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去了医院,见着宫璃绘愣了。
“这是?”
陶陌简洁明了的介绍,“我妈。”
贺诚:“……???”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妈?!
他特别的懵逼,“你不是一直单亲?”
“我生了陶陌就走了,没出现过,你们这些朋友震惊也很正常。”宫璃绘自己倒是无所谓。
贺诚就有点不好意思,叫了声阿姨,“阿姨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所以我才有点不敢相信。”
宫璃绘笑眯眯,嘴巴真是甜,也不知道陶阔城那个臭脾气,怎么能养出这么乖的儿子,儿子还有这么乖的朋友。
“叔叔怎么样了啊?”
陶陌昨晚和宫璃绘一直陪着陶阔城,中间陶阔城又犯了一次病,进了一次抢救室,直到上午才彻底脱离危险,陶陌才来得及喘息,把贺诚叫了过来。
听见陶陌说没事了,贺诚跟着松了口气,“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
陶陌就把那个小纸条塞给他,“帮我查查这个人,是死是活,活的话过得怎么样,死的话又葬在哪里。”
“没问题。”贺诚大概瞄了一眼,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爽快的同意了。
两个人不由得又说起来兰筑的事儿,不一会儿听见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陶总。”
是季云翳。
宫璃绘微微眯起眼睛。
季云翳没想到还会有一个陌生女人,提着一袋子新鲜的水果,“陶总,这位是?”
“这位是我妈。”
陶陌的妈妈……那就是陶阔城的前妻……
季云翳不由自主的呼吸一滞,面上还是保持着沉静如水,微微笑道:“我听说董事长也在医院,我就顺便过来看看。”
“你怎么在医院?”
“钟晨出车祸了,我想着你不是要找钟晨么,我就打算去看看,结果门口守得死死的。”
陶陌想了想,“该不会小年夜我在紫云路碰见的车祸就是她吧,我当时赶着去医院,就没关注。”
十分的惊险,如果不是陶陌赶着去医院绕路,他和钟晨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面,纸就包不住火了。
季云翳说:“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陶总吗?”
“可以,进入吧。”
贺诚就告辞了,季云翳拎着水果进去,背对着探视窗外剩下的人,缓缓的沉下了脸色。
宫璃绘拉住陶陌悄悄问:“这是谁啊?”
“是我的同事,西浦的副总。”
“叫什么?哪里人啊?”
陶陌说叫季云翳,然后好奇起来,“你这么关注他干什么?”
宫璃绘听说他姓季,是启城人,心里的疑惑才稍稍放松,她看季云翳未免有点太眼熟了,只是细看她又觉得不太熟悉。
难道是之前偶然相遇过?
宫璃绘跟着陶陌进去,季云翳抬起头又低下,小声说:“董事长的病情不是一直很稳定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大概是我爸对药的受性不好,蔡医生说吃的药几乎没起到作用,我爸不吭声,把病给拖成这个样子了。”
季云翳继续问:“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陶陌刚要张嘴,宫璃绘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用膝盖撞了他一下,“我们商量着保守治疗,这臭老头子不愿意去国外,就在国内的医院待着。”
保守治疗……
季云翳心思转动,略微坐了坐,见陶阔城一直没有醒来的样子,就起身离开了。
陶陌这才问宫璃绘,“刚才怎么了?你突然这样?”
“你爸病情有关的事情,不要把真的告诉别人。”
陶陌之所以没考虑到那么多,是因为陶阔城一直很信任季云翳,他不说的话,陶阔城自己也不会畏惧透露给季云翳,不过现在是宫璃绘发言权最大,他爸总是在昏迷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陶陌就顺着她的意思了。
这样一来的话,还要把董事会瞒着。
陶陌想起董事会就是无尽的嫌弃和厌烦,宫璃绘拍拍他的肩,“没事的,那群臭老头子我早就见识过了,跟年龄没有关系,年轻的时候就那样,搞不定让我来。”
宫璃绘在外打拼多年,一直单身,反正她已经结过婚了也有孩子了,什么女人必须的使命她已经完成,只想潜心搞她的珠宝设计,顺便给自己的前夫搭把手。
两母子多年未见,见了却亲昵得很,不提她是自己的母亲,就是普通人,陶陌也很喜欢她的性格和做事风格。
陶陌就说:“你肯定也会很喜欢祁阳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把儿媳妇带给我看?”宫璃绘挤眉弄眼,“我刚才偷听了一下,你和你那个朋友,又在干什么啊?”
陶陌拿他妈刚才的话堵她,“我觉得和这个有关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宫璃绘骂了他一句,很是不屑的撩了撩头发,“行吧,你们年轻人要玩神秘。”
季云翳在医院打探了一下消息,直接去了楼下的病房找钟南风。
钟晨闹绝食也没用,医院里的营养针准备充足,注射的时候还很难受,她就死犟着,并且也没有睁眼看一下季云翳。
陶叔叔和陶陌这么信任的人,居然是钟南风的卧底!
她气得呼哧呼哧的,两个男人当她不存在,反正钟晨现在也不敢造次,季云翳就把自己在楼上的见闻跟人说了说。
钟南风听得稀奇,“你说,陶陌的妈妈?”
“是的。”
钟南风摸着下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陶陌家的这号人物。”
“估计是让陶阔城叫回来的,陶陌跟他妈妈之前没有过任何联系。”
钟南风若有所思,“看来是陶阔城自己觉得事态也很不好了,否则把他前妻叫回来干什么?陶陌的妈妈,想必是个不能小看的角色。”
季云翳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陶陌的妈妈,当然是个不容小看的角色,当年就是她插足,逼走了自己的母亲,害得自己母亲跳河自尽,虽然说他不稀罕认陶阔城这个父亲,自己母亲受的气,自己从小受的气,他不能不清算。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季云翳沉吟片刻,“先等几天,我得谈谈宫璃绘的虚实,她看我的表情也蛮古怪的,可别让她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