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我在那想该如何回应他的时候,手机一震动,赵乐康居然直接给我回了一个电话。
接通之后,他语气似乎很是着急,开口便问我:“刚刚你发的图片,看起来好像是从一个书上面截取的,你从哪里找到这本书的?”
我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这么多,一时也不好隐瞒,便如实说道:“在我爷爷的遗物中发现的。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本书的?那上面究竟写的什么,为什么字体看起来这么古老?”
赵乐康顿了顿,说:“这应该只是一个拓本,原文是不可能出现在纸上的,因为它出现的年代太久了,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纸张出现,记事方法只能依靠陶瓷或者岩壁。”
我一愣,“难不成这是上古时期的东西?”
赵乐康回答道:“没错,你看这字体和甲骨文很是相像,据推测是属于三皇五帝时期的文物,而我觉得,这本书所拓印的,很有可能是《三坟》。”
“《三坟》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三坟》是三皇之书,传说是由伏羲、神农和黄帝三人所著,其年代比三本易书《连山》、《归藏》、《周易》还要久远,比
《推背图》、《梅花诗》、《马前课》还要神秘,没有人知道其具体记载的是什么,但传言若可破译其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就可勘破万物运行之谜,天下尽在一手之间。”
我听的出神,原来此书这么牛逼,怪不得我爷爷对其如此看重,不过,赵乐康是怎么得知这么多消息的?
我将心中疑问说出,赵乐康解释道:“你手中拿的那一本只是残本,我这里也有半本,估计两者可以合在一起,但我不能确定是否《三坟》就只有这两本还是有其它的残本流落在别处。你可以先将手中的那残本送过来,方便我研究破译其书上的内容。”
这家伙还想空手套白狼啊!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虽然知道这是赔本买卖,但即使这本书我留下来不给他,其对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我不知道上面字体的意思,也找不到别人可以帮我破译。
在另一端的赵乐康见我不说话,估计也明白我心里所想,便劝慰我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你把书借给我研究,但书的所有权还是属于你,这样总放心了吧?”
我听了心里一动,这不就相当于我找人研究,最后研究者还给我掏一笔钱,如此划算的买卖,我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并和他约定了一个时间,去当面将书交给他。
当天下午,赵乐康正好有事需要回村,我就跑过去将书交给他,见面时他还关心武侍长有没有找我,我摇摇头,将这几天的情况全部告诉他,赵乐康也告诉我,他在龙川镇又派来了许多手下,意识防着武侍长滥杀无辜,另外也防着那群风衣男组织。
赵乐康还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多他再在赵家村多停留一天,后天就要飞去北京,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碌赵家村的事情,给双瞳人秦勇许多可乘之机,现在这家伙正在那里不遗余力的搜查当年749局所偷偷研究的内容,如果真的让他找到确凿的证据,那么749局的处境就真的很难说,要么高层被换掉,要么整个749局都会被取缔。
我宽慰了他几句,便和他一起去赵和泰的院子里看看,毕竟也算是同村的人,在葬礼上一次脸都不露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离赵和泰院子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高高的白色招魂幡,数了数,一共有七根,矗立在那,透露着一股萧瑟而又怪异的感觉。临近之后,便看到大大小小的花圈被摆放在土路的两旁,竟然直直铺了一路,到了路尽头的拐弯处还看不到尽头,这光是花圈就起码得有几百架,所扎的一些纸人纸马,还不知道被寄放到了什么地方。
不少身着白色孝衣的赵家人在赵和泰院门进进出出,里面的人都在小声低语,不敢大声喧哗,估计是因为今天要入土下葬,许多和赵家有关联而又德高望重的人都会前来吊唁。
少鹏作为长孙,一直在忙于丧葬习俗的一些礼节,守灵挂幡,引路哭丧,各种繁琐而又必要的仪式搞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不堪,一直在强打着精神招呼吊唁的亲人。
既然来了,我也不好就这样离去,毕竟都是同村熟识的人,我便走到灵堂,对其亲属慰问一番。
就在我对着那一排黑白遗照跪下磕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小声的嘲弄声:
“呦,你还有胆过来,不怕这些已死之人的亡灵晚上过去缠你索命吗?”
这话说的如此刻薄尖利,我不用转头,就知道一定是对我一直都有意见的赵景泰所说。
果然,此刻的他身着一身缟素,两只小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就像是在看杀人凶手一般,下巴微抬,一脸的高傲和不屑,似乎咬定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才发生。
这人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啥事都能怪罪在我身上,活像是生前的赵爱军,一样的不分好歹,不辨黑白。
我继续虔诚地跪拜,不理会他的嘲弄,他见我不说话,也觉得是自讨没趣,便冷哼一声,直接甩手离去。
跪拜完了之后,小宝过来扶我起来,想要留我在这,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受欢迎,便推辞一番,又一人回到了家中。
下午,从赵和泰的院子中传来哭丧的声音,估计是他们正在抬棺下葬。我躺在床上,心思却在想武侍长的事情,这他娘的据他第一次找我都已经过去三天了,当时说好的两三天之内会再过来通知我,如今赵家的葬礼都快结束了,他再不来,估计赵乐康就要走了。
又空空的等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房门一响,武侍长王松大喇喇地扛着戒刀,直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