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将尾音拖的老长,带着阴森的冷气环绕过言欢的身体。
而她正睁着一对无辜纯粹的黑珍珠,就像一只小白兔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自知勉强不是享受,微抹薄唇:“欢欢,我尊重你的想法,不会再强迫你。”
这句话,言欢不相信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陆延,我”她眼中一片空灵:“其实我”
还未说完,一阵手机铃声不和谐的打破。
“我接个电话。”陆延抽了抽嘴角,从她身上起来,掏出电话。
而言欢,迅速的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抚顺凌乱的发,若无其事的将头撇向一旁。
“怎么了,云枚。”
听到洛云枚的名字,言欢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
片刻,陆延看了一眼呆愣的言欢,迟疑的答应:“好,我这就来。”
“你有事要出去吗?”言欢具体也没问,显得淡然自如。
陆延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柔情似水:“嗯,洛云枚和我有一些事要谈,你乖乖的呆在家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淡淡微笑:“嗯,你去吧。”
“这才乖。”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宠溺的刮刮她小巧的鼻梁,叹口气:“好吧,我走了。”
随意的穿上一件黑色衬衫,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那抹娇弱的身影,终于,关门离去。
门声落响,又剩一片孤独。
方才的还在徒留的温存,刹那间,被窗外突如的风而散殆尽
言欢似有些发冷,摸索着将被子笼罩在身体上,静静的倚在床边,静若明月如一幅画,令人不可亵渎。
现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慌乱。
而陆延为了保全起见,出门就给周知夏通了一个电话,让她来照顾言欢,安排一切妥当后,才相约而至。
但约定的地方,却是一个小型酒吧。
因为也快到晚上,酒吧开始有了些人气,但真正的巅峰在十二点以后,现在的时间段正好合适。
进出这个酒吧的都是差不多刚刚成年踏足社会的年轻人,但已经快三十岁的陆延,除了那满头华发,容貌身材气质都成为了万众焦点。
每当他走过的地方,都伴随一路女性的爱慕目光和男性的妒忌神色。
他们不得不承认,陆延的出现,足让所有男人都自惭形秽。
陆延显然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不可一世的径直掠过,而也同时看到了吧台前,一个纤尘不染的女人。
那清冷宛若谪仙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当属洛云枚了。
有时候,他有一瞬间都有些恍惚,觉得洛云枚身上的气质和言欢很像,唯独,她少了言欢的倔强不屈。
“云枚。”低沉的嗓音一出,立刻又涌起一片倒吸声。
洛云枚手端着高脚杯,手指就像古时女子的柔夷,不肥不瘦,恰到好处又柔美润白。
她眼神迷离,在看向俊美的男人时,浅浅一笑:“你来了。”
“你怎么想起喝酒了,”陆延皱眉,漫不经心的夺过她的酒杯,环望四周:“还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来,不会是找我喝酒吧。”
洛云枚的笑如同撕裂的残霞,很凄美得让人心疼:“怎么,你不愿意吗?”
陆延凝视她几秒,无奈的叹口气:“我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现在的洛云枚,其中的孤独想隐藏都隐藏不了,完全放大在自己面前。
洛云枚抬眼,漂亮上挑的丹凤眼其中涟漪婉转在瞳孔里,却淡漠的仿佛远离尘世。
她微抿仰月唇,启口:“陆延,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看着陆延惊异的目光,她苦笑:“哪怕是一点,一点也算。”
她期盼着一个答案,希望这个答案最起码能带给她心灵上的慰藉。
陆延很快平静如水,拿过一个酒杯优雅的斟了一点红酒,抿了一口:“云枚,我不想伤害你,”他看向她残忍又无情:“可我必须表明态度,我只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说完,他都不去看她的神色,因为害怕那落寞和绝望。
洛云枚只觉得心脏一瞬间被刀砍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纵然如此,她却只平淡一句:“我知道了。”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心竟可以这么疼。
“云枚,我”
“别说了,”她爽朗的碰碰陆延的酒杯:“为朋友干杯吧。”
她一饮而尽,躲过了陆延那复杂深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