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无人的相府小径上,他不断柔声安抚:“好了……舒儿……一会儿就没事了……大哥带你回去……”
“难受……我……好难受……”
“大哥知道舒儿难受,乖……府医很快就来了……”沈栖流一边急步,一边放软了嗓音回应她。
从
……
沈栖迟是在途中“截获”二人的。
虽一早便有了心理准备,但见云舒难受纠缠在兄长怀中时,他还是晦暗了俊颜。
“把舒儿给我……”
“小迟……”
未等他言语,沈栖迟已蛮狠从他手中夺过云舒牢牢护住,而这时的云舒已临近昏聩。
“诶……”沈栖流轻呼,云舒死死咬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口。
“你干什么?我说了不准你再碰她,你还敢……”
“弟妹发作时一直在唤你的名字,怎么也不肯碰我……我怕她咬伤了自己,所以……”
“够了……你若真为舒儿着想,便趁早管好自己房里的人!”
……
当云湛找到他,与他说起云舒情况不好,他担忧之余便全是恼怒,一定是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跟离了寝殿。
为何还要回去?为何不听他的话,做一个为自己而活的女子真有那么难吗?
姚溪派去拦截二人的婢女胡言沈安士旧疾发作,烦二人去偏殿照看,当时二人并不知姚溪会对云舒下此毒手,加上有姚澈在场也不觉有何大碍,便暂且去了就近的偏殿。
然刚进入便被人反锁在了里头!
二人立即意识到中计,幸好有云湛用力将门踢开,否则凭沈栖迟一人之力,便是到明日也无人会察觉他的失踪。
姚澈适时的通风报信,又自作主张带离云湛,说是有急事商议。
他们要商量的事情无非就是姚溪一言不发的出府意欲何为。
另一头姚溪连夜进宫,求见皇后。
听完姚溪遮三岔五的叙述,赵氏大概知晓了她如此畏缩的原因。
“溪儿……母后已不止一次与你说过,人在屋檐下凡事不可做的太过,你怎就不往心里去呢?”
姚溪跪在地上急道:“母后……母后儿臣没有……都是云舒,都是那个贱人!一味勾引沈栖流,如此屈辱您让儿臣怎么能忍耐!”
“你听听你左一个贱人又一个勾引,这般污秽的言辞是一个嫡公主该说的吗!”
“母后息怒!母后,这次儿臣真的惹怒了沈栖流,他……他似乎也察觉了……那次沈安士中毒,是……是儿臣所为……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啊!”
“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会保你,但是本宫必须提醒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再如何厌恶那云家小姐,想怎么给她委屈受本宫都不管,沈安士……不可有恙!”
赵氏一族还指望沈安士在姚瀛争夺储位时,于背后给予相当的推动作用,若他出事,沈栖流世袭相位便不会再帮助他们。
姚溪头点如捣蒜,“是是!儿臣知错!先前是儿臣鬼迷心窍才……”
“现在你父皇对于立储摇摆不定,瀛儿是嫡子,周妃膝下所出却是长子,嫡长相争你这个做妹妹的必定要帮衬着亲兄才像话。”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赵氏由宫女扶着转身,“你夜半进宫不合规矩,还是早些回府吧。”
“母……母后!那沈栖流都当着众人的面驱赶儿臣了,儿臣哪还有脸回去……”
“你放心……今夜你暂且不让嬷嬷召他进殿,静等明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