了,您是否见一下?”杜彦恭敬笔直的对陆延报道。
每天面对陆延这座冰山,他不得不随时保持过硬的心理素质。
陆延将手中的文件丢到一旁,起身解开西装的纽扣,扯了扯领口坐到金融沙发上。
“叫他进来。”
杜彦擦了一把冷汗,不愧是陆总,请人办事都如此不动声色。
“云医生,请。”
杜彦打开门,一个文质彬彬满含书生气息的男人优雅的进了门。
“陆总,这就是国外最权威的白血病专家,云知深。”
陆延惊讶的从沙发上起来,眯了眯眼睛:“是你?”
眼前这个温润翩翩的男子,他从国外请来的专家,竟是多年未逢的好友云知深。
这些巧合,着实有些可笑。
“陆少爷,好久不见。”云知深绅士的微躬,露出让万物都春暖花开的致命微笑。
“陆总,你们认识?”杜彦有些诧异,他第一次看到陆延脸上有一丝微妙的笑容。
“你出去吧。”陆延目不转睛,直到杜彦关门出去,陆延才走过去给了云知深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这小子,这么多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专家。”
对于云知深的突然出现,陆延又惊又喜。
“什么专家,都是些虚无表面的,不过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你倒是变了。”之前他所认识的云知深,是带着耳钉倜傥不羁的少年,今日一见,竟蜕变成一个含蓄内敛的男子。
两人互相寒暄着,云知深望了望周围的冷系列布置,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你还是喜欢冷色调,倒也符合你的性格。”
陆延招呼他坐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酒递给云知深。
“我戒酒了。”云知深淡淡的礼貌回避。
陆延停在半空的手滞留了一会,若无其事的放到自己的面前,双腿交叉,动作矜贵:
“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很是爱喝酒。”
“但是也会酿成大祸。”简单的一句话,勾起了陆延的注意,他看到云知深看似淡漠的神情,却隐藏着一个不可告知的秘密。
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随意的笑着,抿了一口红酒,装作若无其事。
“说说吧,你找我,是谁看病?”云知深巧妙的避开了话题。
陆延停顿了一会,接着冷淡的说:“一个孩子,你只要告诉我,有把握治好吗?”
他并没有说实话,只因为不想一些是非牵扯上言歌,一个无辜的孩子。
云知深推了推眼镜,单眼皮的形状向上扬着,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那你总得带我亲自去看,否则我没办法就医。”
“从她的病情程度不能就诊吗?”
言歌的出现,对于陆延是一个考验,因为他不想让外界知道,他陆延会有一个孩子,这样必定会再次伤害到言欢母女。
“都说望闻问切,就是这个道理,怎么,不方便?”
在云知深眼里,陆延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从不会为了某种小事而犹豫不决。
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行吧,我尽快安排,那今晚,你就住在我之前的那栋海滨别墅吧,这是钥匙。”
陆延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云知深,其豪气程度让云知深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怪,外界提到陆延都很敬畏,却又闻风丧胆。
“那我就不客气了。”
送走了云知深,陆延才松下了绷紧的神经,他按了按太阳穴,却对于今日与云知深的相逢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想必是想多了,他摇摇头,刚想靠着休息一番,办公室的门匆匆被人打开:
“陆总,”杜彦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还没来得及擦额头的汗。
“不知道敲门吗?还有没有规矩!”此时的杜彦顾不得陆延脸上的冰霜,接而嚷着声音:
“不好了,陆总,出事了。”比起现在陆总的表情,杜彦想象不到要是陆延听到接下来的事会不会拆了这栋楼。
“什么事那么慌张?”
“夫人她,她”杜彦还没喘回来气。就被陆延抓住手问:
“她怎么了,说!”提到言欢,陆延身上散发的强大磁性气场压得杜彦更加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