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当即石化在原地,这人居然是鬼门的侍长,而且还是最擅长计谋攻心的智侍一门,那岂不就相当于鬼门的最强智首!
妈的!如果我早知道是他,宁可和他干一架也不敢和他玩什么智力游戏,在他跟前玩这个,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关公耍刀,一点胜算也没有。
“你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轩辕伍智开口问我,似乎还想考察我到底有没有识破这个棋局的谜底。
我苦笑一声,说道:“接下来你我手里都只有十枚棋子,下一局我最多也就出九枚,而你也只要出九枚,那最后两局咱们只能打个平手,可惜平手也算我输,还不如尽早止损,能问一个是一个。”
轩辕伍智听了轻声一笑,“看来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所有的棋子都掏出,递给他,悔不当初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你玩这个游戏,这平局算我输的规则,就相当于你比我多了五枚棋子在手,无论我怎么玩,最后赢得几率都很渺茫。”
“也不是,如果你够聪明,完全可以赢得了我,”他接过棋子,一把放入口袋之中,又说道:“而且,就算你没把握的话,完全可以舍卒保车,赢我两局,用作保底,可是你太贪心了。”
“不愧是鬼门智侍长,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下一次无论怎样,我宁可和你动手,也不愿和你动脑。”我仔细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他高深莫测,又问道:“不过我想不通,您一个堂堂侍长,怎么可能背叛鬼门,和赵和泰合作?”
自从赢了游戏之后,轩辕伍智的脸上就不像之前那么紧绷,好似刚刚的面无表情都是故意装出来的一样,只是为了迷惑我的思路,现在他脸上一直挂着浅笑,看起来倒不如之前那么威严,反而有点平易近人,声音也变得很是温和,说道:“别想着套我的话,现在是你输了,我可以不回答你任何问题。”
我很是失落的哦了一声,“愿赌服输。你想问什么,是阳燧珠的下落?还是赵和泰尸体的下落?”
谁知他居然摇摇头,说:“我想先问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这话让我一愣,不知他为何莫名其妙有此一问,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我也记不清了,最近忙的团团转,现实的事情都让我焦头烂额的,谁还有心思关心梦境。”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他似乎对我的梦境异常感兴趣,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在曾经做过的梦里,有没有梦见过几根青铜柱子,还有一个熊猫坐骑?”
“熊猫坐骑?”
我一听,当即来了精神,自己之前曾经三番五次的梦到过那只坐骑一般的大熊猫,还有那七根青铜柱子,难道这一切并不只是梦境那么简单?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梦到这些,而且还异常感兴趣?
那轩辕伍智一见我这反应,当即就猜出了我对此并不陌生,又问道:“上次你梦见柱子,估计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了吧?你是否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大熊猫的时候,柱子还剩几根?”
我眉头紧锁,努力朝前回忆,上次梦到青铜柱子和大熊猫好像是在赵爱军刚死的那一晚,那柱子原本是有七根,但自己最后一次梦见的时候,好像只剩五根,有两根柱子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了。
我将情况朝他一说,并问他,那青铜柱和大熊猫究竟是何物,为何柱子上面写满了符箓,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祭祀用具一般。
轩辕伍智不答反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柱子每少一根,你的能力就会增强一点?”
这话点醒了我,有点诧异的问他:“难道说,柱子的存在作用是为了封印我体内的魔血?”
他点点头,赞同我的想法,又说道:“其实这也不能说是封印,因为你体内的魔血力量很强,如果突然全部解封,你现在的这个肉体完全承受不了,而用七根柱子慢慢镇压,缓缓释放,也是保护你自身的一种手段。”
我连忙问道:“那这封印是谁布置的,又该怎样解除?”
“并不是人力所为,是魔血为了生存自带的一种机制,因为只要你死了,魔血也就消失了。”轩辕伍智说道:“而且,封印的解除也只能凭借自身造化,人力干涉不了。”
我听了不语,没想到在这里还有如此的一番文章,刚想开口问他那大熊猫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抢在我之前说道:“现在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赵和泰的尸体和阳燧珠又都去哪了?”
既然游戏输了,我也只能愿赌服输,这个时候也不想再耍赖或是别的什么,只好将昨天晚上以及上午的事情都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
“武侍长?”轩辕伍智听到凶手是也是鬼门侍长的时候,显得很是吃惊,“他疯了不成,为何会屠杀赵家人?”
“复仇。”我轻咳一声,提醒他道:“他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子血人复仇,以牙还牙,才起了杀心。”
轩辕伍智显得很是生气,月光一照,衬的他脸色很是阴沉,不怒自威地说道:“那他就该去找赵乐康寻仇,这事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倒也中肯,看来鬼门里面,也不乏明事理的人存在。
许久,轩辕伍智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强行压抑自己心里面的怒火,“这下子好了,赵家死了那么多的人,定是要进到龙怒阶段,拼尽全力而且不遗余力的攻打鬼门。”
我点点头,“现任族长赵景泰在看到死在武侍长刀下的那几具尸体之后,当即就在场宣布,赵家自此进入龙怒阶段,誓死也要和你们鬼门来个了断。”
轩辕伍智听了不置一言,又问我,“你说上午将阳燧珠抢走的那个双瞳人,他叫什么名字?”
“秦勇。”我提醒他道。
“秦勇……”他呢喃着重述一遍这个名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似乎很是不解其中缘由,自言自语道:“他怎么会堕落到为人卖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