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
方子啸和陈一一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小辉把定制的宣纸当成普通书画纸卖了，唉，卖了一刀呢。”老人很心疼。
“小辉在哪里？”陈一一问道。
“被我辞退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在学校里吧，他是水城艺术学院的学生。我应该还留有他的电话号码，我给你找找看。”老人说道。
老人翻找了手机，然后将小辉的手机号给了方子啸两人。
“老板，谢谢你了。”
“老板您留个号码，有事我会再来找您。”陈一一说道。
等拿了老板的电话号码，陈一一给小辉打了电话。
那个叫小辉的兼职生正在学校里面，听说有警察找自己，立刻约定了门口咖啡厅碰面。
很普通的一个男生。
被问起那件事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道：“当然记得，我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没了文具店兼职的，还好老板没让我赔偿，否则要赔好几千呢。”
“买了宣纸的人你认识吗？”陈一一问道。
方子啸坐在一旁没开口，因为陈一一开了录音在做笔录。
“不认识。”
“那他的特征呢？”
“是一个男的，听声音年龄不大……”
“听声音？”
“对，那天下着雨，他进来的时候穿着雨衣，有帽子的那种，他还戴着口罩和墨镜 ，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能够听声音判断。”
“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
“六月十七号的下午，具体几点忘记了，应该是三四点吧。”
“现在你将过程完整的说一遍。”
“那天下午，他一进来就问我有没有画画用的纸张……”
……
“你上车干什么，下去。”陈一一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子啸，说道。
“你送我回飞翔军训基地啊。”方子啸说道。
“想得美，我还要调查呢，下车，不然我把你踹下去了。”
过河拆桥做的这么彻底，你好歹掩饰一下啊。
方子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调查结果到时候给我一份。”
“呵，下车。三，二，啪！”
“卧槽，你还真踹啊。”
……
方子啸心疼的花了一百多打的回飞翔军训基地。
“方子孝，把我刚才传给你的名单抄一份回传过来。”
“这是什么名单？”
“凶杀案嫌疑人名单。”
“呃，你不是去水大当旁听生了么，什么时候又对凶杀案感兴趣了？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发作了么？”
“不止是好奇心的问题，凶手留下了人脸标志，外形轮廓跟果果的胎记一模一样。”
“凶手……是果果？”
“不可能是果果，她那么善良。”方子啸语气斩钉截铁。
“我出来的时候果果就失踪了，我没见过果果，不知道她的性格。不过，兄弟，十几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更何况当时果果还那么小，性格更容易被改变。”
“我说了不可能是果果，但凶手可能跟果果有某些关系，见过果果的胎记。或者，见过我的印章。”方子啸说道。
“好吧，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而已。名单等下就给你。”二哥的语气充满了妥协，观察方子啸十多年，他很清楚，一旦碰到果果的问题，方子啸就会陷入偏执状态。
……
一路上，方子啸都无法让自己进入修炼七星神功的状态。
回到飞翔军训基地后，他没归队，而是溜回宿舍在床上躺着，努力让自己放空脑袋，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进入修炼状态。
下午六点多，书腊雪发来微信。
“下午没看到你在军训，生病了吗？”
“没，有事请假了。你们又来围观秦宇了呀？”方子啸回复道。
“我是被姗姗和婷婷拉去的呢，她们两个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秦宇的联系方式了，嘻嘻。”
想着秦宇被那两个女生给包围的窘态，方子啸的心情好了一些。
“对了哦，你知道死亡通知书吗？”
不是吧，已经开始传出去了吗？
不过自己这个宿舍是各个学院的学生混合，死亡通知书的新闻何峰华又是发布在群聊里，传出去也很正常。
“知道，现在已经传开了吗？”方子啸问道。
“我学校里面的几个群都有人在说这件事。大概我们这一届的新生都知道了吧。”
集体军训，再加上现在通讯发达，一个消息想要传开来确实很容易。
“我接到了死亡通知书哦。”
方子啸看到书腊雪紧接着发过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绝大多数学生都将死亡通知书当成‘都市怪谈’在传播，没几个人会信。但方子啸自然知道死亡通知书的事情是真的。
“你成功了，我被吓到了。”
“才不是跟你开玩笑呢，有图有真相。”
紧跟着是一张图片，内容是一张死亡通知书，看得出来是在宿舍床铺上拍摄的。
方子啸目光落在死亡通知书下方的标志上。
标志跟前两张一模一样。
他赶紧看向内容。
内容是一个女生被一条巨蟒给卷住，只露出头颅。
像是某些惊悚片的封面。
画中的女生表情痛苦，容貌跟书腊雪至少有九分相像。
该死的。
书腊雪被那个凶手给盯上了。
“你怎么得到这张死亡通知书的？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方子啸直接发语音。
旋即想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着急，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书腊雪，又补充了一条：“这可是传说中的死亡通知书呢，我得跟它合照一张。”
“那，我在小卖部外面等你。”书腊雪也回语音说道。
从声音中听不出她有惊恐、害怕的情绪。
此时是晚饭后、晚训前，路上很多学生。
“听说了吗？十二连一个女生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我知道，好像是十二连五班的，经管系的呢。”
“是有人在模仿恶作剧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女生自己想要制造话题。”
“听说接到死亡通知书的人一定会以通知书上所画的方式死去。”
“那新闻里说的是真的吗？老三，你舅父不是在警局工作么？问问呗。”
……
一路上，方子啸听到很多学生在议论书腊雪收到死亡通知书的事情。
各种观点的都有。
方子啸快步来到食堂旁边的小卖部。
“子啸，这儿。”书腊雪在小卖部外面招手，并且朝着方子啸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