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观,赵墨瑾睡不着,起床去找红子衣,结果刚双腿沾地,人直接扑在地上,惯性深处双手要支撑身体,结果更惨,脸着地。
朋友见状是赶紧上前搀扶起来她,康情如是。
而损友呢?
红子衣站在门口,笑得停不下来,“赵墨瑾,哈哈哈哈,你等下先别起来,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哈,诶,你别搀她。”
赵墨瑾:“你在笑等我好了给你嘴缝上,红子衣,你给我爬走,连骨碌带爬的给我消失。”
“现在能骨碌的人只有你吧。哈哈哈哈”
赵墨瑾已经可怜到,拿手边儿的苹果揍红子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牙切齿口上占上风。
康情在旁边略尴尬。
“墨瑾,你快躺下。”
红子衣这才注意到康情,有些眼熟。
赵墨瑾躺在床上,像个废人盯着红子衣:“吃屎去吧,走开。”
红子衣:“你想吃,我叫彤彤给你取。”
“你耳朵有蛆?”
“咋,你还想吃蛆?”
赵墨瑾落败:“论不要脸你厉害,我甘拜下风。”
我知夏姨都没你厉害。
打发走红子衣,赵墨瑾和康情开始闲聊,两三句,康情将事情拉到徐阳身上。
赵墨瑾突然问:“你当时怎么会在哪里?我晕倒你应该看到人了,是谁?”
康情:“我不是往死人身上泼脏水,是真的,当时打晕你的是徐阳。我也害怕极了。”
赵墨瑾有意识当时康情确实说了几句话求饶的话,她心中摇摆不定。
“你后来怎么逃脱的?”
“我看到你晕倒后,我也打不过他,我一直往后跑,云岭的地势你也知道坑坑洼洼,我躲在一个坑里,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真的,怕被他杀人灭口。
后来他没有过去,我一直躲着,直到见了同伴才一起出去。”
“嗯。我知道了。”赵墨瑾说。
赵墨瑾又问:“你知道乌丹么?”
康情眼皮轻微的跳了下,手慢慢收紧,紧张感扑面而来,她的腿有些颤抖,说话声音也能轻而听出颤音,“知道。”
“你有么?”赵墨瑾问。
康情:“有。”
赵墨瑾不问了,她靠在床上,目光看向一处,“你来红观掌门人知道么?”
康情摇摇头。
“回去吧,我是受伤给掌门人请过假了,你没有,你们还要准备几日后的大典。”
康情走出赵墨瑾的房间,她的思绪也乱了,之前简单的事情现在却复杂了许多。
师伯呢?不是说在红观,为什么没有见到他,他来是看赵墨瑾的,为什么没有出现?
赵墨瑾的死穴怎么回事?她不记得有人在她身后出现,难道,任罕飞做的?
还有乌丹,她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赵墨瑾不问了,她到底什么意思,怀疑她没有?
康情思绪混乱的成一锅粥回到昆仑山,夜间她去找任罕飞。
此刻任罕飞刚从梦中吓醒,杀徐阳那日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中重现。
他后背都是汗。
刚才又梦到了。
血肉模糊的人,只有眼珠是黑色的,被铁链吊着,脚裸的肉被翻开,露出里边的骨头……
地上一大摊暗红色的血已经凝结成了块,徐阳身上的血还在“啪嗒啪嗒”的低着,血丝拉的很长。
一边已经燃起了柴火加上了油。
画面太血腥,太残暴,任罕飞发现徐阳都这样了还有一口气儿在,这是叶凌折磨人的方式。
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绕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见到心中也发怵。
浑身血淋淋的,只有眼珠是黑色的,盯着你……
任罕飞一时色欲熏心答应了康情,到场后见到眼前的一幕,他后悔了,又偏偏那两个昆仑弟子去而复返,见到了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敲门声响起,任罕飞藏在门后。
“是我。”康情的声音很小。
任罕飞打开了门。
“你来做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都忍不了?”
“我来问你件事情,那天你有没有点赵墨瑾的死穴?”
“死穴?我有那时间么?她被点死穴了?”
任罕飞问。
康情点头:“我以为是你,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莫非还有别人?别人也想让她死?”
康情坐下细想:“我也不知道。我想一想。”
夜晚,康情简装前来,里边只穿了很薄的一层薄纱,外边一个麾衣,遮挡不了什么。
任罕飞已无睡意,又看到送上门的人,眼神上下打量康情,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
康情后背僵硬,起身要走,肩膀却被人按着。
“我要的今晚就给我吧。”任罕飞说完,伸手去解康情的麾衣。
康情找准时机,一个转身和任罕飞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