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年吧唧着嘴,睡得正香,恼人的电话铃声响了,他翻了个身,拿起一旁的枕头捂在自己的头上。
手机铃声停下后,没过几秒,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有毅力,景斯年哀嚎了声,闭着眼,伸手在床头柜一阵乱摸,总算是找到了还在震动的手机。
“谁呀!”
景斯年一肚子咒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陆博文急切的声音打断。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安然?”
“我的陆大老板,她又不进我梦里,我怎么会见到她。”
“我说的不是梦,是酒店,昨天我们吃饭的酒店。”
景斯年叹了口气,睁开眼,语气认真道:“没有,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没有见过她。博文,四年了,你该醒醒了……”
知道景斯年又要开始一番回归现实教育,陆博文忙挂断了电话。
他不信昨天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太真实了,吻,还有耳光,这么多次醉酒,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真实过。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希望从自己的脸上看出残留的手指印,可惜,不知道是自己脸皮厚实,还是下手的人力气不够,脸上无迹可寻。
想了想,他又打了另外一个电话,“阿良,你去帮我调取昨天晚上万豪酒店三楼大厅九点到十点段的监控,还有看看昨天晚上酒店三楼宴会厅都有什么活动。”
“好的,陆总。”
陆博文琢磨了会儿,又说,“你再查查秦深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越清楚越好。”
挂了电话后,陆博文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嘴,闭上眼睛回味。
然然,真的是你吗?
几小时后,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景斯年正跟陆博文讨论着和徐常胜的合作计划,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阿良推门走了进去。
见进来的人是阿良,陆博文忙问他查得怎么样。
阿良欠身道:“陆总,我去酒店问过了,他们说三楼大厅的监控已经坏了有两三天,所以昨天晚上的监控没办法调出来。还有,酒店三楼一共有三个宴会厅,昨天晚上都有活动,一个是婚礼,一个是公司聚会,还有一个是婚纱秀。”
“婚纱秀?”
陆博文沉吟着,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敲。
“陆总,这是秦深最近的活动记录。”
陆博文接过阿良手里的文件夹,细细地看着纸上记录的有关秦深的最近动向,看到一条记录时,他手指顿了顿,“八天前,他去了趟b市。”
景斯年随口道:“去b市不是很正常,那里有秦氏集团的分公司,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你之前不是都派人调查过了么?”
陆博文没说话,细细看完后,合上文件夹站了起来。
见陆博文推开椅子,他忙道:“哎,你这是去干嘛?”
“去酒店。”
陆博文言简意赅地说完,套上西装外套和大衣。
景斯年知道,他还是没死心,摇了摇头,认命地跟上。
酒店监控房,陆博文让工作人员将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电梯和大堂的监控都调了出来。
仔仔细细看了遍,没看到要找的人,他不甘心,又看了婚纱秀和公司聚会的监控,最后甚至连婚礼也看了。
可最终结果,一无所获。
“行了,这下你死心了吧。”
看着陆博文颓丧的表情,景斯年心里有些不忍,拍了拍他的肩,“忘了她吧。忘不了,就埋藏在心底,想想,你下周就要和安心订婚了。”
陆博文寂静的眼珠微微转了转。
他心想,是啊,安心默默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从M国的枪零弹雨中一路走过来,从无怨言,自己不能再辜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