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他先是用装在烟盒中的打火机点燃了演，吸了一口后，
“因为传说中的恶魔人，在现实中出现过，我想这就是警察他们不敢动我的想法。”
恶魔人！？我瞳孔猛然瞪大。
好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心道。
我说恶魔人怎么了？
“世界上有很多的传说，我唯独信仰四个传说。”王行之抽着烟，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如同眼前出现了一位一丝不苟的美人。
我皱起了眉头，他反而卖了个关子：“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认为我是凶手的。”
“梳理通了。”我立刻道。
王行之自始至终有很多的疑点，但直到刚刚他儿子最喜欢的玩具掉在了地上，我才猛然怀疑，他才是真凶。
“你儿子不会放开这个玩具的。”我指着他放在旁边位置上的那串钥匙。
早期，王行之就跟我谈起过，这是他孩子最喜欢的玩具，后来龙希给我的资料中也能看出，他的孩子很喜欢这串钥匙，除非硬抢，否则没理由会放开。而在破案，抓拿王行之的当天，龙希又给我发了一次资料，那上面对王行之一家人进行了一个详细的介绍，这份资料龙希是从各个“部门”调取而来，有公安记录，有监控记录，有媒体报导。最终统统都说明，王行之的儿子只要叼着这钥匙，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就在刚刚我彻底想通了这一切，紧接着脑中所有的已知线索如同一道光一下子闪过。
我最大的毛病，是不够坚定。好在，王行之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能证明一切了。
同时，能证明更可怕的事情，就是…！
王行之刚来药厂的时候，跟我说的借口是，妻子让他看孩子，他回去看两天。后来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吐槽的笑了句：“第一天过去又哭又闹的。”
“言言…”
王行之嘴中叹道。听上去应该是他儿子的小名。
“每次从他口中拿出来，真不容易。”
王行之拿起钥匙，看着钥匙，脸上浮出和蔼的笑容，非常的慈祥，仿佛钥匙就是他的孩子，“这串钥匙仿佛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一直喜欢看些不三不四的漫画书，明明自己看不懂上面的字，嘿，倒是经常跟我说，外头有很多个世界，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世界。”
我倒相信他说的，现在小孩子别看一个比一个小，知识面和想象力方面，比起我小时候可是强太多了。
我说这就是你儿子咬这个东西的理由？
“我杀了他。”
尽管我猜到了，但他口中亲自承认，我心中还是不由得一紧。杀自己的孩子，这是要多狠的心？！
“容我问一句，你们是有杀父之仇么？”我冷笑道，不知不觉中，对王行之没有刚刚那样的畏惧，反而有了一丝淡定，可能看到他的微笑，让我肉体“匹配”起往常那个笑呵呵的他。
“嘿。”他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但是他来了。”
“谁来了？”
“我想要的，一直都有。”
“你有精神病院开的证明么？没有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看，你的妻儿和你的兄弟，你杀他们的时候，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杀了之后，没有做过噩梦么！？”我没有搭理他胡言乱语，直接对他咆哮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骂懵了，有些呆滞的看着我，但没有之前那样给我感觉瘆得慌，仅仅是呆滞。
“噩梦真没做过。”他又看向钥匙，眼中飘过一次涟漪，
“不过，杀他们的时候…是真的伤心。”“小儿你可能不信，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尸体藏在药厂内。”
“和你之前说的四大传说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他摇头：“我只是想有的时候看看他们。”
太可怕了，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疯子！
胃里头我感觉好像有一股东西想涌出来，我沉住气和火，对他戏谑的啧道：“罗先是你杀的，没有他人没错吧？”
“罗先是我杀的。”他看向我口袋，他看上去知道我在录音，竟然“配合”我录“口供”，虽然说我是用手机录的音。
“我果然打不过他这个高手，虽然他大不如前了。”
我说：“你这个假牙倒是真的强啊，哈哈。”
“我是问荣耀集团买的假牙。”他道：“他们家的产品非常好，我是特地问他们买的“武器”，虽然说我从来没用过来杀人。”
荣耀集团，记忆中是海市近几年来发展趋势最快的公司之一，现如今规模已经快发展到外地了，跟他们谈生意的甚至都得排队了，老板叫张荣耀。
这倒让我突然又想起，冉冉跟我说起过，张荣耀以前算是秦夜小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往。
“这个材质，合法？”
“在你们都认为老高是杀手的时候，警察局有人会专门去找荣耀集团麻烦么？”
“得罪不起你，还得知不起荣耀集团？”
“我的意思是，我在回答你，合法。”王行之对我笑道。
“好”我接着又道：“你刚刚说你没用过，是什么意思？”
王行之又笑：“我没有用假牙杀过我兄弟他们，是我杀了他们之后，用假牙借一点他们的血，这样可以避免我被抓走。”他低下了头，“可惜，要提早了。”
我一慌，稍微往后退了半步，要提早了？
他想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于二哥周六那天来药厂的时候，你身上有股味道，当时我就感觉很冲鼻子，也就是味道比较淡，我怀疑你是不是之前又问你兄弟他们借血去了？”狞笑。
王行之毫无顾虑的点头，笑：“我杀了罗先，我躲在了柜子里，和我兄弟们呆了整整一天。”
一想到画面，我就感觉心里有一阵恶心，强忍，而道；“你这个疯子！”
他呵呵了两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那串钥匙。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壮着胆又对他喝道：“你妻子是鸡，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杀她！？你的孩子又怎么了！？”
王行之这些事情我听了，实在太过气愤，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或许他真的不是人。
见他没反应，心中又起一阵火，再道：“还有你那些兄弟！刘成，陈刚，他们又怎么了！？一个个得罪你什么地方了，那是你兄弟啊！”
“你不会知道的。”他的眼中只有那串钥匙，“如果你有信仰，你也会杀你的兄弟们。”
“去你妈的！”
我的嘴，几乎在颤抖，牙齿不停“咯咯”响，咬的自己都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