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就是在他被这画作震惊的时候,他身后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四个人,都像是十分意外似的,看着站在中央的他。
秦安转过头,几乎是在看清了来人的一瞬间,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就想要冲上去抓着他,问清楚,安晓兔在哪!
……
沈琮觉得实在是太简单了,这简单的几乎就像是,楚鹤靖根本没有打算防着他们一样,可就是这样的安静,让他们感觉更加的不安。
“监控都关闭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最新的一条消息,那是自己打探进楚鹤靖别墅内的一个手下发来的,这也太简单了,他心中直犯嘀咕。
他知道,楚鹤靖的这个别墅里的佣人基本上都是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招一两个,要求十分的严苛,而且不会轻易的招人,他本来都做好了混进去的那个人被暴露的打算,但是直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有被发现。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再继续这么多疑下去了,他叫来了一个手下,继续代替自己在这里声东击西,之后就打算亲自去到别墅内了。
他的手下原本是极力反对他亲自进去的,但这件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他有预感,如果这次自己不进去的话,他可能会错过一个巨大的秘密。
就像是之前那个打探进了楚鹤靖的别墅中的人发来的情报一样,他一路上带着三个手下畅通无阻的就走了进去,甚至,在他们进去的路上,连一个侍者都没有遇到,这也太过诡异了。
直到漫无目的甚至是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走过了一段重复的路径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充满着“阳光”的别墅。
他才踏进这个别墅的走廊一步,看到了这墙上挂满的画作,他的双手不由的攥紧了——果然,果然,这里藏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晓兔在哪!”
楚墨严和秦安几乎是同时开口说的话,话音刚落,两人看着对方,眼中充满的只有敌意。楚鹤靖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真是沉不住气啊。
“墨严,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楚鹤靖几乎是用一种十分严厉的语气和楚墨严说了这句话,之后再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转向了秦安,之后笑眯眯的对他说道:“秦先生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坐吧。”
期间完全避而不谈“安晓兔”。
但是,秦安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安晓兔,他也算是彻底的看清了楚鹤靖今天压根儿就没有想要让安晓兔能够活着出去,他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楚墨严,虽然在他的眼里,这个楚墨严也是信不过的人,但是,上次安晓兔自杀之后看他的举动如此慌张,秦安现在也只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楚墨严的身上。
虽然,有那个传闻,让他觉得,或许就算是有楚墨严的帮助,安晓兔的处境也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了,楚先生,今天的来意,我想我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是一个大忙人,我也不见的轻松到哪里去,也别怪小辈语气不敬,实在是晓兔现在下落不明,我又收到了一个莫名的消息,让我慌张,所以,请您还是全店告知在下晓兔到底在哪吧。”
秦安已经没有时间和心情和楚鹤靖打哈哈了,时间再拖下去,对安晓兔只有坏处,他可不希望安晓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于是就直接的说出了这番话,甚至连客套都想要省了。
而楚墨严一听到了秦安这么说,几乎就是能肯定了,想必,秦安之前应该是和老不死联合想要将安晓兔从自己的身边弄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途老不死反水了,这才让安晓兔后来变成了那个模样。
一想到安晓兔浑身是血的模样,楚墨严就不由的有些恨的牙痒痒的想要给楚鹤靖的身上也来这么几刀,又想到了秦安说的“消息”,不难想那个消息肯定就是现在在门口站着的老杨给他发过去的。
楚墨严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楚鹤靖冷冷的开口道:“小秦啊,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可是不好的,本来我请你和晓兔来也是想要成全你们的一番美意,怎么现在你自己没有看好人,害的人不见了,倒要怪在我的头上呢?”
——成全美意?听到老不死这么说,楚墨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老不死原先是想要干什么?
楚鹤靖似乎是读出了楚墨严心中所想一般,看向了楚墨严,然后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才又开口向身边的安德青解释道:“老安不要怪我善做主张,实在是我看小秦对安晓兔的用情至深,再加上我看安晓兔也没有推拒的意思,所以就想趁着给墨严和欣欣订婚的这个契机,也顺便给他们俩把事儿给办了,两全其美,你说可不是么?”
这话说的,其实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冒犯了。安德青的脸色依旧,但是心里却绝对说不上是好受,自己这个正牌父亲在这儿呢,哪轮得到楚鹤靖来这里指手画脚,但是,碍于楚鹤靖的威压,他倒是也没有说出口,脸上还得做出原来如此的释然。
而安尘欣的脸色算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是明目张胆的糟糕了的,她想来就不喜欢安晓兔,只是之前碍于要在父亲和众人面前装一个善解人意的乖乖女的形象,所以才憋着没有做出来,只是,今天居然听到了他们这么说,非但自己想要弄死安晓兔的计划成了泡影,居然还要给她点了这么一个好姻缘!
而楚墨严的脸色依旧是那么的冰冷,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几乎是要分辨不出他脸上的愤怒。反观秦安,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说的上是难以言喻了。
只是,众人还没有从这之中回过神来,就被一声怒吼给打破了平静。
“季元晨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