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默尘再次追问:“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大哥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易默尘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弟弟的肩,爽朗的道:“都说了是想重温一下格斗的项目,这格斗受伤是正常的,别多想。”
封子欤连忙又牢固这个编纂的理由:“没错,我经常看你哥这么做,有时候我还和他切磋呢,”转而将话题自然地跳过:“赶快看看他的伤吧,我就先走了,他就交给你了。”
“子欤哥,麻烦你了。”
“没事,应该的。”客气的道了别,从别墅出来,封子欤才呼出了一口气。
“真是的,差点露馅了,”封子欤疲倦的捏捏眉间,回头深望了一眼这栋别墅,若有所思的自顾自语:“默尘啊默尘,看你这身份还能瞒多久。”
随后,转身消失在了夜幕里。
而易默尘和弟弟易默染相处期间,尽管易默染对此事不再提及,但看到易默尘从一个小盒里拿出的一瓶复古药瓶,躲在卧室门外窥探的易默尘再次起了疑惑。
那药瓶他从没见过,就是在这生活中连相似的都没看见,他看到易默尘将要往棉签上沾了一点,涂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联想到易默尘经常神出鬼没,虽然是亲兄弟,但一年才回来和他见几次,而且消失的时间,似乎都是在临近晚上。
易默染决定,在易默尘下一次出去的时候,偷偷跟着他去寻求真相。
黑夜总很漫长,看似波澜不动的浩瀚长空,实则却隐藏着深机云涌,漫天的黑色,望不尽的风云变幻。
次日来的也很快,只是天气日渐越来越凉,而秋天,是一个很悲伤的季节,这个季节,似乎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去了。
然而昨夜,言欢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因为这本不宽的病床硬是死皮赖脸的挤上那个一米八几的大个男人,他倒是抱着自己慵懒的睡的香,但那鼾声可是足足折磨了她耳朵一晚。
于是陆延醒来,就对视上一双极其幽怨的眼,两个黑眼圈,就这么冷冷又无焦距的看着他。
还有起床气的陆延转瞬突然被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床上给滚下去,只因为言欢这凌乱的发和黑漆漆的双眸,完全就像一个充满怨气的‘女鬼’。
“欢,欢欢,你什么时候醒的?”
言欢生无可恋的沉脸:“一直就没睡。”
“为什么?我挤到你了吗?”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这张床勉强能放得下一双逆天大长腿,但整个人的身体可是一直以一个侧身的姿势抱着言欢,根本就没有占多大的空间。
言欢婉转的吐槽:“要说起打鼾,你陆总能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你说我打鼾!?”陆延倏然起身,显然还不相信自己会有这般俗气的一面,自信的摆摆手:“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打鼾,从没有这个习惯。”
“那我的黑眼圈又是怎么来的,”言欢一脸黑线,眼神冷漠:“看来以后得装一个摄像头把你睡觉的样子录下来,免得还说我冤枉你。”
“我睡觉什么样,有没有破坏形象?”陆延一脸紧张,他虽然是个男人,但很注重外在形象,外表粗狂但实则精致的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丑陋角度。
“没有,反正不丑。”这说实话,虽然打鼾,但是这睡觉还是挺在意形象的,依然好看的360度无死角美颜。
随后推了推陆延,淡淡的道:“好了,快去看看乔亦安吧,记得我跟你说的,别闹的不愉快。”
“欢欢你就这么想把我拱手送出去?”
“你去不去。”言欢给他一个冷冷的警告眼神,陆延骨子里显然是一个妻管严,于是在卫生间随便洗漱,抹了一下脸,整整衣领,嘱咐了几句便去了乔亦安那。
显然,忘记了一早接言歌过来的事。
来到病房外,见乔母乔父都守在乔亦安的身旁,她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不施任何粉黛,那张冷艳的脸突然变回了之前那单纯素净,不带任何心机的乔亦安。
“亦安,你再吃点吧,这银耳莲枣粥补营养,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乔母端着一碗粥,心疼的劝慰拒绝再吃下去的乔亦安。
乔亦安只是轻轻用手避开,摇摇头,眉宇怅然,黯然神伤。
一旁沉默的乔父也相劝:“亦安,这是你妈妈特意为你熬的,你怎么说别浪费她的一番苦心,再吃点吧。”
“爸妈,我真的吃不下了。”
“亦安,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乔母一眼就猜到了女儿的心事,一脸凛然直接开门见山。
见乔亦安没说话,乔母恨铁不成钢:“你不说话证明你默认了,亦安,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才能从这里面走出来忘了那个混蛋!”
乔父拉了拉情绪激动的乔母,压低声音:“行了,你少说几句,亦安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别再提了。”
看到乔亦安失落的像变了一个人,身为父亲,乔父还是很心疼的。
“伯父,伯母。”正当乔母要发话,被一道醇厚又平静的声音所收回了话。
而一直情绪低落的乔亦安,在看到出现在病房里这俊美非凡的男人,暗淡的眸子突然有了些光彩。
“你又来干什么,想再伤害我们亦安一次吗?”乔母横眉冷眼,就要把陆延推出去:“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妈,别这样。”
听到女儿的阻拦,乔母气的头都快爆炸:“你还替他说话,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不死心吗?”
“这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想不开要自杀的。”
“行了,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单独待会。”乔父拦住了要发怒的乔母,硬是将她生生的拉了出去。
尽管门隔上,还有乔母的愤懑声,可是乔亦安的注意力,始终都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让她辗转难眠,没有了灵魂,将自己打入一生爱情地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