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梁依桐桌上的什么都不多,唯独纸巾可是预备的充足,只从事务所只接女人的案子着纸巾就没断过。
“好了。”
梁依桐继续安慰着,“你先告诉我事情的原委,这样我才能帮你,而不是让你一直着样的哭,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周月还是忍不住的一直掉泪,抽噎的声音听得让人有些心烦,垃圾桶里的纸堆眼看都快满出来了。
怎么这些女人都一个样,流几滴眼泪就能解决问题吗?
梁依桐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安慰了,这哭也该够了,“停!”
她的声音稍稍的提高,眼底在周月的脸上划过一丝冰彻,从空调扇吹来的风也减低几度,连周围的气息微微的改变。
“唔……”
周月的哽咽的声音慢慢的消失殆尽。她下意识的服从着梁依桐的安排。
“开始说吧!”打开录音笔,梁依桐干练利索的拿上纸笔快速的些下,委托人周月,时间等等。
经过大概的一番了解,于是接下了周月的案子,可在跟周月的交谈中,她一直回避着自己子宫为何不在的事情,本以为涉及她的私人信息与这案子没多大的关系,所以梁依桐也没有多问。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周小姐,你的事情我会尽快帮你处理,请你尽量的配合我,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先回去了。”
梁依桐熟练的关上笔记本,站起身来掷地有声说道。
周月脸上还停留着一些泪水的痕迹,目光中散发着渴求,希望梁依桐能真的帮助到她,坚定的态度,“梁律师,谢谢。”
梁依桐点点头,挥手招到何子君,叫道:“子君,送周小姐出去。”
阅读着记着的信息,梁依桐的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果然男人都是一种恶心的生物,他们取妻子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有用就一脚抛开,任期自生自灭。
想着想着梁依桐嘴角微勾一声:“哼!”
语气带着寒气与厌恶。
子宫!
梁依桐陷入思考。正如周月所说,如果她老公一开始就知道她没有子宫,但是还娶了她,那……
她在只是用红色笔显眼的圈出“子宫”两个字,说道:“就从你开始查。”
咖啡馆一个靠窗的位子。
“东西。”
梁依桐面色清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对面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从座位地下拿出一袋用牛皮纸包着的物品,放在桌子上推到梁依桐面前,“全部在这。”
男人的语气十分的认真,“梁律师,你放心我办事,我只要得到我该的的报酬,保证你下次不会找别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梁依桐交给男人一笔钱,语气中显然带着不耐烦,她讨厌话多还抓不住重点的人。
“多谢。”男人马上拿着钱离开。
撕扯开文件上面的封条,梁依桐想了解的信息一件不落的记录在案。果然,事实与设想严丝合缝的吻合,梁依桐不禁的说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上面写着,周月不顾家里的反对与她的老公奉子成婚,与家里断绝关系,远嫁到现在的地方。
怀孕的时候他老公在外面乱搞,喝酒欠钱。最后债主找到家里,把他一通乱揍,周月为了保护他老公被人推倒,最后孩子没保住,还被诊断为终身不能生育。
了解后梁依桐回到事务所。
“依桐姐,喝水。”
何子君细心的给梁依桐倒好水,“你已经连续工作几个小时了,先休息一下吧!”
梁依桐毫无理会,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随口道:“放在这里吧!”
手中的动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先看完这个文件。”
担心的何子君,不免的抱怨道:“这已经是第几个文件了,你的文件永远看不完。”
不忍一直跟她絮叨,干脆一次性解决,梁依桐面向何子君,“你看了周月的文件了没,这样的男人就要尽快的认他接受惩罚,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工作和受害人。”
何子君点头。
“好了,出去时把门带上。”
何子君听了,默默地带上门便不再打扰。
梁依桐刚要继续看,开了静音的手机却忽然在口袋里震动,本想拿起来关掉,却发现是梁母,梁依桐欣喜的划过接听键,“喂,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有事?”
“依桐啊!妈妈想让你过来陪我聊聊天。”对面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
梁依桐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抿嘴一笑,“好的,我马上来。”
在梁依桐心中母亲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何况,妈妈以前对自己态度那么差,现在她真是受宠若惊。
仔细整齐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重要的东西梁依桐都锁在了文件柜里,最后取下鼻梁上带着的眼睛,放在靠近笔盒的一侧。
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周围还带着一缕淡淡的青竹气息,梁依桐拉远开来,“师哥。”
“这么巧,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桎晗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快速扫过,干净的桌面,锁好的文件柜,再看梁依桐面若红光,得体素雅的打扮。这明显要出门去。
梁依桐随口答道:“出去一趟。”
满心的好奇,白桎晗拦着他,对视着梁依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带我一起,正好我现在没事,”
梁依桐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母亲还在医院等她,还不容易母亲亲自打电话叫她过去,可不能迟到。
她用力的从侧面推开白桎晗,边走边说:“师哥,我有急事,不太方便,先走啦。”
很快梁依桐的背影消失在事务所里。
到达医院,挤进拥挤的电梯,透过电梯的门缝。
梁依桐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没有直接来到母亲的房间而是站在电梯口等一个人。
“哔。”一声,电梯再次打开。
“师兄,果然是你,你跟踪我。”
梁依桐站到男人的身前,口吻中带着气愤,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种行为是梁依桐不能接受的,不论是她的职业还是她个人的处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