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宜本不想惹他,但这一次把他给彻底激怒了。
他一把揪住唐瑾宜的衣领,把她拖进一间卧室。
门被重重关上!
唐瑾宜一脸凛然:“皇甫谦,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先把柚子送到我身边!”
“唐瑾宜,现在你和你儿子两条命都在我手中,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吗?”皇甫谦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憎恨。
确实如此。
如果他继续把她视若珍宝,她可以跟她讲条件,但如果他对她只有恨,她和柚子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皇甫谦华眸微眯,扔掉外套和领带,朝她逼近,“以前总把你当菩萨供着,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那么卑微了。”
“皇甫谦,我只要我儿子平安!”她的后背死死抵在门口,满目哀求:“他还不到五岁,求求你放过他——”
他伸手扯她入怀,在她雪白的脖颈用力嗅着,“欠我的,今儿就还了吧。”
“呲啦——”
她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的衣物就被他撕开!
她绝望摇头,“你必须先保证柚子的安全,否则,我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碰一下!”
他的吻如同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砸下来。
一股难以言说的屈辱涌上她的心头,但她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儿子,心就坠入了冰窖。
如果她再忤逆皇甫谦,她的柚子——
她痛苦闭眼,任他造次。
他把她放到床上,压住她。
她的手仍旧抵在两人之间,做着最后的反抗。
她手脚被他钳制,就狠狠咬住他的右臂。
鲜红的血,从她口中溢出。
他压抑地闷哼一声。
关键时刻,外面传来刺耳的砸门声和女人的哭声。
“皇甫谦开门!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下儿子才几天,你就不安分!”
是梅丁丁。
唐瑾宜用力推了把皇甫谦。
皇甫谦兴致全无,蹙眉起身。
拉开房门,皇甫谦二话没说对着梅丁丁就是一巴掌!
梅丁丁“哇”地一下哭出声来,“你被我捉奸在床,还有脸打我?我倒要看看跟你滚床单的是何等货色!”
唐瑾宜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觉得眼前一个窈窕的身影闪了过来,她脸上忽然被梅丁丁甩了一巴掌!
“原来是你啊,唐瑾宜!你在易城就黏着皇甫谦不放,现在又跟到香港来了!你要不要脸?”
唐瑾宜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心中在暗暗窃喜。
刚才如果不是梅丁丁的忽然而至,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在等时机,她要借助梅丁丁的力量离开这里!
“啪!”皇甫谦扯过趾高气昂的梅丁丁又是一巴掌!
“皇甫谦,我为你生了儿子,你非但不感激,还打我——我跟你拼了!”梅丁丁显然是有备而来,从身上掏出把雪亮的匕首,朝皇甫谦心窝扎过去!
“谦少小心!”忽然出现在梅丁丁身后的云恒,对着梅丁丁的后腰就是一脚。
梅丁丁一个趔趄趴到地上。
皇甫谦捡起地上的匕首,冷笑着放到梅丁丁早就吓得变了色的脸颊,“梅丁丁,信不信我这一刀下去,你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
“皇甫谦,我可是你儿子的亲妈!”梅丁丁虽然口鼻出血,但依旧斗志昂扬,“我现在——又怀了你的孩子,已经一个半月了!”
“又怀上了?好,真好——”皇甫谦诧异地怪笑,把梅丁丁拖出卧室,重重扔到地上。
梅丁丁痛苦地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皇甫谦浑身都是戾气,他依旧不解气,朝梅丁丁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梅丁丁哀嚎着护住肚子。
“梅丁丁,别以为跟我上过床,生了一个孩子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把我妈算计进来,就算借给你两个胆子,你能生得下那个孩子?你又怀上了是吧?我现在就帮你弄掉!”
皇甫谦话音刚落,就摁住梅丁丁的手脚,挥起拳头朝她小腹砸下去!
“皇甫谦,住手!” 一直在明哲保身的唐瑾宜,再也看不下去了,死死抓住皇甫谦的一只胳膊,“她肚里现在有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皇甫谦你当真一点良知都没有!”
皇甫谦淡淡瞥了眼怒火冲天的唐瑾宜,冷声问:“我打她,你心疼什么?”
“因为我也是一个妈妈!”唐瑾宜气得咬唇,“皇甫谦,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伤害她!因为她不光是你儿子的妈妈,她现在还是一个孕妇。就凭这个,你打她天理难容!”
他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我不光要打她,还要当着你的面打她!”
唐瑾宜还没反应过来,皇甫谦就推开她,抡起拳头砸在梅丁丁的小腹上!
梅丁丁惨叫几声,昏死过去。
“皇甫谦你个变·态!云恒,赶紧打急救电话啊!”唐瑾宜发现梅丁丁身下已经一滩鲜血,气得大哭,“她为你生下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皇甫谦打累了,缓缓起身,阴测测地盯住唐瑾宜,“唐瑾宜,我以前就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烟若,也就你能生下我的孩子。可是,你连碰都不让我碰——”
“皇甫谦,求求你赶紧让云恒打电话救梅丁丁吧,否则再拖延下去,你的这个孩子就真的没有了。”唐瑾宜急了,跑到梅丁丁身旁,掀起她长长的裙摆,发现她的下身仍在出血不止。
“这就是算计我的代价。”皇甫谦声音冰冷,“用上一个孩子算计着进了皇甫家,如果能安分守己,我还可以睁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个女人太贪心。”
“她只是想生下你的孩子,难道也有错吗?既然你不喜欢她,就不要跟她上床让她怀孕,再让她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唐瑾宜泪眼婆娑,“皇甫谦,请看在你们昔日的情分上,把她送去医院吧!”
“我和她只是炮友,哪有什么情分。”皇甫谦眼眸深邃,“我所有的感情和耐心都给了你和烟若。但,烟若死了,你,一直把它拒之门外。”
皇甫谦刚才的暴行,已经刷新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
她不敢正视他阴冷的双目,节节后退。
云恒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谦少,不好了,老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