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自虐？
林知意疑惑的看向程似锦，见程似锦也一脸懵逼，不熟悉套路的样子。
接着就看到小艾‘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委屈的说道：“大小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争不过你，从今往后我会消失在你眼前，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程似锦措手不及，她抬眸，就看到门口处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瞳孔猛地一缩，噌的一下站起身。
林知意顺着程似锦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不知何时季流年站在了门口处。
她脑海中的困惑，顿时一片明了，这样的手段她太熟悉了，曾经林静好不就是利用这样的手段离间了她和爸爸之间的情分？
她转眸看着小艾，本以为是朵不堪一击的白莲花，没想到竟然低估了她。
时间节奏掐算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想不到现在白莲花的段位都这么高了！
只是程似锦真的应付的过来吗？
季流年会不会相信程似锦？
就在她担心不已的时候，就看到季流年走上前，她急忙解释着，“季先生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听到小艾说道：“流年，这件事情不怪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明知大小姐厌烦我，偏偏还要出现在大小姐的面前。”
这简直就是林静好的升级版啊！
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不知道程似锦心中怎么样，反正林知意只觉得怒火在心口翻涌，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小艾那张嘴。
这货也忒不要脸了！
季流年面色清冷，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小姐。”
“你信她还是信我？”
程似锦的话让季流年的心尖一颤，他久久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抓起了小艾的胳膊，然后二话不说拽着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程似锦突然开口喊住了他们。
季流年脚下的步伐一顿，转身，就看到程似锦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打量着小艾红肿的脸颊，“你的脸颊有点不对称。”
接着不等小艾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小艾另外半张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程似锦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抬眸看向季流年，“看清楚了？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
话落，她对身后的林知意说道：“知意，咱们走！”
与小艾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小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离开。
等到程似锦和林知意离开，小艾终于回过神，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红着眼眶说道：“流年，我……”
她的话没说完，季流年转身离开。
这与她设想的并不一样啊？
难道季流年不应该为了袒护她，与大小姐撕破脸吗？
现在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艾看着男子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些慌了，她急忙追上去，下意识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可在感受到男子犀利的目光后，只好关上车门，默默地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直到车子抵达了公寓前，小艾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流年，你不要不理我啊，在这个世上，我除了你和最亲近，再也没有亲近的人了，你要是不理我，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她的话，季流年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半晌，他冷声道：“你该记得我对你的警告！”
警告……
小艾又怎么会不记得季流年对她唯一的警告，他说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招惹，唯独不能招惹大小姐，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忤逆，唯独面对大小姐要唯命是从。
想到这些，小艾的唇边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所以，在你的心中，你始终偏袒的是大小姐。”
季流年没有任何的回应，小艾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事。
终于，她忍不住开了口，“你藏在心底的人是大小姐对不对？”
季流年瞳孔一缩，显然没有想到小艾竟然看穿了他的心事。
他自以为自己藏得滴水不漏，甚至自欺欺人的瞒过了自己。
女人的直觉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准的，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猜中了。
小艾打量着季流年的神色，心口猛地一缩，那种感觉就好像无形中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心脏，每一下呼吸都附带着钻心的疼。
良久，她淡淡的说道：“你隐藏的很好，瞒过了和你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也让大小姐觉得你不爱她，可我是个女人，每天跟在你的身边，总是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每天都会抽烟，可突然有一天你把烟戒了，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为了我，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大小姐说了一句你原来不抽烟，那时候我的心中仅仅只是猜想，直到我观察你看着大小姐的目光。”
“你看我的眼神与看小黑他们的并无不同，可你看大小姐的眼神，目光缱绻像是面对今生挚爱，即便你隐藏的深，可总有片刻泄露的时候。”
真正用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她跟在季流年的身边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要比其他人更了解季流年。
从她跟在季流年身边的时候，就听到小黑对她的提醒，跟在老大的身边，你只需记住两点，第一，永远不能坐副驾驶的位置，第二见到大小姐必须要毕恭毕敬，而且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小姐。
起初她以为季流年对大小姐是百分百的敬重，可随着季流年一次两次的来到上海，一次又一次巧合的与大小姐碰面，她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若是一个下属对大小姐只是百分之百的敬重，眼神中不该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虽然她是个女人，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可她有女人特有的敏锐的洞察力。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小艾看着季流年，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可心中早有流的鲜血一片，“你从来不曾喜欢过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