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盖好被子,欲起身离去,可手臂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声声隐约低吟环绕:
“陆延,求你陪陪我,我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有错吗?”
紧接着,一个力量将易默染重新拉回了床上,就这么呈半边侧躺在乔亦安的上方。
看着怀中不时挪动的人,停留在她肩边的手犹豫的附上她的香肩,一手将握住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他静静的抵在她的发间,没有任何的越界,只是就这么抱着她:
“亦安,我骗了你,其实对你的感情,我一直都没变。”
怀里的呼吸温若又平静,易默染多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瞬。
亦安,原来你真的不懂,在你的背后,终究有一个男人,愿为了你叛了全世界。
你可知,那个人,是我。
我会永远,伴你左右
而另一边的别墅内,一对男女正面对面的相坐。
言欢审视着摆在面前的一碗面,光看到卖相,她就已经放弃了吃面的想法,更别说期待了。
“陆总,我能采访你一下吗?”当她抬头,还能看见对面的男人那满满得意。
陆延摊着手:“说。”
言欢眉间无色,嘴角有形:“你是怎么做到两个小时内才出来一碗素面的,而且,只是加了葱花就没其他的,说好的鸡蛋打卤面呢。”
没错,长这么大,这是她见过长得最干净的一碗面。
陆延低头看了看:“这不挺好的吗?要求别太高,有吃的就不错了。”
他随意的夹着筷子,神色慵懒,也递给对面的言欢一双竹筷:“快吃,一会就凉了。”
收到一束慑人的光芒,言欢只能左手拿着筷子,动作笨拙的艰难行动。
“要不我喂你。”看了看言欢的动作,陆延疼惜在心,却被一个冷淡的语气打断:
“我能自己吃。”
“不识好歹!”
言欢没有理会,好不容易送到嘴里,可一股齁鼻的味道就窜出来,浓烈的咸味瞬间窜遍了整个口腔。
“好不好吃?”陆延一双灿烂的眸子盯着她,随时随地看着言欢变动的表情,充满了期待。
咽下这口面,言欢只感到喉咙的一股酸咸味就快窒息,她抬眉,似笑非笑:
“好吃,你也吃一下。”
“真的?我就说嘛,能不好吃。”陆延自信布满脸庞,粗犷的挑起一口面就吃下去。
可下一秒,英俊的五官随表情扭曲而动,转身就跑到厨房吐掉。
言欢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纠结的走过来,轻轻地道:“陆先生,味道怎么样。”
“那么难吃你怎么不说,故意的吧。”陆延沉下脸来。
“不让你尝尝怎么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呢,”言欢一手撑在桌面上,身体靠着桌子,挑眉:
“我发现这挺符合你名字的,陆‘盐’,果真是名副其实。”
陆延被怼得用手指着她,只好又把闷气压了回去:“好男不跟女斗。”
“算了,我来做吧,在这样下去迟早被你毒死。”言欢无语,一边念叨走进厨房。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陆延有些不太相信。
“陆少爷,不是什么人都像你空口凭说的,你过来帮我。”
陆延走过去,突然从后面抱住那纤细的腰肢,抵在她的肩上:“好啊,今天我有口服了,能尝到我老婆做的饭。”
“谁是你老婆,别自作多情,我现在纯粹是为了养伤,养完伤我们就各走一边。”
言欢推了推他,不屑的白了一眼。
“呵,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陆延环抱着手,长身倚在门上,嘴角扬笑,轮廓分明,整个人就像贵族中的欧爵优雅清贵。
“陆先生,你能别摆姿势了吗?能不能过来帮我点,除非你不想吃饭。”
“好啊,吃你比吃饭强,味道还很鲜美呢。”他两只长臂轻易的绕过言欢撑在台面上,高挺的身躯很快就在上方笼罩了一层雾霾。
“流氓!”言欢恨恨的低骂,看到她渐变的脸色,陆延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瞬时,一个怒视,一个邪坏,就这样一句一怼,两碗散发着香味的作品在言欢的巧手下横空出世。
“居然比我做的好?”眼前这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普普通通竟能做到这般完美。
他不得不上下打量了言欢一番,看不出平常清傲的她竟会有这么一手。
“陆总,不是什么事在你手中都是十全十美的,你也有弱点。”
言欢傲气的抬着下巴,小巧的五官光彩盎然。
第一次被人比下去,一向强势的陆延很不爽,他有些不情愿的拿起筷子,满脸阴沉的吃了一口面。
下一刻,从红脸翻成了白脸,方才还一脸的不乐意如今却陶醉在美食中。
“好吃吧。”言欢正得意的笑着,突然眼前凑过来一张放大的窒息容颜。
“你干嘛离我那么近!”言欢从来没有这么将这张脸的每一处看的这么清楚,简直就是雕塑出来的大卫完美棱角的轮廓。
“欢欢,以后,我希望都能吃到你做的面,好吗?”
陆延有些害怕,这岁月无声的流逝,引来一场烽火纷争。
如果,如果能这么下去,我多想,和你粗茶淡饭,远离红尘。
而言欢,被这双漂亮到绝色的眼型怔住了,其中的温柔,让她无法抗拒。
那里面有一个旋涡,一直将自己越吸越深。
“我”她耳根绯红,一直到脖子以下。
缱绻在空气中的温情,突被一声‘嗡嗡’的声音打破。
“该死的!”陆延低咒一声,不悦的拿出手机,看到的是杜彦的来电。
眉头蒙上了一层霜,这个杜彦,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来煞风景。
“说话,是我。”
她低头吃着面,时不时的抬眼看着陆延的脸色,还是感受到了一大片雾霾罩盖了整个屋子。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挂了电话,对向言欢的眼神,虽有几丝柔和,可还藏不住冷漠。
“出什么事了?”
“欢欢,跟我去个地方,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延站起来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虽神情自若却暗藏风浪。
“什么准备?”他只要冷脸,沉眉,就意味着祸从天降。
陆延拉过她的手,嘴角的笑如许阴薄:“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