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的看着她的无措,大手一路勾勒过她曼妙的躯体:“别看你长的不怎样,身材竟这么迷人。”
“陆延,你放手”终究不遗余力,耳边的瘙痒让言欢都有些呼吸急促,两颊绯红一片。
“求我,我就放了你。”他的嗓音沙哑性感,迷人心弦却极具威慑。
“就算我,我求你”在他面前,终该透明的彻彻底底,也卑微的放下高贵的姿态。
想想曾经的她,宁死也不屈,如今,只是为了还债,为了那点可怜的愧疚之心,甘愿这么被他玩弄。
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眼泪就这么凝滞眸底,没有一丝的滑落之意,陆延看了竟觉心碎,眸中不忍放开了她。
“我最讨厌装可怜的女人,你若想照顾我,以后别在我面前掉眼泪,即使有也给我憋回去。”
他若无其事的理理衣襟,神情自若严凛,对她毫不留情。
“我知道。”
“那就好。”
如他所说,言欢硬是将苦涩憋了回去,都将所有的苦楚压在心底,也自此在他面前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包括之后,她发誓不会再在这个男人软弱以求博得他的柔情之吻,更没有,在经历过人事变迁后都只是淡然而过。
之后言欢又在他身旁守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男人正冷淡疏离的看着她。
“哎呀,我怎么睡那么久?”她连忙揉揉眼睛,却不知道眼眶周围已是重重的黑眼圈。
刚刚睡醒的言欢,就像一个孩子一眼单纯可爱,这令冷若冰霜的男人不住轻握手在唇边轻笑。
“你笑什么?”言欢莫名其妙的瞅着他,也有那么一瞬仿若看到了失忆前的他。
“没什么,”陆延又漫不经心,突然淡然凝视着她:“我要吃苹果。”
回过神来:“好,我削给你。”
可她就像一个犯人一样,在男人的监视下削着苹果,虽然垂头,可这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全身就像有万千蚂蚁痛痒难耐,以至于心神不定,一直都不敢呼吸。
加上心不在焉,手指不小心被水果刀划破,鲜血顺着指腹滑下,斑驳刺眼在陆延的瞳孔里。
突然间杏仁瞳孔伸缩,看着女人蹙眉吃痛的神情,一些零散的记忆涌上脑海。
可只是支离破碎拼凑不起来的回忆,只记得仍是一个和这个女人相似的脸,切痛了手指,然后自己心疼的替她包扎。
“你怎么那么笨!”
“你管我。”
一怒一怼,零零散散的敲碎了陆延不规整的画面,头又一阵晕眩,眉间的不适被言欢看在眼底。
“你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
受伤的手暴露在陆延的眼前,他索性淡冷撇头:“你先把你的手处理好吧。”
言欢愣了一下,轻松一笑:“没事,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陆延只觉得这句话耳熟的同样以另一种方式环绕在耳边。
“这还不算什么?你真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啊。”
陆延也没怎么多想,只是带着吐槽性的破口而出,可就是这一句看似简单平易的话却让言欢喜出望外。
曾经,也是这样一句话:你以为你是无敌铁娘子吗?
“陆延,你刚刚,说什么?”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满眼空澈期待。
男人显然不耐烦,余光清傲一瞥:“我有必要再回答一次吗?”
“额,不用,不用。”
“拿创可贴来。”陆延淡淡开口,言欢呆滞了一会还没反应过来:“拿创可贴干嘛!”
陆延只觉这个女人笨到家,但就是笨到竟让自己生不起气来,可明明之前看到她就很嫌弃,但看到她受伤却于心不忍。
“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接收到陆延无语的目光,言欢看看手,觉得自己又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了丑。
言欢拿过包,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又接连成曾经的回忆:
“你往我包里放创可贴干嘛!”
“像你这种出门不带眼睛的女人,最好还是小心为好。”某人一本正经的严肃。
“陆延,你再说一遍!谁不带眼睛!”
“我说的有错吗?每次你出门回来不是伤痕累累的。”
“”
从那时候起,她的包里每时每刻都揣着创可贴,不住嘴角微扬,笑容如花绽放在陆延的眼里。
“在这傻笑什么!”男人一脸阴沉的夺过创可贴,沉声:“把手伸出来。”
“我自己来吧。”
随着一个凌厉的眼神无声回驳了言欢,言欢只是任由指尖的触摸,再次看着他替自己包扎。
许是看到她的情绪,陆延若无其事:“你别误以这样我接纳你,我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
他依旧把她当做陌生人,他以为他今生不欠任何人,却到最后才发现,偏偏欠了一个人一辈子。
尽管言欢不知道是什么让陆延没那么讨厌自己,但她总寸有一丝希望能够得到慰藉。
“谢谢你。”
男人骄傲如初:“虚伪。”
“来,吃苹果吧。”
“爸爸!”蓦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伴着一股柔风和软软的身体扑向陆延的怀抱。
“爸爸,爸爸你终于醒了,言歌好想你。”
小言歌不停的用头往陆延的怀里蹭,而言欢却将一缕希望寄托在言歌身上。
她一边看着男人的表情,一边祈祷:千万不要让陆延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