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衷肠,化为最美丽的誓言,可是言欢知道,这些山盟海誓,终究都有可能因为一念之差成为泡沫。
她渴望幸福,也害怕突然易逝的幸福。
也许因为感动,因为依赖,言欢扑进男人的怀抱,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紧紧搂住他的腰,让这种踏实的安全气息包围着自己。
“欢欢,你这么主动我还有些不适应了。”陆延受宠若惊,却也扬着笑双臂搂紧怀里的人,大手不时摸着她的发,轻吻在她的青丝上,掩不住的温柔似水。
“陆延,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嫁给你真幸福。”将头埋在他的肩头,隐隐吐出这句她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真心话。
“欢欢,你最后一句说什么?”陆延不太确定这个吐尽情话的小娇妻竟然是那个如梅傲雪的言欢,他抬起她的脸,眼眸璀璨带着期盼的望着她。
“好话不说第二遍。”
“欢欢,我想再听你说一遍。”
看到陆延像个小孩一样期盼的目光,言欢也不好夺了他的性子,索性也只能重述了一遍,但是声音缥缈细小:“我说嫁给你很幸福。”
话落,陆延可谓是如飘在云端之上的得意,久久闭眼在回味,还未回味过瘾,脸上就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
睁开眼,见言欢一脸冷漠的给他擦拭伤口,力道有意变的很重,陆延知道自己做的又过火了。
“欢欢你轻点,斯”
“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没感觉了呢。”
陆延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你明天能去医院了吗?”
“我能选择反抗吗?”言欢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纵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去拼一拼了。
“就知道我的欢欢最听话,”陆延揽过言欢又欲趁机在她脸上占便宜,突被言欢狠狠掐了掐大腿:“一边呆着去,耍什么流氓。”
于是,关上药箱离开他的身边不理不睬的扬长而去。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此刻的封子欤回到医院,为了掩盖额头的一些伤,他特意将半分的刘海全数放了下来,遮住冷峻的眉目反倒凸显出几分的少年之气,仿若回到了之前青涩清隽的一面。
打开病房,见周知夏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喝水,样子很是悠闲自得,除了头上包着的纱布,谁都看不出这人像是刚刚出了车祸不久的。
视线回到封子欤的身上,周知夏呆愣的同时将口中的水给咽了下去,不光是他脸上的伤,更让她诧异的是今天这模样像极了一个青涩少年,完全不像往常那个冷静风流的男人。
指了指这张脸上青紫的伤:“你,这是咋了?”
封子欤用手遮了遮脸颊两端,轻咳一声:“没怎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这解释和陆延没什么差池,但对于周知夏来说却毋庸置疑的相信了。
“哦,怎么不小心点,我还以为你掉沟里了呢。”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欲再拈出一块薯片,哪料却落了个空,回头一看一包薯片已经落在了封子欤的手中。
“你干嘛!把薯片给我。”她伸手想去抢,无奈对方又是一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海拔先不说,这光是手短就是一个问题。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站在床上去够,封子欤面不改色的专用一只手就挡住了周知夏的张牙舞爪,随后当着她的面将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下没有了。”
与此同时,周知夏愣了几秒,欲哭无泪的开始哀嚎:“我的薯片啊!!”随后狠狠瞪着封子欤,咬牙切齿的肌肉都在颤动:“封子欤,你,你还我薯片!”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就该丢了,垃圾食品你知不知道。”
“这是老娘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男朋友!”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落,周知夏左右抓狂的动作瞬间停止。
她以为是听错了,出现幻觉,咂了咂舌:“你,你说什么?”
封子欤果断的将她一把按在床上:“你先给我坐下,”拉过身旁的椅子坐到她面前,面对面的严凛对视:“你不是说让我做你三个月的男朋友吗?你听好了,从这一秒开始,我就是你周知夏的男朋友。”
他极其认真凛然的模样不像是骗人,却也真真让周知夏惊了一会,她原本想到封子欤对于这个要求还是有些抵触,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她。
真是又惊又喜,但总觉得,这样的主动有些不太对劲呢。
“你说真的?”
“没错,等你出院了,我就搬到你家去,如你的愿。”封子欤表面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但其实有些心慌到时该怎么和周知夏相处那尴尬又怪异的三个月。
周知夏还是不太相信:“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这么快就答应开始做我男朋友?还主动提出搬到我家去。”
“注意,是暂时的男朋友。”
“那也一样,”掐了掐自己的脸感到疼之后,周知夏才确定无误,兴奋的一把抱住他:“太好了,老娘现在也有男朋友了。”
“女孩子家的矜持点,这是公共场合。”封子欤皱眉嫌弃的将她的手拿开,对于这个女汉子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有什么注意的,”周知夏眉目间藏不住的兴奋,蓦然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封子欤连忙拦住:“诶,你又要干嘛!”
“我去办出院手续,今天就回家。”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再躺下去我就要成木乃伊了,而且我现在都好了,完全可以出院。”周知夏不顾封子欤的劝诫,仍然执意回家。
“要回家也得检查完再说,你才刚刚好,老实的给我在医院躺着。”
周知夏傲气的扬着下巴,凑近封子欤,上挑的瑞凤眼给人一种微笑的迷惑度:“封子欤,你以为我是欢欢啊,你虽然是我男朋友,但也阻止不了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一边去。”
封子欤还没来得及拦住,周知夏就已经翻身下床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