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鹤靖刚才不正常的那么一顿,楚墨严当然没有忽视,他甚至能够才想到楚鹤靖是有多么期待的想要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至于是去哪,楚墨严在察觉到了楚鹤靖的这一停顿之后,也大概猜了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楚鹤靖即使是人到中年也依旧挺拔的背影,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越活越过去了,现在连折腾人居然也用的招数也是越来越低级了,这样的把戏,现在的楚墨严可是半点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不由的有些觉得,楚鹤靖真的是老了,虽然看年纪还远远不到那个时候,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像从前那样的肆意妄为,甚至,开始忧心起了自己的存在了。
当年那个将他们当做是蝼蚁一般玩弄的楚鹤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啊。现在留下的这个,只是一个空有楚鹤靖的皮囊,但是居然胆小怕事到了这样的地步的人啊。
他没有回答安尘欣问的话,只是转头,微微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之后就再次,将视线转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安尘欣看他似乎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也不好继续在自讨没趣,只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满的,于是只能是将手搂着楚墨严的动作又紧了紧,然后嘟了嘟嘴,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似的。
因着安尘欣的这么一句插嘴,原先在前面还在和安德青侃侃而谈的楚鹤靖顿时就没有了声响,想来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楚墨严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一丝动怒的意思,这可真是让楚鹤靖惊讶啊,他的小崽子居然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真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看来,自己也不能再那他当小孩子看待了呀。
楚鹤靖直直的望着前方,儒雅的像个绅士一般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传递到了眼底,却像是变质成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狠毒。这样突然的改变,让走在他身边的安德青察觉到了,不由的有一丝的发寒。
安德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楚鹤靖,觉得刚才没有急着和楚墨严站队,说不定是个明智的决定。毕竟之前自己也只是觉得,楚鹤靖对付楚墨严的手段实在是太幼稚了,幼稚的简直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情似的。
还只当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现在看来,楚鹤靖分明还是拿楚墨严当做当初的小孩儿看待,所以才没有真的下什么狠手。但是,如果自己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表现出了对楚鹤靖的不忠的话,那么,楚鹤靖可不会拿自己当做是小孩儿来对待啊。
安德青心中是万分的为难的,眼下的这个情况,就算他之前真的是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保下安晓兔,但是,如今自己也是在对方的怀疑列表之中,想要保住安晓兔,又谈何容易。
看样子,这件事情,也只能是从长计议了。反正,反正安晓兔那个小丫头,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唯一有点关系的养父母也都死干净了,留她一个人在世上也是浪费,干脆就算了吧。
安德青狠下心,本来,自己对于两个女儿的关心就是完全不平等的,这会儿他也就省的再废出心思去将一点的关心施舍给安晓兔了,眼下,完完整整的保住安尘欣和安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么一行四个人里面,每个人的心理都打着小九九,也就只有安尘欣一个人,怀着对未来作威作福的日子的美好向往,虽然心中是对这个别墅的恐惧,以及对自己这个捉摸不定的未来公公的本能害怕,但是毕竟心理还是怀满了期待的。
而另外一边的秦安可没有那么好过了。他威胁了那个侍者半天,对方却是一点也不打算告诉自己,安晓兔到底在哪个房间,可算是把秦安急坏了,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有道德有素质的人,也不能真的就在人家的地盘上把人家的下人就这么做掉了,所以,他也只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将人给放开了。
只是,虽然是不能明着在人家的地盘把人弄死,但是没说不能动几下手,他没能够克制住心中的怒意,一个没有忍住,就往那侍者的脑袋上招呼了两下。
那侍者,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都还在庆幸呢,猝不及防被秦安来了这么一下,吃痛的张着嘴将自己缩了起来,却也是非常懂事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秦安就这么猛地一回头,差点没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那侍者被自己打的吃痛的张开了嘴的时候,他正好气的叉腰站在那侍者的正面,只见他微微的张开了嘴,吃痛的像是要叫出声似的,但是,他没有,不单单是没有,而是不能。
因为他的舌头,居然是被人割下来的。他的口腔里空荡荡的,那条几位有用的舌头,就这么消失在了他额口腔里了。
秦安也听说过不少人为了养中心的手下,会将他们的舌头割掉,防止他们以后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他就这么盯着那侍者吃痛的张卡了嘴,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将嘴给闭上了。
秦安现在倒也没有打算继续迁怒于那个侍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安晓兔的下落了——人家连舌头都没有了,还怎么能够开口告诉自己安晓兔到底在哪呢?
秦安只能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算了,只能是靠自己找了,他这么一响之后,就马上快步迈了出去,打算早点找到安晓兔到底在哪。
那侍者看到了秦安看到自己的舌头之后却也咩有避让,反而是叹了口气,心中不知道该是做何感想,看他往反方向跑去了之后,只能是三步两步跟了上去,然后就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口,转身,指着他的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