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楚鹤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尘欣是有些害怕的,她怕这个老不死的在这个情况下还敢惹怒眼前这个暴徒,到时候,万一这个暴徒干脆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冲上来要他的老命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她可不想受到连累。
听到楚鹤靖这么说之后,那个侍者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冲他笑了笑,然后才开口道:“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要了你的命,那样的话,多对不起她们呀。”说完后,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居然这么硬生生的就要掰开了楚墨严束缚着他的手。
楚鹤靖看着这一幕,倒是也不慌,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坐下,然后像是脱力了一般的靠着椅背,开口道:“不及,远远不及,这就是为什么,季雨辰宁愿在我手上的原因,有你们这样有失水准的族人,她太累了,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给她快乐。”
他的话音刚落,就瞧见原先一直在微笑着,气定神闲的侍者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就想要冲上前去将他撕碎。但是,他非但没能挣脱楚墨严的束缚,一旁看着楚墨严动静反应了过来的安德青也走上前去将他拦着了。
“老杨!还不叫保镖过来!”安德青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到,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开口表示表示,等楚鹤靖回过神来,那可就要生出罅隙,不好对付了。
老杨在楚鹤靖身边多年,也不是那样没有主见的人,听见安德青点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就开口回答道:“安先生放心,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说道这里的时候,老杨看了一眼楚鹤靖,然后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老爷,要不,您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一旁正靠着闭目养神的楚鹤靖听到了老杨这么说,只是伸手摆了摆,似乎是十分无力的开口道:“没事,这样挺好的。”
就像是,被她拥抱。
楚鹤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其实,那血液看着吓人,但是刀扎进去的不深,离心脏也挺远,从那人第一刀下来,他就知道,这人今天,根本就没有想要杀了自己的意思。
这种感觉实在是久违了,自从季雨辰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感受到这样充满怒意的反抗了。
那侍者的眼神,自安德青上来帮着楚墨严压着自己的时候,就从楚鹤靖的身上转移到了安德青的身上。他看向安德青的眼神,同之前看向楚鹤靖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说,他看楚鹤靖是用一种看着世上最肮脏不堪的垃圾的眼神,那么看安德青的时候,就是一种毫不遮掩的恨意了。
这恨意仿佛能灼伤人的骨髓,站在楚鹤靖身边的安尘欣这会儿也不由的看向了那侍者,莫名的觉得有些的害怕,这人要杀的明明是楚鹤靖,为什么要用这么,这么令人胆寒的眼神看着父亲。
她不由的转过身去看向了安德青,只见他的脸上是十分的坦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或者如同楚鹤靖一般的释然。
那一瞬间,她不由的开始怀疑,楚鹤靖和安德青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侍者用一种几乎是想要亲手撕了安德青的眼神看着他,开口问道:“对了,我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东西,怎么?怕死了,这会儿想要来阻止我了?别急,我会先把楚鹤靖那个狗东西弄死了,再送你们俩好兄弟一起的。”
安德青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反而是一旁的楚墨严,听到了他这么说之后,才抬头,看向了安德青,手上的动作也不由的松开了。
然后,就听楚墨严开口道:“父亲,看来您和安叔叔还有什么隐瞒,这可不好啊。”那侍者明显的感觉到了楚墨严松开自己的手,再听到了楚墨严这么说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个老不死居然还会怕儿子知道这件事情么?不用急,来,大少爷,我来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了一旁就像是花瓶一般站着的安尘欣,用一种快意的语气说道:“哦,对了,安德青的小公主也在啊,那可太好了,大家一起来听听吧,听听这两个老不死都……”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楚鹤靖开口道:“拖延时间么?你的同伙怎么还没来救你?”
对于他猝不及防的打断,那侍者是十分的不悦的,当然,楚墨严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对楚鹤靖做的那些事情多少有个猜想的方向,也明白自己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膈应罢了,但是,毕竟有好戏看,特别是楚鹤靖的好戏,他也没有必要拒绝。
“对了,刚才听到有人似乎是在叫你的名字,是谁?季家的?哦,对了,原来你就是季元晨啊,我还以为,你是季雨熙那个废物呢。”楚鹤靖没有给那侍者,也就是季元晨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这么点明了他的身份。
谁知道季元晨听到之后,不怒反笑,笑的快意,他接着楚鹤靖的话说到,难得的赞同他的观点:“对对对,你这个令人感到恶心的垃圾也有说对了的一天,他季雨熙就是个废物,你还期望他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了季元晨这么说之后,楚鹤靖笑了笑,然后开口道:“这样的,难得我们两个还有所见略同的一天啊。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接应你的那个同伙,看起来不是季雨熙这个废物咯?”
只是,在楚鹤靖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没有得到季元晨的回话了,大约过了有两分钟吧,楚鹤靖对站在一旁的老杨开口道:“去给美国那边一个消息,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臭虫,行了,没意思,现在就叫医生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