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笨女孩(下)
初墨如文2020-08-27 22:462,638

  故事旁白:我困在林深处久久徘徊,一束光透过黑暗映照在我的脸庞,那是晨光的明媚,我顺着光扒开丛丛枝叶走出深林,已暮色夕晓。当我走出这片深林时,我已见过晨光夕晓。

  6

  上次选拔比赛成绩优越的同学,被组成一支舞蹈队,老师取名“梦之队”。

   “按照规定,上次选拔比赛的冠军林小夕,作为领舞。”老师向队员们宣布。

   “凭什么是林小夕?”队员沈梦第一个不服,沈梦一直是舞蹈班的班花,跳舞也跳得好,是老师们心中的领舞者。

   “是啊,为什么是林小夕,她平时跳舞很笨的,如果林小夕可以,那我也可以。”其他同学也跟着不服起来。

  老师们私下找到林小夕商量,能不能把领舞让给同学沈梦,觉得她更适合当领舞。

   林小夕一往常态的拒绝,坚定的说出,“不,我想当领舞!”

   老师有些错愕,决定先教同学们舞曲,最后由这支舞,跳得最好的同学担任领舞。

   在舞台上林小夕看到过一束光,从那时起她爱上了舞台。

   “你这么笨别练了,反正到时候,也是我帮你上台跳舞。”芭蕾舞女孩看着林小夕对着试衣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舞蹈动作。

   “我也想学会怎么跳。”林小夕固执的坚持着。

  “动作错了,这样,这样。”芭蕾舞女孩在旁,指点着小夕的动作。

  芭蕾舞女孩给林小夕示范动作,她轻盈旋转,轻轻松松几个动作,干净利落,优美动人。

  “你的脚磨破了,要休息一下吗?”芭蕾舞女孩问林小夕。

  “没事,今晚再练一会儿。”林小夕继续坚持着。

  有些人,轻轻松松地,就能优雅自如;而有些人,要拼尽全力,才能争取到一丝希望。林小夕就是那个要拼尽全力的人。

  7

  演出开始了,林小夕以“梦之队”领舞,出现在舞台上,这是一次更大的舞台,满席观众,欢呼雀跃。

  舞台音乐响起,角落里八音盒旋律浅奏。舞台上一群女孩,精致优美,闪亮的舞裙轻轻摆动,女孩们穿着白色的舞鞋,踮起脚尖轻踏地面,那是一群美丽的天鹅。

  “梦之队”演出非常成功,得到观众和评委一致好评。演出结束后,后台的林小夕突然昏倒,小夕父母马上将她送去医院。

  医生并没诊断出什么病,判定林小夕是中暑。

  “这孩子老是昏倒,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是什么毛病。”小夕的爸爸对医生说道。

  “有些孩子就是这样,主要是体质弱,容易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关键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医生说完,简单开了点药。

  父母只好带着林小夕回家,可是林小夕昏倒的次数越来越多。

  8

  “小夕的病我看多半是邪症,古城老家有个大师看邪症有一套,要不我请进城给小夕看看。”电话那头是小夕的外婆。

  “妈,这能行吗?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电话这头是小夕的妈妈。

  “你小时候生病,我就是按照老辈传下的方法,把你魂喊回来的。怎么也要试试,下周我就带大师去给小夕看看。”

  外婆口中的大师就是菩提摊主,外婆带菩提摊主来到到林家。菩提摊主看了小夕的情况,看出是被上身了。

  等到夜深人静,菩提摊主用沾了狗血的绳子在林家四周布上结界,等她自投罗网。

  “不要再追她了。”渡娘拦住了菩提摊主。

  “怎么又是你?不在忘川河摆渡,又来破坏我驱邪。”菩提摊主马上就要捉住那邪祟,却被渡娘给放跑了,生气的说道。

  “我已经说服她离开林家,投胎转世。她现在只是想跟林小夕道别。”渡娘说道。

  “我已经收了林家的钱,答应要帮林家驱邪。再说,这邪祟害得林小夕病恹恹的,整个林家也被闹得戾气很重,鸡犬不宁。”

  “那是他们不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渡娘生气的反驳道。

  “你是说……”菩提摊主听完渡娘的话有些呆住,也无话可说。

  9

  “林先生,林太太,我们看了小夕的情况,是被缠身。”菩提摊主对林家人说。

  “到底怎么回事?”林爸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和几年前,你们打掉的那个孩子有关。”菩提摊主说道。

  “真是造孽啊,叫你要保住那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小夕外婆对林妈说道,林爸林妈哑口无言,面色难看。

  “真的是那个孩子吗?他是个怎么样的孩子?”林妈一脸错愕的看着菩提摊主。

  “是的,是那个孩子。也是个女孩子,她一直没走,灵魂藏在了小夕的八音盒里。”

  “那个八音盒是我当年怀那个孩子时买的,经常放音乐盒的音律给肚子里的她听。”林妈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她叫小晨,我们当初给她取了名字叫林小晨。”林爸有些内疚的说道。

  10

  “别怕,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的,出来吧。”渡娘对角落里的小鬼说道。

  “赶紧出来吧,我不捉你啦,再说我也打不过渡娘。”菩提摊主在一旁附和,然后说道:“你是不是想躲起来,想继续害人啊?”

  “我没有要害他们,我只是不舍得离开。”角落里出来了一个,比林小夕大一点的小女孩。

  “那你为什么要缠着林小夕。”菩提摊主说道。

  “谁要缠着她了,是她每天缠着我,我刚好也没有玩伴罢了。”小晨说。

  “你知道,你待在林小夕身边,会害她生病的。”菩提摊主说道。

  “我会离开的,但我想和林小夕道别。”小晨说道。

  渡娘吹起玉笛,笛声起伏,小晨出现在林小夕梦里。

  “林小夕,我是你姐姐,我叫林小晨。”两个小女孩开启了对话。

  “你是我姐姐,你不是舞蹈女神吗?”林小夕看着芭蕾舞女孩半信半疑。

  “这个八音盒,本来是我的,就留给你啦,爸妈也给你啦。”林小夕对小晨的话有些懵懂。

  “我要走了,不能陪你了,再见。”小晨故作淡定的说出道别。

  “谢谢,你的陪伴和帮助。”林小夕不舍地拉着小晨的手。

  “笨蛋,其实是我在你舞蹈课上捉弄你,害你动作不和谐,出丑的。”小晨接着说道,“我在你身边,还害你一直生病,被叫药罐子。”  

    “林小夕,你会怪我吗?”

  “我不会怪你,有你的陪伴很开心。”

  “我也不怪你们啦。”小晨的话小夕似懂非懂,两个姐妹拉着小手,天真地笑着。

  “林小夕听着,你不是笨女孩。只要勇敢,努力就不会成为笨女孩。”小晨消失在小夕的梦里,小晨的话在小夕的梦里回荡,响彻小夕的心扉。

  房间外,庭院里的枇杷树下,林家人围在火盆边,烧着纸钱。林爸林妈一边内疚,一边烧着亲手抄录的《心经》。菩提摊主在一旁打坐,边转动着手串,边念着《往生咒》。

  小晨随着渡娘来到忘川,渡娘摆渡她到奈何桥:“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看。纵有千般不舍,也要开启新的人生。”

  11

  “林晨夕,轮到你上台演出了”老师到后台来喊人。

  “哦,好的。”林晨夕晃过神来,匆匆放下手中的八音盒。

  “哒哒 哒哒 哒哒哒哒哒”八音盒的音律还在旋转。

  舞台上,林晨夕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她一颦一笑,优雅自信的旋转跳跃。

  林晨夕就是,以前那个笨女孩林小夕。她后来改名叫林晨夕,改名也许是想要新的开始,也许是想纪念小晨。

  “再见了,笨女孩林小夕。”林晨夕轻轻地对过说道。

  童年如光影般在脑海中盘旋,命运的陀螺它不停地旋转,曾经的笨女孩也会成长,长成一株明艳的花朵。当我们长大了,请对过去的自己轻轻说一声:“笨女孩,加油,你会见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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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摆渡之渡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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