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周知夏激动归激动,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封子欤的行李还在她家,而父母根本不知道她和封子欤同居,要是让他们发现,那不就
于是,她以八百米的速度飞奔到家,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才好。
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父亲阴沉着脸坐到沙发上,而周母则向她挤了挤眼睛,往周父的方向望了望。
一向性格彪悍的周知夏终究还是畏惧父亲,咽了咽口水,扯上很牵强的笑容:“爸,你和妈咋那么还不休息?”
周父沉默了一会,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条裤子,周知夏仔细一看,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条男士内,裤。
心里暗叫了一声‘卧槽’!面色难堪的都不敢直视,这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家里为什么有男人的内衣!”周父的声音浑厚如同震荡的雷声劈了个周知夏一个激灵,想去抢过那条无名内,裤,却被周父的手一扬扑了个空。
“我让你给我解释!”
见父亲已经怒气中烧,周知夏也索性豁了出去:“既如此,我也不瞒你们了,爸妈,我和封子欤同居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父本来锐利的双眸更加折射出可怕的寒光来,周母见了连忙抚着他的胸口,连连劝诫:“老头子,别动肝火,等女儿把话说完。”
“周知夏,你过来!”周父手一指示意周知夏站到他的面前,周知夏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父亲的面前。
“爸,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很好,我问你,你和他交往多久了?”
周知夏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三个月。”
她总不能告诉父亲,她与封子欤才刚刚开始吧,而且之前的那些乌龙,更不可能实话跟周父说了,那不得气到住院才怪。
听到才三个月,周父猛地站起来,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周知夏责骂:“才三个月你就和他同居,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草率,要是传出去你让我和你妈的老脸往哪搁,懂不懂得自重自爱!”
由于周父的思想比较传统保守,他认为女孩子成家之前不能在外面与恋人同居,就算是热恋中也不能,更何况,周知夏才交往了三个月就开始同居,这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哎呀,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年轻人谈个恋爱同居很正常,怎么就”周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周父厉声喝止:“你给我闭嘴!她今天这么任性就是你从小给惯的!”
“爸,你别把气撒到妈的身上,”周知夏再也忍不住有力回击,眸中泛着有些委屈的泪:“封子欤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同居怎么了,三个月又怎样?现在刚刚谈恋爱就同居的到处都是,为什么到我这就成了不自重不自爱,还要成为别人备受耻笑的话柄!?”
“我们就是谈个恋爱都有错吗,没错,我就是爱他,我就是喜欢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如果你嫌我丢了你的脸,那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们谁都不妨碍谁。”
“知夏,你别胡说”周母想阻止这场争执,然而接下来就听到一个刺耳的清脆响声以及怒吼声回荡在房间里。
“你这个混账东西!”周父扬着刚刚打过的右手,胸膛的气焰在窜动,浑身气的直发抖,一双龙目怒瞪中却掠过一丝的自责。
“你这个糟老头打女儿干什么!”周母打了打周父,随后来到周知夏的身边不停的安慰她:“知夏啊,你爸爸也是一时冲动,你别生他的气。”
捂着已经被打的红肿的右脸,周知夏藏在眼底的泪终于滑落脸庞,她已经不知道疼痛是什么,只是目光中都充斥着无尽的幽怨和冤屈。
“爸,你打我?”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怒气冲天的男人是曾经疼她爱她的父亲,纵然她平时惧怕父亲,可是父亲从来不允许她受半点的委屈。
可是现在,一个无情的耳光,至此让他们父女之间加深了一层浓浓的雾霾隔阂。
“你从小到大,我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可是今天,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不认我这个父亲,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他脸上的肌肉气的抖动起来,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想也没想厉吼轰赶:“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走!”
周父的手掌都还在发颤,打在女儿的身上,痛在自己的心上,毕竟,她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啊,同时,他的心很痛,不明白女儿为什么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周知夏没有作声,只是冲进房间里,半晌之后,拖着两个行李箱匆匆出来。
“知夏,你这是干什么!”周母连忙拦住女儿,被这阵势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爸,既然我让你失望,你又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决绝的回头拖着行李箱就要走,却被周母挡在面前:“知夏,你别听你爸胡说,这是你的家,你要上哪儿去啊。”
“妈,这两天我想静静,保重。”
“老头子,你快劝劝知夏,还愣在那干嘛!”随后又使劲将周知夏拽回来:“知夏,你有什么话跟妈说,别走,啊。”
“你留她干什么,让她走!”出于气头上,周父手一挥,避过头没再去看周知夏。
周知夏忍着酸苦,硬是将眼泪给憋了回去,甩开周母的手,拂袖扬长而去,不带任何痕迹,只留下一个无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接下来是门关上的沉重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震得周父周母的心发颤。
周母转而责怪周父:“你看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女儿干什么,现在把她气走了吧!”
随后也气的转身朝客房走去:“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后悔去吧,死老头子!”
客厅里,只剩下周父孤伶的一个人,之前的争执画面还在脑中不断旋转,胸口莫名的一阵闷疼,沧桑布满老茧的手捂着胸口,一股气堵在胸腔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周知夏出了家门,泪水已经占据了整个面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被抛弃的孩子,冷风吹得她的脸生疼,划过她的身体穿透她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