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我？”
杨戈听到秦书凝的这个问题之后，第一时间就在心里询问了自己。
喜欢吗？
他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讨厌与秦书凝相处。
然而他却根本不敢承认这一点，甚至想要竭力用对方的缺点来说服自己。可是想来想去，除了高智商这个‘缺陷’外，他根本挑不出其他什么毛病。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感情状况一团糟，甚至连一个及格分都拿不到。
对他而言，挑战秦书凝的难度实在太大。而且以对方的霸道风格而言，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真的和对方发生些什么关系，家里的后院会不会起火，任容萱几人又哪里会是秦书凝的对手。
面对杨戈的否认，秦书凝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
招架不住的杨戈落荒而逃。
……
城北，馄饨范。
馄饨的历史由来已久，而馄饨范也勉强能算是燕京比较地道的小吃之一了。碍于改制以及扩大规模，导致馄饨范近年来褒贬不一。
许多人觉得他家的馄饨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口感，味道也差了很多。而更多的人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起码不需要再排队了。
杨戈进店坐下，对服务生道：“三碗馄饨，三笼包子，都要肉的！”
“三碗？”
服务生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杨戈，以及刚刚在杨戈身侧坐下的哑哥。
杨戈点头确认道：“没错。”
服务生随即也不多言，转身去帮忙安排。食物还没有被端上来，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便进门直接坐在了杨戈对坐。
杨戈看着中年男子道：“陈局？”
“嗯。”
中年男子陈局点头，随即露出一丝笑意道：“幸会。”
杨戈也跟着笑道：“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正好请陈局吃顿便饭。”
事实上除了一个职务以及称呼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
对方的其他情况他暂时还不大清楚，但名头却多少也有几分唬人，国安部陈彭泽。
关于它的职能划分杨戈没有详细了解过，不过从对方帮忙调查朱蕾的事情来看，恐怕只会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庞大机构。
而他之所以会认识对方是通过李大炮引荐，说对方是有些关于绿蜘蛛的问题想要问他。几次电话下来，两人也算是认识了。
“的确是便饭。”
陈彭泽点了点头道：“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杨戈回答一声，等服务生将他点的几份食物送来之后道：“你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吗？”
陈彭泽摘下墨镜，长叹了口气道：“我们正在调查那件事的一位同事失踪了。”
杨戈问道：“还是怀疑绿蜘蛛吗？”
“嗯！”
陈彭泽点头。
杨戈沉吟了片刻道：“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
对方在向他打听绿蜘蛛的时候，他听对方简单的介绍了事情。大概就是一个大老虎赴美，情报组工作的时候暴露，继而引来了绿蜘蛛的追缴。
陈彭泽回答道：“阿布奎基。”
杨戈皱眉道：“新墨西哥州。”
“嗯。”
陈彭泽点头，接着问道：“以你的了解，觉得绿蜘蛛现在会怎么做，在什么地方，怎么对付我们的人？”
杨戈耸肩，回答道：“绿蜘蛛具体的接头方式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但是不保证他们会不会修改。其他的问题我不了解情况，不好妄加猜测。”
陈彭泽叹息着塞了个小笼包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那就随便聊聊。”
杨戈也动起了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馄饨道：“聊点什么？”
中午在秦书凝那边吃了半碗菜叶不说，还被对方吓得除了一身冷汗，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聊聊你。”
陈彭泽说道：“如果不是李老的介绍不可能是在开玩笑，我实在不敢相信有人会去绿蜘蛛卧底。”
“……”
杨戈与陈彭泽在馄饨店边吃边聊，差不多天黑才一道离开。如果不是几个人连续不断的吃着馄饨和包子，恐怕店里早就撵人了。
三个人愣是创造出了二十六碗馄饨，三十笼包子的优良战绩。不过杨戈只吃了两碗馄饨，两笼包子，剩下的都是哑哥和陈彭泽解决的。
离开馄饨店杨戈才打电话联系了刘伟，提起了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
倒不是他忘记了这件事，他只不过故意临时联系，想要试试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态度如何。
电话对面的刘伟连地点都没有问便满口答应，只是表示自己和一个朋友在一起，问可不可以一块过去。
杨戈同样应允，随即带着哑哥前往酒店。
坐到车上，杨戈低声对哑哥道：“晚上当心点，可能会有意外。”
“……”
……
燕京，国际射击场。
坐在休息室的刘伟挂断电话，示意身边的两个女陪练先出去。
等到两人离开，坐在一旁的熊绎立即开口道：“谁？”
“杨戈。”
刘伟回答道：“他约我晚上去丽都国会吃饭，我说我会带个朋友。”
“你有把握调解我和他的事情？”
熊绎问道：“据我所知，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调解不调解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他的嘴角上翘，接着轻声道：“不过是一个已经死了靠山的兵痞，一个腹背受敌的秦家而已。”
“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刘伟冷眼望着熊绎道：“他是我大哥，我们是兄弟。再者说，据我所知，那你们熊家似乎还不如秦家。”
熊绎不仅一点都不恼怒，反而直接改口道：“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伟站起身，认真道：“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子，但你最好在这段时间收敛一些，不要破坏我的计划，否则……”
熊绎跟着起身道：“放心，合作共赢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