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秦天集团。
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的杨戈索性起了个大早，准备重温一下去年刚入职时上班的感觉。
毫不夸张的说，他刚离开部队加入秦天集团的时候，差不多可以算是他懂事之后，过的最轻松惬意的一段日子。
早餐有人帮忙带，事情又有秘书处理。他每天要做的无非就是睡觉，或者去闲逛着找人聊天。
“张姐。”
杨戈进门之后便笑着对身前不远处一个年轻少妇道：“几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他记得对方是人事部员工，姓张。对方具体的工作能力他不大清楚，但性格十分豪爽，还拿他开了不少荤素不忌的玩笑。
“小……杨总！”
年轻少妇张姐回头，改口后立即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不碍事。”杨戈微笑回答。
“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姐皱眉，与被哑哥推着的杨戈朝电梯位置走去的同时道：“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是不是被调去其他分公司了？”
“算是吧！”杨戈笑着回答。
“那你这次回来是以后就会留在这边，还是不久后就又要出去？”
刚一问完，张姐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差点忘了，最近几天好像就是分公司领导述职的日子，你应该也是回来述职的吧！”
“嗯。”
杨戈哪里知道什么述职的事情，只不过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回来的原因。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被人打伤，过来的目的是为了问问秦书凝知不知道消息吧！
进入电梯，张姐便八卦道：“你现在找到对象了吗，要不要让张姐帮你介绍一个？”
“已经找到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只见穿着白色羊绒外套的秦书凝跟着步入了电梯。紧跟其后的则是近朱者赤，神情同样冷漠的小秘书张怡。
“……”
张姐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站在电梯角落。
秦书凝有一部自己的专用电梯，通常是不会来搭员工电梯的。尽管就在同一栋楼里办公，可她与秦书凝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除了岁数稍微大了一些，张姐其实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上学的时候，他基本上每星期都能收到几封不同的情书。
以前远远看着的时候，她就觉得秦书凝十分漂亮。然而等对方站到她身边，她只觉得自行惭秽。
然而让她畏惧的其实并不是秦书凝，而是跟在对方身后的小秘书。前者即便再厉害，也不会放下身段和她计较什么，而后者可就没有那么容易通融了，尤其是她刚才似乎还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杨戈看出了张姐的不安，主动说道：“张姐，你先下去等等吧！”
“嗯。”
张姐立即点头，急忙走出电梯。
似乎秦书凝和小秘书两人不是美女，而是两个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惶恐不安的妖怪。
秦书凝很明显没有将张姐的事情放在心上，径直出声道：“待会张悦会过来，有件事你正好也听一听。”
“……”
杨戈耸肩，也放弃了去问究竟是什么事情。毕竟秦书凝是大老板，他只能任由对方剥削。
转头将目光放在了小秘书身上，杨戈好奇道：“你和你姐姐真的是双胞胎，我怎么觉得除了长相之外，你们就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见到过张悦，杨戈可能还会觉得小秘书的样子和自身有一定关系。
然而从张悦的情况来看，小秘书纯粹就是因为近朱者赤的关系。在秦书凝身边久了，连带着她看上去也变的有些冷漠。
毕竟她的亲姐姐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方面都与常人无异，待人也热情大方。
“……”
回答杨戈的是小秘书的一道白眼。
……
总裁办公室。
鸠占鹊巢。
杨戈进门后便示意哑哥去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而后更是要求小秘书帮忙到两杯水。
“……”
大抵知道杨戈在秦书凝心中处于什么地位的小秘书也懒得和杨戈计较什么，动手帮杨戈两人倒了水。在递水的时候，小秘书很明显的要对哑哥更客气一些。
哪怕杨戈的手都已经伸了过去，她却熟若无物的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
杨戈自顾自的端起水杯，找了个话题道：“我前几天和弗拉基米尔通过电话，他说会在年后派贝索夫过来考察几个项目。”
“嗯。”
秦书凝回答道：“已经发函了。”
杨戈喝了口水，接着道：“这个贝索夫虽然现在只担任了一个分公司的经理，但也能算是弗拉基米尔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虽然在原油的问题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促成了双方合作。但想要稳定维持下去，还是要把这件事当成一桩生意来对待。
如果将贝索夫的考察视为某种契机的话，秦家和瓦吉特家族之间未必就没有再度加深合作的可能，而不是依靠他个人的因素去支撑。
秦书凝回答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见一见贝索夫。”
杨戈点了点头道：“那就没有问题了。”
之所以提醒秦书凝，除了他和贝索夫之间的私谊之外，主要是他不太清楚秦天集团的公关方式，担心万一到时候有人把国内通用的那一套搬到贝索夫身上，带贝索夫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反而会落个下乘。
以贝索夫对亡妻的忠诚程度，当场翻脸估计都是最好结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小秘书动身开门，穿了一套职装套裙的张悦随即进入了办公室。
“秦总。”张悦进门便与坐在办公桌前的秦书凝打了声招呼。
等看到笑吟吟的杨戈，她顿时愣在了原地。下尔托斯克一别虽然已经半年时间，可她对杨戈的印象依旧十分深刻。
小秘书见状，出声解围道：“杨总和这件事也有关系，所以秦总也邀请了杨总旁听这件事。”
话音刚落，杨戈便一脸好奇的出声对秦书凝道：“秦总，你能不能从除了她们服装或者行为习惯之外的地方，分清楚她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