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原本的事物和人。
只看见温千柔那个嘴还在动,还在解释着。只是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只看见那个镜头在不断闪烁,拍摄温千柔。
因为她这句话博得了大量人的目光。
但还是有人不相信,果然当江伟岸将着大屏幕上放映出温千柔的那张病例报告单的时候,所有人都屈服了。
他们没有过多的思考就相信了温千柔,还是觉得温千柔委屈了。
被这么多人辱骂,粉丝变成黑粉,然后微博喷,大好的前程差点毁掉,还牵扯到展家,这是多么大的损失。
然而却被温千柔一副为了大家好的可怜模样给骗到了,大家都觉得温千柔说的声泪俱下,就一定是真的。
而且病例单就在那里,清清楚楚。
温千柔的实力一开始就不是歌手主打,那天是一些人迫不及待想要听温千柔唱歌。
能够想到温千柔的性子很柔,这种事情又不好意思拒绝。
迫不得已之间只能那么做了,这样看来还是合情合理,没有哪点是不合适的。
大家此刻心照不宣一般,都觉得委屈了温千柔,觉得这么好的演员难见了。
几乎都是愚蠢的认知,没有人去多想什么。
都在认为着她有受到委屈,很难过很难过的那个样子。
明明为了大家反而被误会,这样的事情搁在谁身上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温千柔这样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
温雪初此时才默默从台下离开,悄悄地。
她以为温千柔没有发现她,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应该还在愉快中。
而展子安却在人群中看见了她,只是没有确定是她。
展子安只是随便一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怎么瞅着也是温雪初。
那背影很是相似。
“子安,怎么了?”温千柔注意到展子安的走神,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展子安连连摇头,许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温雪初是很讨厌温千柔的,还在怪罪她。
估计也是不会来这样的场合。
“那就好。”估计是她神经大条了,怎么觉得展子安人虽然在这里,却心神不安。
温千柔的做法很简单,但是却得出来了显著的成效。
她也觉得是她委屈了,本来就不应该跟这些无聊的人解释说明这些事情。
不过好像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们都不相信她,还在排挤她。
温千柔为了不让温雪初得逞,也要这些人消停一番。
迫不得已出面,早知道让她在众人面前低声下气的,已经是委屈她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应该早一点出现,让她一巴掌打在她的面前,狠狠地,用力打下去。
只有那样,看出血迹慢慢蔓延开来,她才能够有足够的快感。
那副嘴脸只有在展子安走了以后,温千柔才慢慢露出来。
微博上的辱骂声渐渐消失,展子安找来的水军以及自己的那出戏,将着自己彻底洗白。
而展子安压根不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是欺骗观众的,包括展子安。
她压根就不能唱,五音不全的她怎么会唱歌。
然而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也全然当做秘密来处理了。
但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温雪初和她的家人。
温雪初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报复她,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吗?
她这样的女人报复心极强,只有她对付别人的份。
“子安,你今天心情不愉快吗?”温千柔的声音有些低落,展子安从回来以后就说替她庆祝。
然后喝了两杯红酒之后,目光就有些涣散。
一直以来展子安都不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展子安的脑海里此刻一直是刚才恍惚看到的影子,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他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揣摩了好多次,那个女人是来过的吧。
他想不管是多久不在一起的女人,只要是曾经有过感觉,回想起来还是不一样的。
展子安似乎想到了那些画面,他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不该这么想的,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在一点点中蔓延开来,肆无忌惮。
夜里同温千柔温存的时候,一不小心蹦出了温雪初的名字。
他喝醉了,说出来的话才更伤人。
“温雪初,我恨你。”
这话从展子安口中说出来,温千柔脸色煞白。
该死的贱。人,什么时刻都不忘记勾引她的展子安。
温千柔脸色一阴,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温雪初回到裴家,裴思源被支开,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裴正卿面前。
也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但他断然是知晓今天的事情的,依着他在暗中派的那么多人,温雪初站在他面前,不动声色。
直到男人慢慢开口第一句话:“怎么?没有话要说吗?”连连发表了两个问号。
她微顿,瞧着裴正卿一板一眼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现在说不晚吧?”她肯定是语无伦次了,要不然怎么会用着开玩笑的话和他说出这番。
温雪初觉得自己糊涂了,估计是紧张过度造成的。
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对了些,不应该先斩后奏。
不过后来想想只要是那两个人的事情她不都该去的吗?
只是心里那种强迫感驱使自己过去了。
温雪初一早便打算的,没有告诉太多人,尤其是裴正卿。
她觉得还是先斩后奏适合裴正卿。
而且这个男人大抵也不会在意这些细小的事情,怎么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再追究便是最好的。
她那黑珍珠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裴正卿看,就好像是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一般,吸引着裴正卿。
裴正卿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一定的兴趣和好感。
但又被他很快否认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能够产生这种错觉也很正常。
“先斩后奏不是很好的事情。”仅仅是一句话,温雪初便感受到了无限的压迫感。
她心里嘀咕了片刻,面上却带着宛若春风的笑容。
站了好一会儿了,也该下去了。
“我知道,下次会控制好力度。”哪里来的什么力度,全部都是胡话而已,温雪初却说的一本正经。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妈妈是不是犯错了?”瞧着站在裴正卿面前的女人,他忍不住问了张美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