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把那个可怜女人吃定了,不,应该这么说,他把所有女人吃定了,谁叫他有钱又有颜!
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他的,更不该被他一时兴起的温柔迷了心,现在,难受的只是自己。
没多久护工来了,他冷着脸把我带回家,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跟我说。
这十来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因为要照顾田孟,我一直强撑着,离开医院后我徒然轻松一截,坐在他暖气十足的车里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蒋亦森宽阔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穿着舒适的睡衣,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蒋亦森呢?
我可没有忘记跟他来之前订的协议,更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拉门时他恰好进来,没有防备的我立即扑进他怀里,他紧紧搂住我,我站稳后又本能地推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膈应什么。
“醒了?”他逆光站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两个字没有丁点感情。
“嗯。”我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最近发生太多事,打击接连不断,我似乎对这个不爱我的世界没有多少善念了。
“保姆做了宵夜。”他打开卧室的灯,突来的强光刺的我半眯着眼看他,他的表情如我初识那般冷淡,我不禁心头一紧,眼眶微微湿润。
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后,他似乎没功夫跟我伪装了。
女人啊,长点记性,男人的爱从来不会长久。
拧了自己一把,逼退眼泪,对他道:“我不饿。”
这话很违心,其实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哦?”
又小声嘟哝:“我想下去吃饭。”
“嗯!”
当我吃完饭上楼后,我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夜里我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困得不行,实在睁不开眼,那人好像在我额前吻了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第二天想起这事时,我认为是缺爱的自己做了个美梦。
中午吃过饭,我去医院看望田孟,司机送我去的,我的一举一动似乎被人严密监视了,这就是交易,获得了最迫切的东西,就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进入病房,我看到了吕超萌,她没化妆脸色不是很好,窝在沙发上发呆,见我进来了她往边上挪了挪,叫我坐。
我看她表情不对,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怀孕了。
“那失败了呢?”对顾卓正的好感顿时降低,他跟蒋亦森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群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叫女人背负骂名跟压力的混蛋。
“他不会失败!”吕超萌抬头看向我,坚定回应。
她很相信顾卓正,我本想反驳她几句,但又怕自己的负面情绪连累了她,或许顾卓正对她确实很好呢,便转移话题,问她是否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她摇了摇头,说自己烦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俩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面无全非的田孟发呆,这若是一幅画的话,肯定是幅特别具有警示意味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