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瑾看到净峰的两个下人,康情跟在身后听他们说的什么。
“大师兄是真的生气了,你想想剥皮,削骨,现在要下油锅。他肯定承受不住,早晚会招的。”
“是啊,大师兄心真狠,变着法子折磨人,我听说六师姐今天去为徐阳求请了两次,现在六师姐又被关起来了。”
“徐阳熬不过大师兄的,他忍不住的。”
“估计架上火,他就说了吧”
“……”
他们渐行渐远,康情从脚底板发凉到发丝,她害怕知道真相的叶凌也会这样对她。
徐阳不能开口,不能让他说。
康情转身走的时候看到了任罕飞的庭院,他站在屋顶看着她。
康情也看着任罕飞,她推开关闭的房门,任罕飞也落地。
康情第一次来任罕飞的愿意,此刻无心欣赏。
“不进去么?”
“舍得出来了。”
康情跟着任罕飞进屋。
“你还想睡我么?”康情对任罕飞不隐藏撒谎,因为他知道一切。
“睡你的代价是徐阳的命?”
“是。”
任罕飞抬起康情的下巴说:“女人真贱。”
说完离开。
下人们将柴火汽油都拿过来的时候,叶凌有事被叶汞那边叫走了,临走时,叶凌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叶汞找他定是有事,他吩咐好下人,便离开了。
到了叶汞处,叶汞问:“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询问徐阳么?”
“坏了。”
叶凌瞬间消失,出现在净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具尸体,一个徐阳,两个下人的。
他们都断了气,救不回来了。
叶凌站在尸体前,眸色发深,拳头越紧,风速骤增,叶汞出现的时候眼睛都被眯的睁不开眼,耳边充斥着都是风声。
康情看到任罕飞回来后,月色看不出他脸色如何,只感觉他恐惧从心底蔓延出来,康情也被传染,她问:“怎么样了?”
“死了。”
康情终于松了口气,瘫倒地上。
任罕飞:“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会过去的。”
康情从地上爬起,鬼鬼祟祟的从任罕飞的院子里离开。
这一幕落在树上的两人眼中。
叶汞:“大师兄,康情和任罕飞什么鬼?”
叶凌邪笑:“就是他们了。”
叶汞:师兄从未露出这样的笑容,有点瘆人。
锁定任务,叶凌不急,因为这牵扯到叶冰,他和叶冰水火不相容,即使叶冰因为争口气也不会将他的两个徒弟供出去。
叶汞问:“二师兄会参与么?”
“不会,他不屑于。”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叶汞点头,最担心的无外乎就是这个了。
若是昆仑山的大师兄二师兄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从小的说,日后这昆仑山他二位是没资格担任掌门人了,又得重新选举投票,他这个老好人在昆仑山上到长老下到洗衣服的老婆子们那个不熟悉,到时候他绝对是下一任的掌门人。
还要为他们收拾烂摊子,往日都是大师兄收拾的。
叶汞担心的不行,他自在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呢。
大的来说,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虽然没人提起,但是谁人忘记?
叶凌在康情的院子里设了阵法,回到自己的庭院。
月光如练,倾斜在院子里,午夜,叶凌对叶汞说:“既然你不离开,帮我守门。”
“师兄你要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
“不行,你不说我不会听你的。”
“这个情况你会看不出来?”
清光吸收了太多的月华,她的魂魄早已容不下了,叶凌只能将她冰封,月华必须要有容纳体,只有从清光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法力强大术法高深,只是时间问题他会自己缓解掉。
叶汞:“不行,太危险了,月华之术和我们本体根本无法融合。”
“出去。”
“大师兄!”
叶凌:“放心。我有分寸。”
叶汞被叶凌的神色莫名的说服了,他在门口开始把手。
叶凌回到自己的书房,按下砚台下的黑墨,进入密室。
密室在山腰处,叶凌从密室的地方七拐八拐走出到一个山洞口,这里是昆仑山的后山,对面一面空旷,山体也是近乎垂直。
再这样的环境下,叶凌双腿盘着坐下,割破手指血呈丝状落下一团青雾上,血是引子,青雾中的白色光芒慢慢的探出了头……
一直到天亮,叶汞的神经崩成了一条线,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断线,他回头看书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直到叶凌嘴唇发紫的走出。
“大师兄”叶汞的声音压的很低。
叶凌:“这两天我去你那里住下,告诉师傅,我去红观了,阿瑾那边让红子衣瞒着。”
“师兄,你得闭门几天?”
“好了我就出来了,你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