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枚挣脱了两个黑衣人的束缚,踉跄的跑过去拉着洛尧睿的手苦求:“爸,女儿从小到大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我求求你,别伤害陆延,别去伤害他。”
卸下了冷傲,此时的洛云枚在洛尧睿眼里,只是一个为爱情不惜一切代价交换的女人。
他恨女儿的没出息,又心疼不忍看到她伤心,他从没看过一向性情淡漠的洛云枚掉过眼泪,曾经多少苦都噎在肚子里,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而哭。
“你真的那么爱他?”
突闻父亲的冷漠疑问,洛云枚先是征了一下,随即坚定的点头:“是,我爱他。”
现在的洛云枚,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竟会将这份道不尽的感情带入尘埃里。
也如红尘卑微,凄凉。
洛尧睿缓缓转头,看向一脸期盼的女儿,恍然握住她的手,突如的温暖以及那唇边的笑意让洛云枚不禁发颤。
“女儿啊,你这么对他,他知道吗?”
洛云枚微扬很凄艳的弧度:“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因为说出来了,很可能就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到时候,恐怕是连爱的能力都没有了。
洛尧睿挥挥手,示意黑衣保镖退下。
“云枚,既然你那么爱他,那爸爸我就成全你好不好?”
他就像小时候一样抚慰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但只不过在这温柔背后,嘴角的笑太过残忍。
那是带着目的性的微笑,洛云枚自知,父亲定有其他的谋策。
“爸,你说什么?成全我?”
“嗯,这也是,我放过他的一个条件,”淡然中,偶有阴冷:“既然你不让我伤害他,那他就必须娶你,也正好,圆了你的心愿不成?”
他慈爱的眼神中满含对女儿的关爱和体贴,但不过终究都是为了权势金钱。
洛云枚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似在自嘲:“爸,你当初让陆延娶我,就是为了和陆延成为一家人然后理所当然便能分割言家的财产,然而他不肯,于是你就干脆想方设法的陷害除掉他,索性吞并言氏,”一双上挑的眉目越发清冷:“现在被我知道了,你利用我对他的感情来换取他的性命,说实话,我终究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她的脸苍白无血色,脸上毫无表情,始终带有鄙夷的神色。
“云枚,怎么说你也是我女儿,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既然你不愿意这么做,那从今往后,你休再插手我和陆延的事。”
洛尧睿严肃凛然的沉脸,实则心里自信满满,掠过眸中的狡诈。
垂在衣角的手攥紧衣裙,指甲就快陷进掌心,再抬眼,又是孤冷清傲:“爸,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他,就行。”
“好,既如此,那接下来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而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洛尧睿说的话嗡嗡的在耳旁作响,洛云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残忍的‘交易’。
再过几天,言欢就要做手术了。
一边陆延的伤势渐渐好转,本来应该去公司的,却仍然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害怕别的人照顾不周。
另一边,将言歌暂时交给了顾雨,准备等言欢做完手术再接回来。
也为了满足言欢,将她接到了家里先休养,然后过几日再到医院做手术。
但显然,陆太太对于陆先生的依旧束缚强行很是不满。
此时的她,正被男人像怀拥一只小猫咪一样抱在怀里。
她以半倚的姿势就这样斜躺在男人灼热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和独特的气息,头顶上方明显感到他的下巴相抵,揽在肩上的大手紧紧的抓住。
陆延则长腿交叉,剑眉入鬓,五官俊美,身姿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左手拿文件手掌半壁江山,右手拥美人坐享软玉温存。
这江山美人,全让陆总给占遍了,而这个并不太舒服的姿势,已经维持了20分钟了。
言欢只觉得腰都快扭断了,于是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得到上方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欢欢?”
这细小轻微的动作,别说还有些可爱,陆延竟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妥妥的霸王别姬。
“我能不能起来,腰快断了。”
不是商量,而是要求,却听那性感的嗓音带着风流韵味:“哦?腰快断了?”
这语气,怎么听着那么不太对劲呢?
言欢不禁冷脸:“这个姿势你来试试坐20分钟,看你断不断!”
陆延剑眉一挑,飞扬轻佻:“放心,我的腰力好着呢,要不然,怎么能征服得了你呢?”
他并没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一脸黑线,完全还不要命的嬉皮笑脸越揽越紧:“倒是欢欢,你刚才那句腰快断了,我突然想到,嘿嘿”
言欢一张怨脸,心里咒骂: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庆幸自己看不见那张脸上的邪恶表情,否则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闹出人命!
回转之时,却感到有一只不安分的手正在腰上不断的徘徊,然后像一条蛇游弋,最后转移到胸前。
正当这只手的主人想动作时,当下,言欢再也忍不住,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陆延,你有本事再动一下?”
话出,陆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面色发青到极致。
那双眼睛暗沉不见底,黑色的瞳孔冰冷的恨不得将自己吃了。
“欢欢,你别生气哈,我跟你开玩笑呢。”
说完,立马将手听话的收了回去,然而,心里的那份火焰仍在还在徒留一缕火苗。
“这还差不多。”
言欢想要起身,却被男人又一把拽进怀里,而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上方。
“你,你这个混蛋,又想干嘛!”
她太了解陆延了,越是这种诡异的沉静,就越是不祥之兆的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