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想来,陆延也说得没错,很多事,外人是无法插手的。
封子欤叹了叹气,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去给周知夏道歉。
回到家以后,周知夏已经离开,只见言欢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那一刻的言欢,陆延突然觉得幽静的太过虚幻,青丝垂落半掩秀脸,眉目的淡然恬静,孤傲的如冰山雪莲让人不忍去扰乱这暂时的美景。
“回来了。”听到脚步声,言欢从书中抬起头,双目淡漠的望向一脸痴醉的男人。
“嗯,回来了。”陆延回转过来应和着,走过去伸手揽住她,温柔的在她耳畔低语:“欢欢,你没有再生气了吧。”
言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子像生气吗?”
“没有就好,你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明天,这场风波就会停息。”
“那就好,谁干的知道了吗?”
“是张语漠,他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但我已经摆平了。”
提到张语漠,言欢的脑海中浮现那张看似温润但却阴险的男人,曾经几度要了陆延的命。
讶异闪过一瞬,但又很快平静下来,也就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疑问。
陆延索性也就自然的转移话题:“欢欢,从明天开始,你就得真正的接受治疗了。”
他依然温柔缱绻的望着她,见她那双秋波直视着自己,听的她幽幽启唇:“治疗期间,必须住院吗?”
“当然了,你在想什么呢,”陆延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微笑:“不住院,医生怎么对症下药?傻瓜!”
一边失笑言欢幼稚的问题,一边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难堪和落寞。
正要问及,突闻的言欢空灵的声音回响,泛出一丝丝的无力苍白:“陆延,我害怕医院。”
陆延不住加大握住她弱肩的手,轻声道:“为什么?”
言欢凄美一笑,可却惨淡如一张白纸,眼神迷茫,像在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在那里,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每次进医院,不是你受伤,就是言歌生病,我害怕失去,也害怕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的孤独。”
她不由敛眸,睫毛裁剪出眼睑的阴影,落寞,无助,凄凉。
陆延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大掌抚摸着她的发,抵在她的肩上,才发现这弱肩真的很脆弱:“别怕欢欢,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
他一直给她温暖,可言欢怎会不知,这只是一个安慰而已。
她无可奈何,哭笑不得:“陆延,你别安慰我了,你怎么可能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就算你想,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听闻,陆延还质疑道:“我为什么不能陪着你?”
“因为公司需要你,言歌需要你,我不能为了满足我的私心而耽误你,况且,我这个治疗,也不一定能完全治好,到时候,折了江山又赔了夫人,这岂不是亏大了?”
她说的很轻松,像在半开玩笑,可陆延并没看到,那漫不经心的眸底下藏匿的无助和失落。
心里被这句话的苦涩弄得一阵刺疼,陆延捧着她的脸,认真的一字一句凝视着她:“就算折了江山又怎样,拥有再多的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没有你在身边,谁陪我看遍世间美景,我也不许你那么悲观,我答应过你的,要带着你和女儿环球一遍。”
“不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应该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他恶劣性的捏捏那脸蛋,虽然没言歌那么肉肉的好捏但光滑度让他很满足:“所以啊,欢欢一定要做个乖孩子,只有听话才能把病治好,别让我担心了,知道吗?”
他一轩剑眉,一勾薄唇,眉眼中尽是戏谑的玩味,言欢很不悦的拍开他的手,冷冷的瞟了瞟:“你还真把我当言歌了,我才不吃你这套。”
她不屑的冷哼,耳畔突有一个温热的气息吐若幽兰,魅惑的嗓音撩拨心弦酥绕灵魂:“那你的意思,你想吃哪套,跟我说说,我绝对的满足你。”
这话,言欢怎么觉得耳根一阵灼红,怎么听的那么别扭!
回眸一望,见男人咧着大灰狼般阴险又贪婪的微笑,漆黑的眼眸中的琉璃直击灵魂深处,震慑的她竟有些害怕。
当这个男人深不见底又勾着坏笑之时,便都会陷入一个危险的旋涡之中。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你笑的那么猥琐干嘛!”
“陆延,你又想找死是吧!”这个男人,当真一天不挨骂心里不好受!
“欢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吃这套?嗯?”
“爸比!”陆延反应过来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便猛地扑了过来,小脑瓜扑通一声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刚不巧又碰到了还在痊愈期的伤口,陆延就是想喊疼但看着胸膛里不断磨蹭撒娇的小丫头也只能认栽。
而一种幸福感,也瞬间将疼痛掩埋了几分。
“小东西,又淘气!”他将言歌抱起来先举了个高高,然后放在腿上,溺爱温柔的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子。
这段时间,言歌的模样又变了不少,越发长得精致秀气,那眼睛综合了他和言欢的优点,是内双上挑的丹凤眼,典型的东方古典美女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