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的缘故,祁阳就暂缓了出差,他又不用去宁城待着,就想着给程飒帮点忙去。
结果程飒的回复又辈又愤,指责他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祁阳奇道:“这又是怎么了?又怪上我了?”
程飒望着面前盒子里的几片布料,只想当场去世。
“程飒?”
“……没什么。”
程飒强颜欢笑,等他把工作忙完了,他再来收拾贺诚这个狗东西。
“要是我明天还爬得起来的话,你来录音棚玩儿吧,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但是他现在还是很想死。
他把那几片小布料拎起来,轻飘飘的,像是一点重量都没有,丝丝滑滑的,握在手里能跟水似的流了出去,就几根细细的带子,看上去一扯就能断掉。
当贺诚娴熟的把这个东西掏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不知道那个狗东西都准备了多久,而且贺诚肯定准备了很多。
程飒发誓他哪天要全部找出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程飒视死如归的脱了衣服,把这个几乎没什么遮挡的衣服换上了。
他忍不住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想一头撞死。
要是明天还爬得起来,他要先把贺诚掐死。
程飒吸气呼气给自己打气,然后带着一种战士的悲壮走进了两个人的房间。
贺诚洗完了澡,穿着灰色的浴袍,不停的盯着手表上的时间。
就在他快要彻底不耐烦的时候,程飒终于进来了。
穿的整整齐齐,什么都看不出来。
贺诚眯了眯眼睛。
“过来。”他的声音很沉静。
程飒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坐到了他旁边。
“你没有穿吗?”
贺诚很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扒他的领口,瞄到了一眼蕾丝的花纹,就被程飒一巴掌打开了。
贺诚喜笑颜开,把程飒抱过来在他怀里乱拱,“穿了啊?那把外面脱了吧,你还跟我害羞?”
程飒小声说:“可是好奇怪……”
贺诚跟扒礼物一样一边扒着他一边说:“这有哪里奇怪的……这个是店里卖得最好的,难不成那么多人都奇怪吗?”
程飒:“……”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很别扭。
“我宝贝可真好看。”贺诚笑嘻嘻的亲了他一下,把剩下的最后一件正经的衣服扔到了地上。
程飒抓着他的浴袍,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宝贝,你亲我一下。”
程飒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事情这么多!贺诚真是烦死了!
但是他还是闭上眼睛,轻轻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
“真乖。”贺诚开心极了,一边摸着他一边说,“我真爱你。”
程飒就边脸红边推他乱来的手。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顺理成章滚到床上去了。
..........
程飒有气无力的想,我揍你的时候会更棒。
先不管了,他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明天录完音,他一定把贺诚的头都给打飞!
程飒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贺诚摸着他的头发,微微的笑了起来。
贺诚坐了一会儿,准备下楼倒杯冰水,他刚倒完,贺勋从书房里面出来了。
“三哥。”
“你小子。”
贺勋瞥了瞥他,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贺诚都快爽上天了似的。
贺诚嘿嘿的笑了。
“哦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贺勋弯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酒,“你还记得程光的公司吗?”
贺诚还稍微的反应了一下,才记起来是程飒爸爸的公司。
“嗯?怎么了?”
因为程飒失踪的那段时间,他那群极品亲戚又闹上门了,非说他把程飒给关起来了,就是为了贪图程光留下来的财产,贺诚本来找不到程飒就心烦意乱,懒得花精力跟他们纠缠,干脆就把公司给他们了。
“能怎么了,被他们挥霍没了。”贺勋微微一笑。
贺诚撇了撇嘴,“那帮人,做出来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贺勋护短比自己还可怕,他怎么可能让那群人过得舒心的,肯定去推波助澜了。
“给你提个醒,最近好好看着程飒,说不定他们会来找程飒。”
贺诚翻了翻眼睛,“那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你不要说得你要违法乱纪似的。”
贺诚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他们要是敢把程飒怎么样,我也不介意违法乱纪。”
失而复得的宝贝,怎么能容忍被人伤害呢。
贺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想太多,就他们,不敢乱来的。”
贺诚板着的脸缓缓放松,两个人相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程飒睡到了下午。
他觉得自己的腰在嘎嘣嘎嘣响,骨头之间像是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动起来艰涩的摩擦着,像是那种用了几十年马上就要报废的机器。
他看见贺诚,就忍不住砸了一个枕头过去。
贺诚指了指他,“宝贝们,你确定还要这个样子诱惑我吗?”
程飒看了一眼自己差点气得吐血——昨天弄完了贺诚都没给他换衣服,还让他穿着的。
“好了宝贝,不气不气。”
贺诚连忙握住他的手,柔声细语的伏低作小,“我已经帮你联系完录音棚了,起来吃点东西,咱们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