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渐渐变成急喘,两人之间的温度迅速发酵上涨。
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
林冉冉喉间不由自主的跃出一声嘤咛,酥媚入骨。
“啊!”就在林冉冉沉迷于他给予的火热中时,一声尖叫从门口传出。她迷离着双眼看过去,正好和门口女人震惊的双眼对上。
卢悠悠站在门口,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出去!”一声低喝将卢悠悠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她捂着脸哭着就跑了出去。
“怎、怎么了?”脑子被情欲卷成了浆糊,林冉冉结结巴巴开口。
“没什么,我们继续。”景承渊强势的伸手扳过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看着我。”低沉性感的声音,带走了林冉冉最后一点理智,她沉浮于激昂的情欲下,忘乎自我。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身边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她不由得有些惋惜。
可明明,今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的。
林冉冉起床收拾好自己,想了想昨天去看林鹿白地方,决定再去看看。
今天不是工作日,张宇也没有早早就等在门口,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张宇苦着脸回她说他现在离景家别墅有些远。
林冉冉便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推开记忆中的病房,房间中安安静静,林鹿白躺在床上,似乎是还在熟睡,一看时间,林冉冉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还才八点。
她坐在林鹿白的身边就听见他的声音:“姐姐……”
林冉冉一惊,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吵醒了,低头一看,却看他依然沉睡。
竟然是在说梦话。
睡梦中的林鹿白并不安稳,他秀眉死死的皱在一起,唇被牙齿咬得泛白。
林冉冉心疼的伸出手抚了抚林鹿白的眉头,“我在。”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一滴滴冷汗从林鹿白的额头上渗出来。
林冉冉觉得不对,使劲伸手摇了摇他。
“姐姐?”林鹿白猛的惊醒睁开双眼,看见坐在他床边的林冉冉骤然一呆,张口,声音生涩得吓人。
“做噩梦了?”
林鹿白一呆,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没有回答林冉冉问题,“真的是姐姐!”他眼里满是惊喜。
“抱歉啊小白,最近都没来看你。”林冉冉被这一股纯粹的惊喜冲的一愣,心情复杂。最近的事情确实多。
“没关系的,姐姐今天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林鹿白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孩子气的笑容,让林冉冉的心间洋溢着温暖。
昨天觉得权君让的笑容有点像林鹿白,其实一点都不像。
林鹿白的笑容,比权君让的干净纯粹。小时候,就是这样的笑容拯救了林冉冉,现在依然也能从中体会到温暖。
“小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姐给你做?”林冉冉心中愧疚,打算补偿补偿,
“姐姐陪着我就是了。”林鹿白摇头。
这样的温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人无情的打破。一个人破门而入,他穿着白大褂,脸上的表情却不算温良,看见林冉冉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错愕。“林鹿白,外面有人找你。”
“你做什么?”林冉冉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护犊子一样站在林鹿白的床前,双手张开一副你休想跨过我的样子。
“与你无关,请让开!”白大褂的医生声音冷硬。他的脸部线条刚毅,神情会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恶煞之气。
换句话说,他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白大褂,没有长得像医生的地方。
“这是我弟弟,怎么和我无关!”林冉冉皱眉,这什么破医院,她才来一会儿就出这问题,以前还不知怎么麻烦!
“你就是林冉冉?”白大褂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不对,你到底是谁?”这地方不是盛欢找的吗?没想到盛欢不仅人吊儿郎当的,办事能力也不怎么样!
白大褂横眉一竖。
“果然来了。”一声叹息从门口传了进来,白大褂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景承渊从门口走进,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她正不断抬手擦自己脸上的冷汗,眼里满是惊恐。
“景、景先生,我们院方已经提供了最好的防御措施,可这里毕竟是医院,人来人往的我们也不好做。”女医生结结巴巴。
“最好的保护措施?我家小白身体不好,他一个人怎么保护自己?”林冉冉顿时明白前因后果,这个白大褂不是医院的人。
可这样更是可怕,想起这个男人走进来的那句话,如果她不在这里,林鹿白是不是已经被带走了?
林冉冉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
“这、这病房里面一般都是没人的,如果有事可以按铃,我们医院没那么多人可以随时随地守在病房里面,你们做家属的自己不照顾好病人,我们……”女医生反对,有理有据。
“是吗?我记得你和我不是这么说的。”景承渊随意的张口,语气漫不经心,女医生瞬间又变了面色。
她哭丧着脸:“是、是我们没注意,我下次会小心的。”
截然不同的态度,截然不同的做法,林冉冉气得牙痒痒,她没有办法,她就是个没什么身份的小设计师,在这个世上处处碰壁举步维艰。
“没有下次了。”景承渊抬起步子,眼神不屑于施舍给女医生一眼:“我会收回对这家医院的所有投资,请转告院长,不是我不想继续合作,实在是我无能为力。”
女医生双眸猛的瞪大,一双眼瞬间变得如同死水僵硬。不!
“景先生……”她还想挽留,景承渊却上前将林冉冉打横抱起,低头附在她耳边询问:“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昨天他们闹到那么晚,这个小女人起来这么早还到处乱跑,还真是精神良好。
林冉冉面色一红,还有那么多人在呢!干什么!她开始挣扎,却换来景承渊的一声低笑。
几个黑衣保镖压着那个假医生,一起走出了医院。
病房中,只剩下林鹿白和女医生。
林鹿白看着景承渊的背影,张口,欲言又止。