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不见了。”好不容易倒匀了气,杜彦才颤颤巍巍的说出。
接下来,耳边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你说什么!”
当陆延赶到医院,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床,而床被也被折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角落。
看样子,这是要彻底离开他的阵势啊。
陆延不敢再想下去,冲破了神经的最后一道隐忍的防线,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派出所有人,找不到拿命来见。”
落地的声音只声耳闻,沙哑带有威慑力的让人胆寒,杜彦忍不住发抖:
“是,陆总。”下一秒,杜彦巴不得拔腿就跑,却再次被陆延冰冷的声音叫住:
“等等,我亲自出动。”
杜彦虽很讶异陆延的第一次亲征,可看到陆延的铁面不得不乖乖跟在他的后面。
此时的言欢彷徨的走在街上,不知该去哪儿,上身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本来晚上微风又寒,还未痊愈的身体让她有些坚持不住。
她走的匆忙,只能穿着周知夏的衣服,幸好,还给了她一些钱来备用。
尽管不多,但吃一屉热腾腾的包子都多余有剩了。
正想着,前方飘来的一阵美味窜入鼻尖,言欢一闻就猜出来,是小笼包的味道。
很久都没吃了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饿感袭了上来,她想也没想,攥紧了手中的钱包闻味而去。
眼看着快要走到店门口,突然,身边掠夺一阵大风,她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钱包就被这阵掠过的风而不翼而飞。
“哇哦”直到一声口哨,言欢才看到掠过身旁一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车上一个小年轻正耀武扬威的向她挥着手中的钱包。
“站住!把包还给我!”她一边追赶一边大喊,身边的人都被这个疾风急火的姑娘而退到一旁。
显然,那伙人的速度,他们根本不知道正发生了一起抢劫。
“快抓小偷!有小偷!”言欢想借着声音找人帮忙,可这些人却满脸疑惑,纷纷以为这个女子的精神问题。
得到无人问津,言欢只能使出全部力气追赶前面的摩托车,而摩托车却渐渐憧憬一条偏僻的小巷。
言欢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在黑暗无边只有一道昏暗的灯光下,言欢喘着气停了下来,面对阴暗的氛围,言欢有些感到不寒而栗。
她四处张望,身体向后退的同时,却撞上了一个人。
“美女,去哪儿啊?”难听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味道传入她的耳朵。
在黑夜中诡异骇人,言欢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满是肥肉的手臂上纹着赤龙纹身,张牙舞爪的在夜里极其可怕。
“你,你们是谁?”陌生男人的背后渐渐走出几个跟班,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好像就是摩托车上的那个。
这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让言欢有些害怕,就算她表现的再坚强,可她仍旧希望在她无助逆境中能有一个男人出来保护她。
脑海中,竟浮现出那张令她恨之入骨又冷冰的脸庞
可是,第一个希望救自己的人,不应该是子欤吗?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肥胖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粉色钱包,手腕上银手链发出的银光有些晃眼,言欢不舒适的挡了一下。
“对,是我的,还给我。”仔细看清楚后,言欢欲伸手夺回来,却突然被两个瘦高的男人抓住。
“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言欢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抢劫,可没想到却入了一个狼窝。
这些眼毛青光的狼,都像在垂涎着他们锁定的猎物,而这个猎物,就是自己。
“大哥,你看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尤、物啊,要不给我们兄弟尝尝鲜?”
一个袒露胸膛,只穿着一件马甲克的男人开口了,终于说出了他们绑住言欢的目的。
“确实。”肥胖男人上下打量着言欢,虽穿的和普通,可曼妙的身材和凝脂雪肤足以是诱惑的利器。
“你们休想!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若再不放了我,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清傲的反抗,身处困境本该绝望,却想也没想与这些歹徒对峙。
她都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
“哟,性子还挺烈,不过老子喜欢,来,我先上,兄弟们一会都有份!”纹身男人的满脸横肉画着期待,一双油腻的糙手也伸向言欢的胸部。
“别碰我!”情急之下,言欢用脚狠狠的踩了一边一个,又一脚踢在纹身男人的要害上,趁其不备拔腿就跑。
“大哥你没事吧!”
“妈的,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纹身男人痛苦的捂着裆部,不忘指使身边的跟班去追言欢。
“好好,快追!”瘦高男人才反应过来,其他人也往言欢的方向追去。
毕竟体质还没恢复,言欢感到有些吃力,加上没吃饭低血糖,脑袋开始发晕,可后面迎来的追赶,让她不得不提起精神。
无奈四肢发软,言欢没站稳双膝跪在地上,瞬间被一些细碎的石子划破。
那伙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言欢只能撑着身体晃着站起来,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而其中衣料的传来的味道,是淡淡的一股草香,这种体温味道,莫属于封子欤!
言欢有些不相信,她也不敢抬头,直到上方的干净嗓音,让她再次确定:
“欢欢。”简单的呼唤,连绵柔情,饱含了太多的岁月和回忆。
她终于抬头,一张依旧俊朗的轮廓映入眼底。
“子欤,真的是你?”言欢还是不相信,因为自上次目睹了封子欤被陆延折磨的惨不忍睹,她差不多已经失去封子欤是否还活着的希望。
封子欤依旧满目春风,用左手摸了摸言欢的脸,肌肤触感让言欢安心下来。
“现在相信了吗?”他笑着,言欢也用手附上脸颊的手,却无意碰到了小指的空气。
这是,那只断了手指的手
“看,在那儿呢,站住!”闻声,封子欤抬眼,收敛了眸里的柔光,蒙上了一层雾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