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主动认输
福禄小哪吒2019-04-09 18:182,380

  这脸面被拉下,什么尊贵身份都抛诸脑后了。

  只是她势如破竹的上前,仅被沈栖迟一只手便甩开。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苏氏跌倒在地,痛色蔓延上整张脸。

  可那姚渃钻在婢女怀里,此情此景亦没能引起他的共鸣,仿佛被推倒的不是自己的生母。

  “沈栖迟!你胆敢对娘娘动粗,你就不怕殿下知道饶不了你吗!”

  “如此疯妇,便是杀了也不足为虑。”

  “啊?殿……殿下……”

  这本是沈栖迟心中所想,此刻被姚瀛徐徐道出,竟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殿下!殿下您总算来了!”苏氏起身连衣裳磨破了都不顾,急急捧到姚瀛面前,“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他们欺凌羞辱妾身,妾身真是……”

  “本殿命你回府,你还胡乱逗留在此想做什么?”

  “殿下……”苏氏难以置信,她被沈栖迟所辱是他亲眼所见,他竟然完全不动气吗?

  “怎么了?你是听不懂本殿的话?”

  “您为何会偏帮外人,妾身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能……”

  姚瀛根本不理会她的哭诉,对乳母道:“正妃神志不清,带她回府宣太医照看,在病情稳定以前,本殿不希望再看到她。”

  永远搞不清状况,还无时无刻不在自以为是,这叫姚瀛想起另一个愚蠢轻狂的女子。

  “殿下!妾身没病!妾身没病啊……”说她有病她倒是明白了,可惜姚瀛早已容不下她,乳母强行扶着她离去,生生剥夺她辩解的机会。

  “母……母妃……抱……”

  姚瀛阴沉沉的回眸,姚渃似不肯随苏氏离去,就要哭闹,“母妃……渃儿要抱……”

  沈栖迟也颇诧异,虽说今日云舒也着了碧色的衣衫,但他生母尤在,两个全然不同的女子,这孩子也不至于辨不清吧。

  可笑事实便是这般捉弄人。

  姚瀛早就见识过姚渃依赖云舒的情景,宽袖一挥,便叫那婢女将孩子抱给云舒哄慰。

  沈栖迟欲阻:“殿下!”

  “沈大人不会连渃儿的醋都要吃吧。”

  他悻悻灭势,算是妥协,姚瀛又道:“趁沈夫人哄孩子的空档,本殿能否与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昔日的情敌开口,他若不应,岂非在士气上低他一头?

  同样冷肃不惊的眉眼,姚瀛冷硬,沈栖迟则凭添几分柔和,更显被娇娆所系的情愫涌动。

  云舒抱过姚渃,知晓姚瀛此举实是在图她一个安心,亲子相付,他亦不会对她夫过分为难。

  “殿下有什么话说?”

  沈栖迟走近他,四下还可见围观,便听姚瀛寒意令道:“热闹凑完了,还在等本殿向你们讨一二赏钱吗?”

  “奴才(奴婢)不敢……”

  残留的好奇心被惊扼,宫人们自然见好就收,免惹祸上身。

  只因姚瀛素来满身城府,处处可见之深沉,叫人惧于威严也是寻常,然今日却没有给沈栖迟那种压迫感,“大皇兄被封王,沈大人与夫人心中的重石也可稍稍放下了。”

  沈栖迟与他相视一眼,又避开:“殿下此话……臣有些听不明白。”

  “本来也是母后强求,本殿从一开始便没有与你们共赢的打算。”

  他是在指赵氏拉拢云舒的事?

  “臣与舒儿身份低微,怎配与殿下合作呢。”

  模糊敌友之界限,姚瀛也断开己见:“大皇兄故意散布二位与他密切往来的消息,意在羞辱本殿,起初本殿也深信,不过当沈夫人暗递书信后,事情又起了些变化。”

  “这个事情我知情,舒儿始终狠不下心,对于殿下雪中送炭的情谊无法忘怀。”

  “雪中送炭……少夫人慈悲了。”想起欺凌过往,云舒还能评此一词给他,不禁心头暖热,“本殿十二岁开始秘密培养私兵,迄今为止二十年。云城外三十里有一片竹林,竹林以北地势渐低,而后见平行两处山岭,互为天险,其正中便是本殿私兵驻扎区域,你可以去告诉五皇弟,若他有意纳为己用,本殿会将调兵符节双手奉上。”

  “你说什么?”

  “你不用诧异,本殿从不是惧怕你,或者五皇弟,纵然方曦握有本殿大罪铁证,本殿同样也有办法全身而退。”姚瀛向其掷出凉薄的笑,“你可知,大皇子妃病逝那日,本殿已下定决心拥兵造反,那一刻,生死于我已没有具体的意义,因为我终究明白,要么唾手可得,否则便是在争夺中殒命……”

  沈栖迟狭长的媚眼积攒到一些光影,是不远处柔哄小儿的女子的模样,“你是为了舒儿。”

  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功败垂成也挫不灭他的冷硬,可却在一个女子的话音里完完全全颠覆,沈栖迟吝啬奚落,丝毫不为他难堪。

  江山美人何以兼得?可叹姚瀛什么都没得到。

  他也想启齿光明正大的唤她一声“舒儿”,但他清醒无比,云舒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有光影描绘出她碧染秋水的容颜,他只能沉醉想象,连放眼望一望都不敢,“我不愿她难安,也算是帮她最后一次。”

  沈栖迟从他眼中尝到痴情的味道,与他人单纯想要占有的感觉,迥然不同。

  直觉叫他相信,姚瀛已甘心认输,不是输给对手,是输给迟来觉醒的情爱。

  “你准备如何善后,已有罪行总要师出有名。”

  几瞬之后,姚瀛已不再疼痛:“自然是推卸了。”

  “谁……”

  “谁最碍眼,便是谁,你放心吧我有把握。”

  沈栖迟装糊涂:“现在最碍眼的不就是你房里的……”

  “她?”轻嗤一声,他贬道:“她没那么大用处,不过是擅长口舌生是非,且叫她说不出话来便算了。”

  “小惩大诫,难得殿下也有宽宥的一面。”

  姚瀛半眯着星目不屑道:“违心的夸赞就免了,今夜大理寺的门锁不牢,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本殿便先回去养养精神。”

  沈栖迟不言,看他走向云舒,“姚渃,该回家了。”

  小儿辨出如此冷肃的声音,也认得姚瀛,转眼憋起小嘴,“渃儿……要母妃……”说着身子黏着云舒更紧,不愿离去。

  “你如此,是想罚站还是背诗……”

  然后小儿圆眼含泪,委屈巴巴的哭:“渃儿会乖……渃儿不敢了……”

  云舒听姚瀛与小儿极为怪异的交谈方式,话语里没有半分父亲的宠爱,只有苛责与惩罚,小儿怎会不怕他?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他冷冷挥过婢女,去抱小儿过来,哪知云舒忽然道:“殿下吓到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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