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您是说，一颗都不行么？”
沈清欢躲在洗手间里打电话，得到的消息令她十足了沮丧。
“唉，实在是不能成功受精。阿静，你要么再问问捐献者？昨天我听李大夫说了，小奇的情况不太好。可能，真的等不了太久了。”
沈清欢咬了咬唇，心像猫抓一样的难受。
“王大夫，要么我们再取一次？”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一直取卵对女人身体也是很不好的。阿静，你——”
“我没关系。”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自己。
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可以趁着苏景深跟陆安雅在一起的时候，偷到一点残留后的安全套。
但事实是，苏景深跟陆安雅是分房睡的。
所以沈清欢觉得，这大概就是直接导致了陆安雅表面上温婉可人，暗地里乖戾又矫情的根本原因。
就比如像现在——
“阿静！我的宵夜呢？”
陆安雅胃不好，每晚都需要宵夜后才能入睡。
她吃的少，但十分挑剔。
“抱歉太太，我在给先生洗床单。”沈清欢扶着洗衣机回答。
“给先生洗床单？你忘了自己过来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了么？”
陆安雅坐在轮椅上，矮半截的身高里，咄咄逼人的气场倒是一点不输阵。
“这几天天气不好，我看床具有点发霉。想着先生明天就回来——”
“够了！你是想嘲笑我和苏景深还在分房睡？还是想说，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你记得蛮清楚嘛！”
陆安雅的话让沈清欢的心情十足复杂。
她太能了解这个女人患得患失的状态了。当年，为了得到苏景深的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出来了呢。
“不说话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陆安雅涨红着脸，不依不饶地冷笑道，“像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各个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表面上恭顺，心里指不定在怎么嘲笑我吧？”
面对陆安雅劈头盖脸的讽刺和质疑，沈清欢的心情愈发难受了起来。
“太太，如果您这么不愿相信我……当初又何必点头雇佣我呢？”
“呵，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太太，我受雇于苏家，是为了卖力赚钱的。您可以对我的工作不满意，但是别的罪名，阿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担。”
沈清欢微微挑了下眉，不卑不亢地说。
先有不自信，才有不相信。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沈清欢甚至在想，那么她自己呢？
她有相信过苏景深对自己的感情，有过一丁点是超越主仆之间的爱意么？沈清欢不敢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