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飒坐在副驾驶上,动来动去,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一路上贺诚可乖了,什么话都没说,只给他拿了一个垫腰的小枕头,还尽量的把车速放慢了,让他稍微轻松一点。
程飒提前给祁阳打了电话了,他们俩到的时候,祁阳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来了。”祁阳冲他们俩笑笑。
贺诚问:“你一个人?”
见祁阳点头,连忙得意的拉住了程飒的手。
程飒:“……你还能再幼稚点吗?”
祁阳抿唇笑,“不过我倒也是随时都能把陶陌叫过来。”
三个人就一起进了录音棚。
录音棚用的一律是隔音的真空玻璃,门加牛皮筋封死门缝,地板铺了地毯,墙壁塞了隔音材料,附着石膏板,还有吸声材料和其他装饰物,保证了声音在这个空间里绝对的质量。
贺诚稍微准备了一下,就进去了,因为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在忙,所以程飒和祁阳就坐在外面聊天。
“你们是又干什么了?看你累成这个样子。”祁阳嘲笑他。
程飒恹恹的靠在祁阳的肩膀上,“你可别说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哪天一定要打死贺诚。”
祁阳笑个不住。
“你怎么想起来让贺诚来录音了?”
程飒气若游丝,“这个也别说了,要不是为了把他哄过来,我用得着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吗?”
自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祁阳怜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贺诚爱好喝足状态好,很快就录完了出来了,工作人员也跟着出来和程飒说:“程先生,我们这边给你处理一下,大概三天就把处理好的发给你。”
程飒跟他道了谢,带着自家的狗男人一起走了,祁阳本来要跟他们道别的,结果突发了一点小意外。
三个人刚下了楼,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祁阳不熟悉程飒家那边的亲戚,贺诚和程飒倒是第一时间就配合默契的把脸色沉下来了。
程飒推了推祁阳,“你先走,我们两个解决一点私事。”
且不论祁阳愿不愿意走,是想走也走不了。
“怎么,大庭广众的,你们要在这儿闹事?”贺诚很是淡定的,把程飒拉到了身后。
“……你们欺人太甚!”
程飒的继母没说话,反倒是她那些男性亲戚先激动起来了。
“我们怎么就欺人太甚了?难道不是你们以多对少?”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跳出来,面红耳赤的指责他,“你把公司还给我们,背地里又给我们使绊子!”
程飒这下子才听明白为了什么事情,他想冒了头出来说话,贺诚又一把把他按了回去。
“什么叫还给你们?那个东西,原来好像不是你们的吧?”贺诚轻嗤,“那是老子被你们烦够了,赏给你们这群要饭的。”
听贺诚说话这么不客气,一群人纷纷都爆炸了。
“这是我们程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钱你了不起?”
贺诚笑眯眯,“确实了不起,因为你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还有,你们程家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和程飒也没关系,他已经跟程光断绝父子关系了,程光的遗产分配,也不是他左右的。”
贺诚说着就撇了撇嘴。
程飒有了自己,哪里还看得上眼,贺家的资产都够他挥霍了,还在意那么一个小破公司吗?
“你们不就是仗着程飒还姓程吗?我让程飒把姓改了,不就行了?这下你们总不能腆着脸说和程飒有关系了吧?”
那群人见这个人比自己还要无赖,顿时更加七嘴八舌的吵起来,说贺诚不讲道理,不遵守承诺,背地里使坏是个小人。
贺诚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就把这些话全部倒出去了,他懒得在这里和他们浪费时间,拉着程飒就要走。
见他们要走,那群人更加不乐意了,贺诚哪里肯给他们面子,直接动手把最前面的那个抡到了地上。
贺诚冷冷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和你们磨叽。”
这才像是传闻里的贺小少爷。
脾气不好得很,一点就爆炸。
程飒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别跟他们动手了,浪费时间,我还要回公司。”
贺诚瞪了一眼,但他这一动手,那群人更加不乐意了,也像是抓住了小辫子似的,更加不依不饶的围了上来。
人多势众,贺诚又顾着程飒,被牵绊得伸不开手脚,然后最倒霉的是祁阳,被人推了一把,摔在地上把手腕给摔到了。
最后是警察把那群人一个个拎走了。
祁阳的手腕肿了,手指倒还可以正常活动,拿东西之类的就比较吃力,手腕一弯也有些疼痛,医生给看了一下,诊断是软组织损伤。
陶陌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说你,怎么一出门就让自己受伤了?”
祁阳也是哭笑不得,他就是去陪程飒工作,怎么就这么凑巧的碰上极品亲戚,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软组织摔伤恢复得很慢,医生建议摔伤后24小时后,局部进行热敷或者理疗,减少局部的活动,还配了口服跌打丸等活血化瘀的药物。
“看来我是真的不宜出门。”祁阳嘟哝。
“所以出差就别去了。”
陶陌趁热打铁,妄图最后挣扎一下让祁阳改变一下想法。
“不行,出差我还是要去的。”
陶陌拗不过他,帮他拿了药,看了眼贺诚发给他的消息,回复他,“好,把他们赶得远远的,别让他们再回来了,你看了糟心我看了也糟心。”
总之从那以后,程飒就再也没见过自家的极品亲戚了,不管是主动找茬还是被人撺掇,就这么仓促的结束了,全部都被迫离开了。
贺诚还真把让程飒改姓的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程飒无语了片刻,“算了,就这样吧,也叫习惯了,那么多的证件,重新办起来也很麻烦。”
贺诚紧紧的抱着他亲个不停,“我的宝贝,我特别担心你会受伤。”
程飒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巴掌,“滚呐,我没有那么脆弱。”
“可是我有那么脆弱,我真的好担心你……”
程飒听出来他的话不是在故意跟他撒娇。
他摸了摸贺诚的头发,轻声说:“好啦,我不是还有你吗?”
贺诚不情不愿,被他哄了一会儿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