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别气别气,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气坏了我的东西可不好。”吕子哲意味深长,“注意用词,你知道,我的脾气向来算不上好。”
“吕子哲,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见男人软硬不吃,吴芷瞳几乎就要绝望了,“求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放过我父亲,他手术还没恢复,双腿也动不了,没有医院肯收留的话,他会死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吕子哲丝毫不为所动,“吴芷瞳,你说求我,但从刚刚开始,我可从没感受到你求人的诚意。”
求人的诚意?
听到这几个字,本该怒火中烧的吴芷瞳却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愿意提要求,就代表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不就是诚意吗?给他看就好,反正在他吕子哲的面前,自己的自尊早就被践踏了一遍又一遍,不过是再多上一遍,只要能换回他的回心转意,又算得上什么。
吕子哲看着吴芷瞳默默撑起身体,一步三晃地走到沙发前,静静地看着自己。
“你不是要诚意吗?”吴芷瞳淡淡地说,然后曲起膝盖直接跪了下去,双膝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
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吕子哲的本能已经做出了反应,他一个激灵跳起来,飞快的侧过身体躲过吴芷瞳的这一跪。
不等吴芷瞳感到诧异,察觉这个人在做什么之后,吕子哲只觉脑子“嗡”的一声,气得全身直发抖,在吴芷瞳惊讶的目光下,吕子哲踏步上前,拎起吴芷瞳的衣领,狠狠地将其甩到沙发上。
“吴!芷!瞳!”吕子哲狰狞着面容,咬牙切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即使在那件事发生,吕子哲整个人都变了之后,吴芷瞳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在自己面前,吕子哲会轻蔑,会嘲讽,会阴沉,但如此怒形于色,还是第一次。
吴芷瞳有些被吓到,但想起吕子哲之前的话语,又觉屈辱莫名:“你不是要诚意吗?我就给你诚意!只求你能大恩大德,放过我父亲!”
“好,好!”吕子哲一口气梗在心头,气得说不出话,“吴芷瞳,你做得很好!”
说着,不顾吴芷瞳的抵抗,提起人就往楼上拖:“既然这么诚恳,我不收下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好意?!”
吴芷瞳凄惶地闭上眼。
狂怒之下,吕子哲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无论她如何哭泣哀求也无动于衷。
这晚,吴芷瞳是被疼晕过去的。
感受到身下人平缓下去的呼吸,吕子哲一顿,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吴芷瞳的伤痕,眼角还残留着的泪水,狂怒的情绪终于冷却下去,露出心疼的表情。
小心翼翼地替吴芷瞳清理完身体,吕子哲放缓脚步离开房间,来到大厅中,点起烟,拨出了一个电话:“搞定没?”
对面的声音十分轻快:“早搞定啦,地址待会儿发你。”
“没被发现吧?”吕子哲追问。
“这话问的,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电话那头玩笑似的抱怨两句,紧接着正经起来,“放心,地方够隐秘,医生护士全是靠得住的人,不过说起来,你家老爷子下手可真狠,伤者双腿本来不用废的。”
“你是说……”听出此话背后的含义,吕子哲面色瞬间冰冷下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对面回答得十分肯定,“还好转来得快,还没完全废掉,现在好好治疗的话,不说能恢复正常,至少拄着拐走路是没问题。”
“那就拜托你了。”吕子哲低声道,闻言心放下一半。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我谁跟谁,我还有事,先这样。”
挂掉电话,吕子哲心中一阵后怕,吴春华是吴芷瞳唯一的亲人,他如果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残废,那吴芷瞳该……
吴芷瞳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要散架,一动就痛得撕心裂肺。
然而疼归疼,却没有想象中粘腻的感觉,看来事后被好好清理过。
呵,还真是虚伪。
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吴芷瞳打算给第一医院去个电话,确认一下父亲的状况,看看吕子哲的承诺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