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县令虽然低声下气的恳求连连。
可郑华却依旧面无表情,仍然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最终,吐出几个字。
“我考虑考虑。”
郑华此言,无疑激怒了县令。
他身为一方县令,如此唉声下气的恳求一个年轻人。
可对方,却还是摆出一副臭架子,他求了半天,可这家伙却也只是答应考虑?
简直是岂有此理,他身为堂堂县令,颜面何存。
“郑兄弟,拜托,帮帮忙。小姐恐怕要撑不住了,再晚些时日,只怕就要送命了。”冯洪连忙在旁边替县令求情。
县令还没说上话,只见郑华便放下筷子和酒盅,很不耐烦的看了县令一眼。
“现在知道着急了,你早干什么吃的?”
“倘若当日便由我及时医治,如今,令女只怕早已康复。”
“原本,我有十成把握,可病症拖到今日,极为棘手,连我都没十足的把握。”郑华极为无语。
“这……”县令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后悔。
“也罢,看在你也是为人之父的份上,不予你一般见识,走吧,前方带路。”郑华收起不耐烦的表情,旋即,便起了身。
县令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好,好。”
“快请,神医。”
县令态度大改,即便心中不服气,可表面功夫却得做足了。
如今他女儿的性命,可就全靠郑华了。
转眼间,郑华等人便来到县令府邸。
进入县令之女的闺房,只见丫鬟在旁边伺候着,她不断咳嗽,脸色极为惨白。
显然,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郑华的眉头也不禁一皱。
觉得有些不妙。
“郑,郑神医,你看小女之病,可还有得治吗?”县令胆怯的问了一句。
他很是 紧张,对郑华没什么太大信心。
就算冯洪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但毕竟他尚且年轻,其医术,想来也实在不可能高到哪里去才对。
不过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帮我准备好银针,然后,你们便统统出去吧。”郑华淡淡的说道,说这话时,并未看人。
然后,他便靠在县令之女的床边,为其把了一下脉,淡然说。
“快去。”
县令连忙吩咐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婢女便快速取来银针。
可是,他却坚持要留在房间,不愿意出去,毕竟他女儿危在旦夕,他不敢离开,生怕一离开,便是天人永隔。
“郑神医,我是柔柔的爹,我想……看着她,可否?”县令问向郑华。
可郑华却很不耐烦的喝斥一声,说道:“你如果不想让你女儿死,那就滚出去,别打扰我治病,滚。”
郑华的态度极为不耐烦,心想,有这种蠢货爹,也算她这当女儿的倒霉。
若非当日他满是瞧不上郑华之故,不肯让他医治。
他女儿想来也不可能病成这样。
如今这么严重,连郑华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治好,非常棘手。
所谓,病久未治,必成灾祸,绝非虚言。
便是小小发烧,可若久拖不治,一旦病情恶化,连性命都恐怕不保。
“你……”
县令气得肺都要炸掉了,从刚开始到现在,他承受了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屈辱感。
这年轻人,仗着懂点医理,竟然这么不把他这个县令当人看!
说斥就斥,说骂便骂,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好,我忍,我忍。”县令压下怒气,脸上扬起勉强的笑容。
可是,他仍然很担心,于是便打算出言恳求。
然而郑华这时候却来了一句。
“施以针灸之术,势必要脱光衣服,坦诚相见。”
“你这个当父亲的,在这里看着,你觉得合适吗?”
县令当场就懵了,立即尴尬,的确,他若坚持留在这里,那就太不像话了。
可……这小子,竟然要脱光我女儿的衣服施针?
虽说针灸之术,势必如此。
可是,县令却极为不情愿。自己女儿再怎么样,也是花季少女,冰清玉洁,怎么能这样。
按理说,为女子施以针灸之术,应该找女大夫方才妥善。
但现如今,他貌似也没得挑剔了,只能乖乖退出房间。
“好,好,那就不打扰郑神医为小女治病了。”
县令等人退出房间以后,郑华便开始将县令之女搀扶起来,靠在床榻边。
当即,便要脱掉她的衣衫。
对方虽然重病,可仍有意识,见其这般,难免有些慌张。
“你……你干什么。”她捂着胸口,满是紧张。
郑华很不耐烦的斥责一声,“不想死就闭嘴,哪那么多废话。”
斥责完,对方都听傻了,还没反应过来,衣服便已被郑华脱下。
白皙的皮肤顿时暴露在闺房之中,瞬间,她的脸颊就无比通红,宛如滚滚红日。
然而,郑华却是一副面无表情之色,似乎,对眼前这位美景,没丁点兴许。
“趴下,别动,要是扎错穴位把你弄死了,跟我没关系。”
郑华的态度很冷,所说每一句话,都无比的不耐烦。
依次下针,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无比认真。
除了医治之外,看不到一丁点的色意。
前世在现代社会,被郑华治过的女病人无数,早就看腻了。
再说,若是女人赤身相见,想必他定会四处乱看,因为,他是男人。可若是病人赤身相见,他绝不会四处乱看,因为,他是人。
“这家伙……”
县令之女趴在床上,任其在后背下针,稍感些许隐痛,咬着嘴唇,额间有热汗流下。
虽然略有痛感,可她此刻,却全然没太当回事,反而在心中感到无比的好奇和意外。
她虽然因病之故,较显憔悴,不过毕竟是个美人坯子。
如今这般坦诚相见,若是换成其他男子的话,两眼还指不定往哪看呢。
可郑华,却并非如此,反而还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令她感到极为好奇。
心中暗想。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我觉得,他和其他男子,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