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云淡风轻的笑笑,却藏着冰刃透彻心骨:“是吗?其余的董事确实都对言氏是忠心耿耿无二心,但是你王董事,不知道你说这话怕不怕天打雷劈!”
王董事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陆总你别乱说,怎么说我辈分都比你大,是你的长辈。”
他不屑的瞥一眼,心里早就对狂傲的陆延产生不满。
“长辈?”陆延先是笑着,渐而面如沉水,冷冷的盯着王董事:“可惜你根本不配做一个长辈。”
他倒要看看,这人的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王董事突然拍案而起,抑制不住的愤怒就要喷腔而出。
“王董事,别激动,快坐下。”有些董事相劝,有些则幸灾乐祸的抱着手看戏。
而这一声怒吼,引来了会议室外员工的窗外聚观。
陆延却仍旧笑的淡漠如水:“王董事这么激动,莫不是心虚不成?”
隐形的眸光突现,果然,这匹马终于脱缰了。
“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王董事理理衣服,强装镇定的避开陆延深邃的目光。
陆延勾唇挑魅,慢悠悠的坐下来,两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王董事,念在你对言氏昔日有功的份上,我现在给你一个主动说出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的机会。”
就在昨晚,他得知了王董事为了利益,卖主求荣,帮着张董事一起将张语漠推上这个位置。
之后也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相应劳酬,并且利欲熏心的想夺得言氏更多的股份。
他突然后悔,当初怎么就相信了这披着狼皮的羊,不过现在,也不晚。
其余董事将质疑的目光投向王董事,火辣辣的烧的他不知所措。
“陆总,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需要我亲自说出你出卖言氏的龌龊之事吗?”
其余董事唏嘘一声,都别有异样的盯着王董事
“陆延!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
王董事索性放下了表面的客套关系,直接呼陆延的大名,气势汹汹的毫不畏惧。
可是他的心里是破天荒的恐惧,他处处小心翼翼,怎么会传进陆延的耳朵里。
陆延只笑不语,却是那种笑冷到人的骨子里。
他接过杜彦手中的一个文件,啪的一声重重甩在了桌上。
这一甩,颤的所有人的心都抖了几分。
“这上面有你和张语漠的每笔交易和通话记录,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
“这,这怎么可能?”王董事双手拿着文件直发抖,到最后颤抖到全身,瞳孔睁的像铜铃一样,不可思议的不停摇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做的滴水不漏以为毫无破绽,可他还是低估了陆延的能力,他只觉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就要倾倒。
“这么说你承认了?”陆延满意的露出胜利的笑容。
“这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其余董事议论纷纷,都厌恶嫌弃又鄙视的看着王董事。
所有的目光如同刀剑穿透王董事的眼睛,此时的他显然已经在深渊边缘无路可退。
“从现在开始,王元宾被逐言氏集团,立刻收拾东西给我走人!”
陆延倏的起身,修长的身影玉树冷厉,字句铿锵落地震透人心,眸中繁华不可一世。
那一刻,王元宾只觉天崩地塌,他知道,一切都后悔莫及。
这个赌局,他输的太惨。
而窗外的员工惊讶公司出现内鬼的同时也大快人心的替陆延点了个赞。
陆延的单脚刚迈,王元宾立刻踉跄的奔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陆总,陆总我错了,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言氏。”
陆延只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一眼,从上到下只能看的到他的冰冷:“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
“不,陆总,您看在我对言氏还有功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他也不顾形象,苦苦的抱着陆延的腿乞求:“我求你别赶我走,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需要我养活,求求你了。”
“可惜,我陆延就是讨厌打苦情牌的人,”他如一座完美的冰冷雕塑:“也不喜欢废话!”
“陆总,陆总我真的错了。”
“杜彦,叫保安!”
正苦苦挣扎的王元宾,突然手一松站起来,余光瞟到窗台边一把修剪刀,在任何人的惊慌之下用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王董事,您别激动!”杜彦慌乱的想去制止,却被王元宾向四周挥着剪刀,所有的人都惊慌的后退。
“你们都别过来!”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怒吼:“陆延,你今天若是不答应我,我就血溅言氏!”
陆延却古波不动,只是淡淡悠然挑眉:“威胁我?”
“可惜了,我陆延从不怕被威胁。”
“陆延,你当真这么绝情!”
“当初你应该想过,会为此付出的代价。”他的话很飘渺如云的冷淡不真实,却又让人寒颤惊心。
王元宾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告诉你陆延,就算你今天把老子弄出去,你以为你就有好果子吃吗?”
他阴笑:“陆延,你若是聪明人,就该想想言小姐的安全,”
陆延浑身一震,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目闪雷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想知道吗?呵呵,”王元宾咧开一口黄牙:“那你就去慢慢悟吧,老子不陪你玩了!”
他刚推开陆延,哈哈狂笑了几声,手握剪刀,剪尖对准心脏,就要朝下扎去。
“快拦住他!”陆延大喝一声,众人慌乱中,杜彦及时的夺过了王元宾手上的剪刀。
与此同时,两个保安冲进会议室,一把将王元宾制住按在地上。
“放开我!”他挣扎,用愤恨的目光充满血丝瞪着陆延:“陆延,你别以为你就可以安心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告诉你,这一切都还没结束,你别得意太早!”
“哈哈哈!”
笑声如魔刺入陆延的耳膜,他双拳紧攥,心乱如麻。
直到会议室空无一人,静的落针只闻,陆延才从混乱的意识中回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