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司新定的规章制度,你们都看一看。”
他双手交叉,笑意满满胜券在握。
“裁员!”张董事突然拍桌而起。
“陆总,这怎么突然裁员,以前可没有这个制度。”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以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有重新整顿裁员,并且向外招收各路人才,推进言氏的发展前景。”
陆延依旧无关风月的正经依然。
这是他思量再三的结果,若不裁员,之后,收住这些脱缰之马就难了。
“你说的轻松,那我们这些老员工怎么办,你别忘了我们占有言氏的股份。”
有些董事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杜彦看着慌乱的情势,有些急了:“陆总,这可怎么办?”
可眼前的男人,竟还坐镇不乱,不动如山。
“被裁员的董事,依然可以拥有言氏的股份,但前提是,我只给一些识时务的人,其他不安分的,休想占有。”
所有的董事戛然而止,刚才的声音仍在耳边回绕。
他们似乎无法去反逆这句话,可以说是没有力量和胆量去抗议。
陆延突然唇边一扬,弧度自然冷厉:“过几天,被裁员的公司人员会统计出来,有关以后你们享有言氏股权的,杜彦会一一告知。”
他起身的同时,手指随着西装的纽扣扣上弯曲,刚劲完美的身躯瞬间一展无遗。
那种王者威严的气势,无一让在场的人都畏之三分。
而所有的董事,被他的气场将欲要脱口而出的反抗咽了回去。
直到华丽的背影消失在会议室里,手中文件的冰凉度才让他们反应过来。
蓦然,会议室又风声四起。
“陆总,那关于封氏”杜彦小心翼翼说出的话还是被一个冷冰的眼神所打断。
“暂不执行,先把这阵过了再说。”
陆延侧头交代了一下,上了车迫不及待的想飞奔到那个女人身边。
到了医院,陆延差不多是连着跑奔到病房。
到门口,他放慢脚步,每挪动一步,心脏都莫名的不安几分。
而转角处的稀疏声响,让相谈甚欢的周知夏和言欢都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周知夏警惕的拿起工作夹,蹑手蹑脚的移向拐角的地方。
言欢也屏住呼吸,一时间这空气似乎都聚集起一层阴霾来。
陆延刚想试着先探头而望,额头上就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拍打了一下。
伴随一个尖锐刺破耳膜的声音:“你这个偷听狂,竟然敢在老娘的眼皮底下,”
刚拍了一下,周知夏愣住了:“我去,陆延?”
陆延满脸阴沉,差不多结冻了一层冰,他吃痛的揉着头,无语黑线的看着周知夏。
“你进来就进来,干嘛偷偷摸摸的。”周知夏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倒是想进你的板子就上来了。”
“哎呀,这点对于你来说简直不算什么嘛,是吧。”周知夏随着爽朗的搭上陆延的肩膀,哥们似的拍了拍。
“走开,我才没时间和你贫。”
陆延略有嫌弃的拂开她的手,遭来身后一个大嗓门:“你以为老娘愿意和你贫,”
周知夏嘟囔着径直绕过去:“自己的老婆丢给别人管,一个人倒是逍遥去了。”
陆延并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言欢脸上不深不浅的疤痕。
那五官本来就清冷秀丽,这道略带弧线的疤痕,竟凭添了几分孤寂之感。
那种凄美,落艳,让他心疼。
“怎么了,被吓到了?”她冷淡的声音,冲破了陆延的思绪。
陆延微屈手指,指腹抚过那道伤痕,有些硬感,动作轻柔如风。
周知夏上下打量了陆延一眼,以为自己眼花,不太相信眼前这深情的男人竟是她眼中那个变态又冷酷无味的陆延。
“我倒是觉得更好看了。”陆延轻笑,语调一转:“这样倒显得你楚楚可怜的,倒没了之前那傲娇让我发狂的感觉。”
“陆延,你成心的是吧。”言欢满脸冷漠,脸上留下疤痕,换到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没错,欢欢,我也觉得你这样更有一番韵味。”
“知夏,你也拿我开涮!”
这两个人,平常看一见面就掐,现在竟然能够统一,真是够奇葩的!
“好了欢欢,你别生气,我错了,”周知夏皱着高挺的鼻子,搓了搓言欢的手:
“既然陆延来了,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对了,这个伤口因为才刚刚愈合,所以千万要少吃辣,以免感染。”
“听到周医生的话没,要听话知道吗?”陆延点了点她的额头,在言欢看来语重心长可怎么有些想打这张脸的感觉。
“我去,真恶心,我走了。”周知夏捡起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抖抖肩,缩了缩颈赶紧关门出去。
这要是继续在里面,不得遭受几波狗粮!
想想自己,她叹了口气,一直这样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是不是试着学会小鸟依人呢?
这时,脑海中竟然掠过一张脸,周知夏连忙甩甩头:“卧槽,怎么想起他了。”
“你刚才是去处理封氏的事吗?”病房里,言欢将话题转了回来。
陆延邪肆一笑:“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那得看你怎么说。”她平静依旧,笑若坦然。
“我只能告诉你封氏暂无危机,其他的你拭目以待。”低沉的声音淡泊如水,仿若随意一绕便可缥缈而去。
“那些董事没有抗议?”
“可惜都是无稽之谈,胜利总都归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陆延的泰然自若,拿过桌上的一个苹果削起来。
言欢知道这里面并没那么简单,那些言氏的董事,个个都是笑面虎,尤其那个张董事,可是一个狡诈的老狐狸。
那么多的刀枪剑雨,陆延就算有再大的魄力都难以阻挡。
此时,陆延削下一块苹果,递到她的面前,慵懒自遐,漫不经心。
言欢接着问:“你刚才说,什么拭目以待?”
“游戏还没结束,总得留些悬念,你放心,有我在,封氏暂时不会有风险。”
他的话本来很安心,可带给言欢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的背后,就像有一个滔天巨浪,正在翻滚挣扎着,也一点点,陷入波澜漩涡里。
“你明明视封子欤为劲敌,为何现在会心软?”
他的神秘深沉,滴水不漏让她越发不懂,可身上又有一种散发的魅力无故吸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