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呢,何况,只有自己也在这黑道占了一席之地,
才能够有机会避过安德青,安家明面儿上是做了百年的白道生意,但是到了安德青的手上之后,或多或少,掺了点儿黑,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安德青这个狐狸藏的好,明面儿上都没人挖的出来,所以,萧传成断定,安德青的势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就更加要自己小心防备了。
往黑道发展,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他也懒得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了,反正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他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迟早有一天,他要变的,没有人,敢随意拿捏他!
“我们在去的路上,因为张伟民的人暴露了,楚墨严派去守着安晓兔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就追着我们看样子是要赶尽杀绝,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只带了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是运气还算不错,让我发现了安晓兔的去向。”
安尘欣听到萧传成这么说,不由的感到,自己养的这两条狗,倒也不是完全没点用,总还是有一条,是凶猛的恶犬。
不过,安尘欣开口道:“既然你们发现了安晓兔的去向,为什么不干脆把她截下来,直接弄死呢?”
萧传成不由的为了安尘欣的天真笑了一下,然后再开口道:“我的大小姐,要是真的有那么容易,我们还会被打成这个样子么?那群带走安晓兔的人当然也没有被放过,说起来,这楚墨严对安晓兔还真是上心啊,派来的组织,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鹫鹰,可真是舍得。”
安尘欣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安晓兔在楚墨严的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这算是什么?自己才是楚墨严的未婚妻,特别是萧传成这样,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说给自己听。
安尘欣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将身边当做摆设的石子用力的恨恨的砸向了汤池,然后顿时压低了声音,语气十分不悦的开口道:“萧传成,作为我的走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不知道么?”
安尘欣现在心情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点,正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警告的话的时候,就听到了那边的萧传成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之后还没等安尘欣发怒,就听到那边的萧传成传来了愤怒的声音:“你、他、妈、的不会下手轻点儿么?滚!”
安尘欣原先就的心情就不太好,突然听到萧传成这么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句,更是愤怒,正想要开口,就听见了萧传成吸了一口气的说话声:“行吧,你不高兴那我就不提,不过,接下来的消息,你应该喜欢——秦安派去的人,差不多都被杀了,就在安晓兔被带走的那个岸边。”
虽然,安尘欣对安晓兔可能被人绑去灭口的事情更加的在乎,但是,眼下有一个问题,她却不能忽略——她冷冷的开口道:“刚才你身边有人?”
萧传成没想到,她居然会关心这种事情大于安晓兔的死活,心里不由的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的放软了声音,回答道:“是,”只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安尘欣十分冰冷的警告声:“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和我通话的时候,身边不许有别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么?”
果然,这个女人的嘴里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安慰关心的话语,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条走狗啊。
他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是在笑自己,然后便状作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我的大小姐,我还在逃命的时候你就赶死赶活的催我给你消息,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哪敢耽误您的时间啊?这不就赶着给您打电话通报了么?不过,我身上这枪中的不是个好位置,再不处理下,你就要失去你这条有用的走狗了,怎么?还是您觉得,张伟民那土狗更厉害些?”
萧传成的这么一番话,噎的安尘欣心里是一肚子的火,但是,他有句话说对了,张伟民的确就是个没用的土狗,虽然很生气,但是安尘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手下用的最顺心的,也就只有萧传成了,而且,萧传成的这番话,也提醒了她一件事情——张伟民,这个废棋子应该如何处置?
她拼命深呼吸了几下之后,希望能够将自己心中的怒气给压下去,然后再略冷静了一下开口道:“没有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和我通话的时候身边有别的人,那你就等着瞧吧,我手上,可还攥着你的把柄呢。”
萧传成笑了两声,颇有些不走心的应了一声:“是。”虽然这语气听起来让人不太愉悦,但是安尘欣知道,他要是应下了,那么就不会再犯了。然后,安尘欣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了点,于是再开口说道:“行了,秦安派去的人被杀,这件事情,怎么就和安晓兔被劫走有必然的关系了?”
萧传成不由的笑了起来,似乎是笑的太厉害了,将自己的伤口给崩裂了,他吃痛的叫了两声之后,才再开口说道:“大小姐,这多浅显易懂的原因啊,我去查看过了,鹫鹰的人在追上秦安派去的人之前,秦安派去的人,就差不多都在岸边被杀死了,而且,看岸边的情况,应该是被单方面碾压了,但是,里面却没有找到安晓兔的尸体。”
这个消息,对安尘欣来说,一半好,一半坏,如果,安晓兔是直接死在哪里,那就是最好了的,但是,现在安晓兔的下落算是不明了。
她有些不悦的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放一半的心?这算是什么放心?万一抓走安晓兔的人根本没有打算弄死她呢!”
萧传成就知道安尘欣会动怒,但是,这又哪是他能够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