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接了药便辞别了池渊大师,他打开绿色的瓶子,里面是七颗褐色的丹药,沁人的芳香扑面而来,洛王吃下一颗,感觉通体舒畅,手臂上的疼痛也稍微减轻了一点。
另一个瓶子里则是一颗白到透明珠子大小的药丸,透着阵阵冷香,却又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洛王赶紧盖紧了瓶盖,快步来到主院,推开镂空的木质门,新王妃仍旧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可能挣扎的累了,她垂着头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
“莲儿,莲儿。”洛王轻声唤着。
新王妃脑袋微微动了下,缓缓抬起头来,一头乱发搭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这种鬼上身的形象让洛王心中一骇,不过想到手中的丹药,他又镇定了许多。
洛王扯下新王妃嘴里的帕子,新王妃终于有了能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说,而目前最想告诉洛王的,便是她就是真正的莲儿,他可不要再绑着她了!
可她张了张嘴,一夜滴水未沾的喉咙却如烈火灼烧,声带像被割锯开,好不容易才吐出了‘六郎’二字。
下一刻,洛王便将瓷瓶里的药直接塞进了她的嘴巴。
丹药入口即化,根本没给新王妃抗议的余地,她现在根本闹不懂洛王的态度,咳了好一会,才一脸惊惧地道:“六郎,你……刚才给妾身吃了什么?”
“是大师给的药,吃了这个药,便不会再出现魂魄相争的事。”
胡夭夭此刻还在房间里当阿飘,洛王的一切行为,自然全落在她的眼睛里。
这个药……
在白莲吃下去那一刻,胡夭夭果真感觉到了不对劲,现在随着药力转化,她的感官也越来越清晰,似乎她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给盯上了。
而这个气息,与先前同她打斗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这药是池渊给的,但落叶又说,那个人不是池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胡夭夭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在之前的两个位面,她脱离原主体内以灵魂体独处时,从来没有这种被窥视的感觉。
“夜叉,这个位面即没提供剧本,又没颁布任务,你也一直没给什么提示,别说这是考验升级啊,我只是觉得你们技术太不成熟,太不负责任了!”
快穿小说以前她没接触,但自从进入位面空间后,她闲暇时可看过不少。
别人家的系统要么傲娇,要么软萌,虽然也有懒货,但她家的系统就不止用懒来形容了,经常就是无缘无故消失嘛!
【哦,宿主,这个位面的剧本就是落叶的遭遇,她都对你说了,我就不重复了,你的任务便是帮她报仇,另外还有一个攻略任务,攻略对象,池渊。】
胡夭夭这样的宿主太能干,基本不用夜叉操心,浪太久,夜叉居然连任务都忘了颁布,实在是太过失职。
“攻略池渊?夜叉,你没搞错吧?你让我帮落叶报仇,池渊不是落叶的仇人吗?你又让我攻略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况且池渊不是个和尚吗?这波操作挺牛啊,居然让她勾引和尚破戒?
【只让你攻略,又不非得嫁给他,就算嫁给他,你还是能甩掉他啊!】
夜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接下来,便是连续三次电击,那滋味实在酸爽。
【宿主,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可以说服落叶,让她放下对池渊的仇恨,这样,你仍旧能和池渊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哦,我明白的。”胡夭夭如是答道,但她却是把夜叉的玩笑之语听进了耳朵里。
洛王观察了新王妃一会,才敢动手将她松绑。
失去支点的白莲浑身酸软,差点跌倒,好在洛王扶了她一把。
“六郎,是妾身啊,妾身是莲儿啊!”
白莲纤长的睫毛上,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
洛王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受伤的胳膊,叹了口气,“莲儿,你怪本王吗?”
“六郎,你的胳膊……”白莲未答,一眼便看到洛王手臂上的伤。
洛王整条胳膊仍用绷带层层叠叠绑着,不过他明显感觉到吃了大师的药之后,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但这个伤带给白莲的视觉冲击仍是非常大。
“是昨晚你与王妃灵魂相争的时候误伤的。”
洛王语气淡淡的,白莲却已惊的跌坐在地上。
“是妾身……是妾身伤的王爷吗?”
白莲生前是个奴婢,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就算洛王对他再爱重,但把洛王伤成这样,足够令她战战兢兢。
若是昨晚,洛王肯定会大发雷霆,但经历了这么一夜,又误绑了白莲,再大的火气也消弥无几。
洛王幽幽一叹,将昨晚所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白莲。
“王爷,妾身与您历经了这么久才得来这个机会,可别因此产生的隔阂才好啊!”
白莲见洛王好似没那么生气,略显忐忑的提议,直到洛王点头,她才松了口气。
“那,要不妾身现在再服侍王爷一次?”白莲仰着头,千娇百媚的靠在洛王腿边蹭了蹭。
多年没碰女人,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洛王很是意动,但想到马上就要进宫,无奈之下,也只能作罢:“罢了罢了,今天还要进宫,母妃对王妃身份本就不满,要是迟了就更有话说了。“
白莲也知道董贵妃那争强好胜的脾气,是绝对瞧不起落叶这庶女身份的。
落叶的身体身份以后就是她的,讨董贵妃欢喜也是应该的事。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脸雀跃:“那妾身马上洗漱换衣,陪王爷进宫。”
“不了,大师说你白天还不能出去走动,这事还是让落叶自己来吧,况且母妃若是问起太尉府的事,你也不太清楚。”
洛王并没打算让白莲去,白莲倒也温驯,点了点头,依着洛王的意思回了聚魂珠。
胡夭夭不得不回到落叶的身体,看到洛王一双暗沉的眼睛,胡夭夭很是迷糊的道:“六郎?”
她复尔环视了下四周,捧着头,秀眉微皱:“六郎,妾身怎么都不记得自己怎么起来的?”
她垂眸看到地上的椅子,还有椅子边的帕子与麻绳,更是吃惊:“这……”
“王妃昨晚喝多了,可能不记得你伤了本王吧?”洛王拧眉,俊朗的星目里满满都是审视。
“妾身伤了王爷?”胡夭夭瞪大一双眼,那纯真的模样,何其的无辜。
洛王挥袖道:“罢了,王妃快去洗漱吧,我们今天必须进宫谢恩。”
“哦。”
胡夭夭小声唤了丫鬟打水洗漱,又换了身桃红色的宫装,随洛王上了进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