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
“你想说什么？”程似锦打断了小艾的话，“我知道你爱他，可我也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听到这话，小艾的手慢慢的钻成拳头，但是她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上扬，“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流年，可感情的事情从来不能强求，或许你能用大小姐的身份强行将流年留在身边，可以后呢？难不成你打算用大小姐的身份压他一辈子吗？”
“我和季流年怎样，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程似锦霸气的回击小艾的话，“季流年那个呆子，从来不懂什么情趣，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他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可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今天找我，无非是为了两件事情，其一是希望我能放过季流年，其二是希望我能支持你们在一起。”程似锦说着话，打量着小艾，通过她神情上的一些细微的变化，来判断自己说的话是否中了她的心事。
“可能之前的几次见面，你对我不是特别的熟悉，那么今天我来告诉你，我程似锦从来不是什么大方得体的女人，我也做不出假惺惺祝福的戏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要争取，凭什么你三言两语我就要成全你？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稀罕的东西，以为人人都要谦让你？”
小艾听到她的话，倒也没有表现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反而非常冷静的说道：“你以为你对季流年的是爱吗？不是，他不过是你填补心里空缺的玩物，你只是将他归为了你的所有物，你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高兴他就必须高兴，你不开心他也不准开心。”
“如果你认为这就是爱的话，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爱让人窒息吗？”
面对小艾的一声声质问，程似锦眉头紧锁，蓦地她勾唇冷笑一声，“我对她的感情，也是你能随便揣测议论的？”
对，刚开始她对季流年更多的是控制。
她不喜欢除自己以外的女孩接近季流年，更不准季流年对其他女生说话，可当她因为季流年的触碰而心跳加速，因为季流年拼命保护她而受伤感到心疼时，她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控制，而是自私的爱。
正因为在乎，她做不到与其他人分享季流年，也因为在乎，她不准季流年对其他人好，她只想自私的拥有季流年的好与不好。
她也曾想过，或许自己对季流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强烈，情窦初开的爱恋是最难忘的，可谁又能保证不会忘记？
所以她离开了北京，独自在上海漂泊，她试图用千里之外的距离消磨对他的感情。
不是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所以她试图用三年的时间去忘记他。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对季流年的感情。
“我爱他时，他一穷二白，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与他现在的权势无关，与他的地位无关，而你呢？”
她的目光犀利，似乎将小艾看穿一样，小艾一时间不敢抬起头面对她，下意识的低头躲避她的眼神。
耳畔响起程似锦冰冷的声音，“如果他不是年轻有为的少校，不是程家名义上的义子，你还会爱他吗？”
“看，你在犹豫，你在质问自己，因为你知道，你对他的爱并没有那么纯粹！”说到这里，程似锦的身上透着一种女王的气势，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这种话，小艾的那些雕虫小技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
“我念在你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不逼迫你什么，可你也不要认为我的心软就是懦弱，可以允许你在我的面前叫嚣！”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费口舌，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或许三年前争不过你，可你毕竟离开了他三年，凭什么认为我会是你的手下败将？”小艾的眼神透着几分坚定，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程似锦有些错愕的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小艾竟然被如此挑衅她。
给她机会在自己的面前站着说话，还真以为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争不过她？
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说她和季流年不配？
怎么，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就和季流年般配了？
她好歹是程家的大小姐，论家世，论样貌，她哪点比得上自己，竟然说她配不上季流年？
她背井离乡在上海漂泊了三年，脾气收敛了许多，难不成真的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你说什么？”程似锦的语气中明显压抑着怒火，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我说你争不过我，你知道为什么我能一直留在季流年的身边吗？”小艾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中带着沾沾自喜，“那年，他重伤住院，是我一直默默的在他身边伺候他，也是我在紧急时刻不顾自身安危给他输血，他有愧与我，所以他不会弃我于不顾！”
原本她留在季流年的身边，只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这世上有谁会面对优秀的男人不会心动，何况这个优秀的男人近在咫尺。
所以在她为季流年鲜血的那一刻，在她的血液流进季流年身体里的时候，她就暗暗的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你利用他对你的愧疚？”程似锦咬牙切齿的说着，“见过不要脸的，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程似锦眉头紧锁，双眸中充斥着怒火的瞪着小艾，就见小艾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一幕，不仅让林知意看呆了，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程似锦也不经意的露出了震惊错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